清清楚楚。
封云隽有才又如何,天底下有才的人也不止他一个,陈县令无法想象,若是让封云隽这等人中了举人,当了官员,崇朝还有没有光明盛世!
封云隽懵了,看到陈县令从司云封衡家里走出来就懵了,陈县令怎么会在封衡家里,他听到了多少,又会怎么想,不等封云隽想个清楚,就被衙役压着肩膀跪下,尖锐的疼痛从膝盖处传来,不等任何思考,他张口便喊:“县令大人,冤枉,学生是冤枉的!”
司云冷哼一声,从门口走到下面,跪在封云隽身边,行了个礼说道:“县令大人,这件事非是冤枉,整个封家村都知道,若是县令大人不信,可传封家村的人上来亲自问话。”
章节目录审问
陈县令相信封云隽的冤枉那才是出了鬼了,他在司云和封衡后面听了那么多,当他听的都是假的吗?
最初他听到外面喊杀人了,就从别墅里走了出来,要审案子,但听到外面封云隽的声音,陈县令当时便觉得熟悉,就按捺住没立刻出去,就在司云和封衡后面听了起来。
不理会连喊冤枉的封云隽,陈县令拿起一块临时充作惊堂木的木头狠狠敲了一下,坐在临时充当县令椅子的木椅上,整个公堂都是临时的,桌子也是临时的,然而陈县令的威仪却半分不减,甚至因为封家的恶事,他身上的气势更盛。
陈县令在外面是一个和蔼相处的好官,此时此刻,却比阎王爷还要面目可怕。
“来人,传封家村村长上堂!”
陈县令冷冷的看了一眼封云隽,就不再看他,封云隽听到陈县令的话,身体瞬间瘫软,竟是保持跪立的姿势都不行。封老太见了,尖叫着扑了上去,抱住封云隽的身子,就对陈县令大喊道:“县令大人,我们云隽是冤枉的,那两个小崽子才是骗子!这一切都是他们设计好了的!”
陈县令早在后面就听够了封老太的那些污言秽语,他看了眼封衡脖子上还没干涸的血迹,招手就让身边的衙役下去掌嘴,让她那嘴巴安静安静。
“扰乱公堂,在公堂上大吼大叫,该当掌嘴!”
陈县令这次一共带了两根衙役过来,一个去叫王村长,剩下这一个也能帮着掌刑,幸好他带了两个人,否则遇到这种事,连行刑的人都没有。
衙役可不是封家村人,和那些村民不同,只和封老太对骂,见过的犯人多了,陈县令一下令,他当即就下了场,从怀里拿出一块木板,掐住封老太的脸,面不改色的就抽了下去,只几下,封老太的嘴巴就被打出了血,十板结束,她捂着嘴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只呜呜咽咽的叫。
封云海封云河等封家人见状,连忙也跪下,乌压压的跪了一片。封云海封云河还好,封蔷薇则是真的被吓着了,她自小在封家村长大,和封云隽是龙凤胎,封云隽读书厉害,她这个当妹妹的也与有殊荣,在众人的恭维下长大。
在她的印象里,她娘很厉害,和村里人吵架都没输过,她的胞兄封云隽读书厉害,从小封蔷薇就被养出了一身的傲气,虽说是生在农村,她却穿得干干净净,从不下地干活,活得就像城里小姐。
后来司云来了,封衡起来了,家里即使一时失了势,但她的哥哥还在读书,还是秀才,那她就还是那个小姐,她一直觉得封家还是封家村最厉害的,她哥哥也是最厉害的。
可是如今她才发现,封家不是最厉害的,她哥哥也是,只要县令一个指头,他们就全得下跪。
封蔷薇的心思陈县令自然不会理解,也不会去理解,他朝封衡招了招手,也让他们下去,但没让封衡跪下,同时,也让跪着的司云站了起来,他们两人和封家人可不同,他们是受惠者,封家是加害者,他现在就不想让他们跪,怎么了!
司云从善如流的就站起来了,他本来就不习惯古代这跪来跪去的规矩,能不跪,那最好。封衡倒是跪下磕了头,才站起来。
他后颈上的伤口已经止血了,但上面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擦,红红的一片,甚是骇人。
看到封衡那一片血迹,陈县令的手又痒了,恨不得再给封老太几个嘴巴子,但他看了看封老太虚弱的模样,想着接下来还要审问,就生生忍住了。
衙役找到村长的时候,村长还在家里写计划书,这计划书不写不行啊,如今封家村和以前可不同了,村里有能赚钱的果酒,还有即将要酿造的米酒,米酒器具他都让儿子去城里打听看能不能做了,等做好了,明年就开酿米酒,米不够?没事,有钱,可以买。
除了果酒米酒的计划书,还有他们自己家里的,他们家这果酱是越来越受欢迎了,上次去吉祥酒楼交果酱的时候,冯掌柜的直接问他们下一次能不能多出几斤,每趟送个十几二十来斤,根本不够用的。
冯掌柜都把所有的果酱存着拿到府城去卖,青山县就留了几瓶,还是不够。虽说王村长他们一月能送几次,但还是不够,青山县的人口就有好几万,府城更多,这一月一百来斤的果酱扔下去,连个泡都冒不起来。
村长也想多弄一点,可他们家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