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老太婆我撕烂你的嘴!”
“娘!”封老太越说越过分,封云海不由得拉住她的手,让她别骂了,以前吃了那么多次亏还不够吗?!却不想冯老太一把甩开了封云海,又骂起封云海来了,“你给我滚开,我们封家把钱还了,再也不用怕那两个短命仔,反倒是你和云河两个,胆子怎么就那么小,被那个脑生反骨的吓唬了,就不敢骂了!”
“老娘是这么教你们的吗,我们封家人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
封老太因为封云隽被设计欠钱,窝囊了好几个月,现在能骂了,半点不客气,指着司云的脸就要把心里的愤怒全部发泄出来。
封云隽是她的心她的肝,还有几月就要科考了,现在被先生赶回家闭门思过,司云和封衡就这么狠,一点退路都不给!
封老太骂着司云和封衡两个,却不想想造成这样结果的明明是他们自己,现在倒是会指责别人。
如果不是当初她带着两个媳妇儿和儿子来抢嫁妆,又说是他们偷了牛,司云能拿起刀逼迫他们分家,后来如果不是封老太惦记着封衡的薪俸,嫉妒他们在县里开了店,到他们家里乱翻,司云会一怒之下进城设计封云隽,而最后,若不是封老太和封云隽还恨着他们试图报复,甚至记挂着整个封家村的果酒生计,他会让人散播谣言?
这一步步,这一切切,都是封家人自己走出来的。
而同时,就算是司云反抗的行为,除了拿刀威胁封家分家,其他不管是设计封云隽还是散播谣言,都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
谁能证明是司云在赌博上设计了封云隽?翠云堂的会来吗?不会。就算是翠云堂的来了,他们又有什么证据,那个晚上,只要是有眼睛的都看得见,分明是封云隽自己贪婪,一次又一次的想要赚更多的钱,才欠下了百两银子。
害他的是他自己的贪婪。
而司云,相反还很友好的给了他一晚的好手气。但凡封云隽没那么贪婪,他也只会赚钱,而不是赔钱。
至于散播谣言,则是翠云堂的人做的,那晚知道封云隽赌博的人不少,封家人又哪里有证据是他动的手。
不管封老太怎么怒骂,司云就一句不是,不仅如此,他还反击封云隽品德有亏,封家不会教育,落得如今这个下场也是自作自受,就他那种人,根本就不可能考上举人,怎么让封老太戳心他怎么说。
说到后面,封老太大叫一声,“闭嘴!”
“娘!你也闭嘴好不好!”封老太大喝,封云海和封云河也大喊了一声,“我们家好不容易有的安生日子,你就不能安安分分的过吗?!”
他们两个着实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娘和小弟就非得这么做,别说他们没有证据,就算是有证据,那他们怎么也不想想为什么司云和封衡要那么做,为什么明明那两个月就放过了他们,还给村里想了一起赚钱的办法,现在才发作。
现在家里有地,村里也有赚钱的法子,分明可以过上很好的日子,为什么他们老娘和云隽就不能安生一点。
封云海和封云河苦口婆心,封老太却被两个儿子闹得心烦意乱,怒气勃发,怒骂他们懂什么,怒骂他们不争气,吃司云和封衡他们手中漏出来的点点残渣就那么满足,封衡是他们家的人,那他手里的东西就该是他们封家的。
她搜了他们家又怎么样,她是他老娘,难道还不成了?莫说是薪俸,就是那火锅店也该是他们的,分了家又怎么样,分了家封衡还是姓封!
司云和封衡非但不孝敬他们,反而还给他们添麻烦,说封云海封云河就那么相信封衡不为难他们,也不怕哪天遭背叛。
封老太年纪大了,一叠声的怒骂也不费力气,骂得封云海封云河两个狗血喷头,封老太话里话外,就是封衡信不得,封衡的东西必须得是他们封家的,那么理所当然,那么自然而然。
两个人不敢和自己老娘对骂,茫然的退了两步,再也不敢开口了,他们看着站在门口表情平静看过来的司云和封衡,再看看狰狞的封老太,终于明白,一切都是他们错了。
真可怜,司云怜悯的盯着封云海封云河两兄弟,这两兄弟算是识时务为俊杰,知道干不赢就投降,可耐不住有几个拖后腿的。
摇了摇头,司云深深觉得这场闹剧里面的大人应该听见了,就决定找陈县令出来评理,刚才他东拉西扯,让封老太说了不少的东西,什么算计封衡的薪俸,什么搜分了家孩子的家等等,一样不落。
司云这次的主要目的就不是吵架,而是让情绪激动的封老太说出那些话,等听得差不多了,就转身进屋打算请县老爷出来评理了,或者想个办法引起里面县老爷注意,让他主动出来。
却不想他刚转身,封老太就以为他蔑视她,不想和她说话,吵过架的人都有经验,吵架是双方的事,一个吵得入迷,另一个却转身就走,那对对手来讲就是天大的侮辱。
眼见着司云要离开,她一时间竟忘记了司云的凶悍,四下看了一眼,捡起一块石头对着司云就砸了过去。却想司云身边的封衡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