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地挑了挑眉。
“你来办公室是做什么?”他幽幽地问。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我差点脱口而出,随即我反应过来咳了咳,
“门禁后晚归……”
“你岂止晚归,你回都没回去吧?”辅导员打断我。
“没有啊,我只是没刷卡……”我忙解释道。
开玩笑,没回去和晚回去,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宿舍进出需在大门刷卡登记,可门禁一到那门便被舍管锁了。晚归的要是想刷卡进去,倒也不是不行,敲门喊醒舍管就行。
可舍管天天见,辅导员躲着见。
权衡之后,我不假思索地选择绕后边爬墙去了。
我这头纠结着怎么增加自己的可信度时,又听见辅导员道:
“你是不是又去网吧通宵了?”
“没有!”
“蹦迪?”
“……没有。”
老师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偏见……
“老师,他去跑步回来晚了。”大宇看不过眼地说了一句。
我在一边跟着点头。但心里还是有点虚,跑是真没跑,勉强只能算竞走,可我总不能说我是去测评学校公交车了吧……
哪知辅导员笑了,那笑容里三分礼貌,七分嘲讽。
他微笑道:“你,去跑步?”
我突然想起大一运动会那会,辅导员找我跑接力,我是怎么说来着……
好像是我天生体弱,一跑步就会晕……
啊……
“老师,是真的……”我察觉到自己可信度亮起了黄色预警,“最近在锻炼身体。”
“身体健康才能熬夜学习。”我认真道。
“那你是怎么跑个步,跑到十一二点的?”他又问。
“距离太远!”我秒答。
“你跑了那么远?”他问。
我说:“没有,我坐车到湖那边去了……”
我猛地止住话头,看着辅导员笑意愈深,脑中更是警铃大作,“老师,那里风景好……”
人就是一道美好的风景线。
“哦?那我半夜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挂了?”
他给我打电话干嘛?
我不明所以,又想起我落水的手机,纠正道:“啊?我没挂过你电话啊,是没接吧?”
话毕,我才意识到自己被诈了。
我看着我接近零点的可信度,垂死挣扎地说:
“老师,我手机掉水里了……”
可信度跌至负值。
……
……
周六,理应是苦命大学生最幸福的一天,在我这却因一篇八百字检讨而变得索然无味。
周末是宿舍的网吧时光,舍友热火朝天地打着游戏,而我端坐在位置上写检讨。
耳边充斥着呐喊声和键盘声,我在打开的十几个网页里挑挑拣拣,试图进行拼凑工作。
完整地抄是不可能的,辅导员神人也,连原文网址都能给你翻出来。我一度怀疑辅导员不是案例见证者,就是经验丰富者。
自己都抄过,所以知道你也是抄的。
我叹口气,继续转笔发呆。
大宇把我的笔拍掉,“小渊子,晚上吃宵夜去不去?”
“不去。”我不假思索道。
另一边的舍友也凑过来,“宵夜都不吃了,你干什么去?”
我不出声。
大宇问我:“跑步?”
“不是,我下午要去市区买手机。”我抓抓头发。
主要还是没钱。
心里也苦。
大宇面露了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靠过来,“话说你手机怎么掉的?”
陈宇只知我那天回来晚,还丢了手机,却不知具体情况,这会他提起,我打起Jing神,把撞上陆归璨醉酒的事同他说了。
说起那晚,真是妙不可言。
我和男神月下共饮,相谈甚欢……
“等会等会……”
大宇打断正在回忆中的我,非但没有如我所期地理解我的快乐,反而瞪大了眼,
“你跑步是为了那什么陆归璨?我们还当你真的是去锻炼身体!”
我顿顿,“呃,都有。”
劳逸结合嘛。
“刘于渊,你不会真的喜欢那小子吧?”大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是什么人你知道吗?你就在这折腾,还白白折了一台手机。现在没了手机,你别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他长得好看,心肠一定也好。”我言之凿凿道,“再说了,卖他自己比卖我还值钱。”
“你也知道自己长啥样啊?”大宇露出讶异的神情。
我:“……”
大宇又说:“你知道他是直的吧?”
我说:“知道啊。”
这谁不知道,人家绿帽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