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沉痛地说:“我死了。”
路挽叹了口气,没回他,只快步朝顾与衡那边去了。
他过去的时候拍摄现场已经停了,一些人围在导演棚门口,看他过来才挪出一条道让他进去。
此时导演棚里就陈立岩和顾与衡还有个剧组的随行医生。
医生好像刚刚给顾与衡检查完,这会儿顾与衡正一个人坐在角落自闭呢。
陈立岩见着路挽过来,赶紧就把他拉过来一块儿听。
医生说目前只能看出是吃了什么不良药物,本来是没什么大问题,不过因为顾与衡一直的吃喝都比较Jing细,一下子受不住这刺激,所以反应才大了点,现在的症状只是脸微微发肿发痒、做表情也困难,但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更严重,反正是建议他们早点送医院。
陈立岩一听这个,立马就想追究到底是谁给他吃了什么,不过还不等路挽说什么,那边一直没说话的顾与衡却忽然转身,有些委屈地看了路挽一眼,而后对陈立岩说:“没谁给我吃什么。”
路挽听他这么说,当下一愣,立时便反应过来他是在维护自己。
路挽本来有些感动,可是一抬眼就看清了顾与衡已经肿得看起来有点胖嘟嘟的脸,和他平时脸上线条分明的样子实在大相径庭,路挽一下子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一下。
顾与衡万万没想到他都这么惨了路挽居然还这样嘲笑他,这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沉沦?
顾与衡瞪了路挽一眼,气鼓鼓地又转回身子面壁去了。
陈立岩本来在一旁站了一会儿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他俩这样,跟路挽招呼了一句说让他赶紧劝顾与衡有病治病、至于这戏他拍不拍也差不多,而后火速转身就走了。
路挽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最后还是走过去戳了下顾与衡的肩膀,不提他笑他这茬,也没卖张寅,只说:“对不起啊,我不该给你喝那个的。”
顾与衡憋了一会儿,最后到底是没憋住,哼了一声说:“又死不了,丑就丑点儿呗。”
“不丑,真的。”路挽本来还想说一句贼可爱的,可是他想着男的应该不太喜欢别人夸自己可爱,所以他也就没说出来。
另外只问:“疼不疼啊?”
说完他看着顾与衡那脸,实在是没忍住,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他脸上戳了一下,一戳就是一个坑,路挽觉得好玩儿得紧,好歹才忍住了没有多戳几下。
“不疼。”顾与衡闷闷回答。
可纵然他这么说,路挽还是觉得这挺严重的,于是也没再说些废话,赶紧着就喊顾与衡下山去医院瞧瞧。
顾与衡也不拖拉,毕竟这可是自己安身立命的脸啊,于是赶紧央着路挽给他找了个巨大无比的帽子之后就往山外走了。
剧组安排的车早就在山口等着了,本来顾与衡是以为路挽会和他一起走,结果路挽却特无情地说他下午还有最后一场戏,这景不好补拍他暂时走不了,还说他下午结束之后就会立刻赶过去的。
顾与衡听完之后满眼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纵使脸上做不出表情也依稀可以看出他满脸的控诉,他此时心里也在想,昨晚上你可不是这样的!
有事可可爱爱,无事不理不睬,好狠心一男的。
不过最后顾与衡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装作特别不在意特别坚强地‘嗯’了一声。
路挽看他那样其实也有点不忍,不过他也确实没办法,等顾与衡走了之后他立马就赶回去,请陈立岩尽可能地把他的戏提前一点。
路挽以前从来没有提过这种要求,可他当下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请求完之后立刻允诺之后杀青宴时会请大家吃海鲜。
不过剧组的人这几天吃了顾与衡这么多饭,这会儿当然也知道路挽是为什么,所以一个个也没什么怨言。
但他们紧赶慢赶地拍完之后时间也都快四点了,路挽把他和顾与衡的东西都拿上再约车赶到山下顾与衡在的那个医院之时更是已经快六点。
路挽之前早就问清了顾与衡的病房,到达之后就直奔而去。
顾与衡住的是个单人病房,而这会儿,他也已经打着点滴睡着了。
路挽进屋之后在他旁边坐了一会儿,看他脸好像也肿得越发厉害,这会儿便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了,相反还有一点内疚在里头。
虽说顾与衡没有怪他的意思,但路挽却始终觉得这是自己不仔细的锅。
不过他今天因为心里一直挂着顾与衡这事,所以一直都有点紧张,再加上今天拍戏强度大,这再一奔波,这会儿猛地一松下来,他竟有些犯困,没等顾与衡醒来就不知不觉地趴在边上睡着了。
那边顾与衡醒的时候外面正月上梢头,月光打进来铺得一室静静明亮。
顾与衡一歪头也就不出意料地看见了路挽的头发旋儿,他抬手轻轻摸了下他发心翘起的呆毛,而后也没吵他,自己默默跟那儿躺着。
不过躺着躺着他忽然就觉得,虽然他现在这样子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