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忍住了,没吱声,老八是兄弟中最能干的,这么问,总有他的道理……
冀王觉得下辈子投胎一定当幺儿,这样,杂事都轮不到自己头上!
“我真的不知道,家里就是做生意的,我一直以为就是做生意的,”八王妃瘫倒在地,倒是止住了哭声。
冀王愣住了,一直以为就是做生意的,那……果然老八是对的!
“成亲后,有一次四郎给我说,家中来了客人,怪怪的,”八王妃低声道:“王爷知道的,四郎淘气得很,虽然押着他在王府读书,但一有空闲,他就到处跑的,那日,他跑回家中,被阿爹逮着了,正挨训呢,家中来了客人,阿爹脸色都变了,将大伙都赶出了院子。”
八王妃打了个嗝,“家中就两进的院子,竟然还将大家赶出了外院,四郎觉得不对劲,想去偷听,却被阿娘拘在了身边……”
“客人走后,第二天见着阿爹,阿爹脸色倒是如常了,可阿娘却是脸色苍白……”八王妃刚才哭得太猛,如今不住的打嗝,不过,该说的,倒没耽搁。
“我还没来得及问阿爹,第二日爹就寻我,说想将布卖到辽国去,我也觉得是人之常情,多份销路,就多份收入,便应下了,顺便问阿爹,那日家中来的什么客人,可遇到了什么麻烦?”
“阿爹说是很早以前生意上的伙伴,当初欠了点钱,后来人家搬走了,阿爹就没管,没想到最近人家寻来了,阿爹觉得羞愧,因为知道人家搬去的地址的,这么些年想着路途远,能赖就赖,所以见了人,有些慌张,怕带坏了晚辈,才将人赶出院子的,但那人利钱要的高,阿娘知道后,心疼……”
“我问阿爹,银子可还顺手,我的嫁妆可以拿去先用着的,阿爹说,不用,能把布卖出关外,进项就多了,我想也是,所以当天就寻了王爷,帮着办了通关公文……”
冀王睁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揉起了太阳xue……老八麻烦大了……偷偷瞄向八王,呃,八王已睁开了眼,除了严肃,再无别的表情……
“后来,阿爹给我说,让我少和家中联系,说是免得好多人找他们办事,还让我拘好四郎,别让他满城乱跑,免得被人带坏了,”八王妃抹了抹眼泪,“阿爹说,穆家日后就靠四郎呢……”
“虽然阿爹这么说,但我哪能真的少联系呢,不过,阿娘却再没给过我好脸,”八王妃捂嘴埋头又哭了一阵,“阿爹也训我,说大哥被人教唆着赌博,还好发现的早,阿娘在迁怒,阿爹说,来往少,歹人打家中的主意也就会少,让我听话,带好四郎就是……”
“我当时也觉得委屈,一赌气,便没怎么联系了,”八王妃越说越伤心,“后来,王爷回京,阿爹给了100贯,说是提前将四郎该得的家产分给四郎了……让四郎日后就在汴京安家,别回去争布店……”
“我一直就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八王妃泣不成声,“家中又不是金银满山,我会仗着王爷的势,把家产全夺了给四郎,四郎一直被拘着读书,就算考不上秀才,有王爷在,找个营生也是很容易的……我愣是没想明白……”
“到了汴京后,阿爹又写信,说要在汴京开分店,让我帮着张罗,我正在气头上,给拒了……”
“然后,然后……”八王妃泪如雨下,情绪越发激动,“然后就有人找上门,说,说,……说阿爹,说,说阿爹,是,是,为辽国办事的……”
怀着一丝希翼的冀王揉了揉鼻子,头大……
“来人说,若不是我成了王妃,他们也想不起来,还有阿爹这么个人……”八王妃痛哭失声,“我终于明白阿娘为什么怨我了……”
“于穆家,我是罪人,于王爷,我是祸根……”八王妃哭着……
“才到汴京那段时间,你神情不对,”八王终于开口了,“我问过你,你却说水土不服……”
“我也不信那人说的话,我给阿爹写信去了,我要等阿爹给我一个实话……”八王妃捂着嘴哭着。
“阿爹很快就到了汴京,让我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要问……”
“我问阿爹都做了些什么,阿爹却不肯透露一个字,只是嘱咐我照顾好四郎……”
“阿爹说,如果我找了王爷,他的死期就到了,如果瞒着王爷,他也许还能找到法子……”
“不知道阿爹和辽人谈了什么,后来那人再没找过我,我也问过四郎,也没人寻四郎……”
“我想着,万一阿爹暴露了,王爷肯定得受影响,那怎么也能把四郎保下来呢?所以才想着和京城人家走动走动……可又不敢走动勤了……”
“王爷前晚问我,还有没有瞒着你的事,我真不敢说,因为不知道阿爹那么是怎么计划的,万一告诉了王爷,反而害了阿爹呢……”
“我想着,我们远在汴京,阿爹在幽州,想打探什么机密,也没处下手,汴京的布店就算打探消息,也都是街头巷尾的闲话,商队最多就是夹带些书籍……”
“四哥刚问你,你怎么还继续瞒着?”八王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