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想跟她废话。
苏悦知道自己是对自己下不了狠手的,还是让江词帮忙比较好。她将脚小心地伸了出去,弯了弯眼眸,“谢谢你啊,江词。”
江词伸出手,碰到了苏悦的脚,大手一把握住脚踝,将她的脚搁置在他的大腿上,指尖捏了捏她的脚踝,“这里?”
“嘶,你轻点。”
手中的脚踝纤细羸弱,细细的,仿佛他一捏就会碎,他哼了哼,松开了手,“药酒,倒我手上。”
苏悦赶紧在江词的大掌上倒了不少的药酒。
下一秒,大掌开始在脚踝上推揉,苏悦一开始还想忍忍的,但男人显然是用了力,火辣辣的痛意传来,她痛得挣了挣脚,“你轻点,轻一点。”本来药酒推起来就发热,男人的手上还带着薄茧,摩擦着她肌肤,苏悦痛得浑身绷紧。
“好痛,我不揉了。”苏悦又挣了两下。
江词一把握住了不听话的脚,他意外地发现苏悦的脚这样小,他的手掌像是能包握住般,他捏了捏,还绵绵软软的,也难怪她会摔倒,这样的脚没有一点力气,能站得稳才怪。
“你不上药,明天就瘸着走路。”江词继续帮她揉着,漫不经心道:“就这么娇气?就这么一会儿也忍受不了?”
“真的……真的痛,我不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皮肤变得愈发的细嫩,痛感也变得明显了,她确实忍受不了。
江词的脸色沉了下来,“现在已经揉了一半,你想要半途而废,之前的痛白受了也行。”他松开手,“明天你就拐着走路吧。”
苏悦知道江词的话是对的,她刚才已经痛了这么久,不能白痛。
好一会儿,她咬了咬血色尽褪的唇,小声道:“你继……继续。”
江词挑了挑眉,懒声道:“别揉了吧,待会你又是挣扎,又是踢我怎么办,我反倒还要落得被你埋怨,反正你这么丑了,就算瘸着走路,也不会再丑到哪里去。”
苏悦想想自己拐着,单脚跳着的狼狈样子,她吸了吸鼻子,低低柔柔地说道:“揉吧,我不挣扎了,不会埋怨你的。”
江词冷哼一声,大手继续捏上了苏悦的脚踝开始帮她推揉。
苏悦痛得双手握紧,乌黑的一双眼眸泛着泪光,眼角微红,她死死抿着唇,到底是没有忍住,小声哽咽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苏悦觉得自己都痛麻了,江词才停下手,“好了。”
煎熬终于过去,苏悦低头了一眼自己的脚,上面的肤色已经被揉得通红一片,她又重重地吸了一下鼻子,低柔的声音变得哑哑的,小声道:“谢谢。”
“哭了?”江词笑嗤出声,“苏悦,你还能不能长点志气?”揉个脚都能痛哭。
苏悦不想理他,她还痛着呢。
江词扯了扯嘴角,“真的很痛?”他伸出了手臂,一脸正经,“过来,抱抱就不会痛了。”
苏悦愣了愣,她带着口罩的声音闷闷的,“江词,你一点也不适合哄人。”不过,她到底主动凑了过去,让他抱着。这男人今天背了她,又帮她上了药,确实应该奖励一下。
她以前的经纪人对于调-教男人是一套一套的。曾经听她说过,男人很多时候的心智还像小孩,需要别人的夸赞和鼓励,这样以后指使他干活,他才乐意。
……
这几天,方奇不是给隔壁送药酒,就是送一些吃的。每次开门的都是苏外婆,他长得周正,又礼貌,苏外婆对这个算是看着他长大的邻居小伙子的印象很好。
“你有心了,回去替我多谢艳梅。还有药酒就不用再送来了,悦悦的脚差不多好了。”苏外婆笑得和蔼。
“脚好了?那我把药酒拿回去,这些猪脚排骨汤熬了很长时间的,补身子,苏悦她的脚才刚好,喝这个很合适。方nainai你就别客气了。”方奇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整个人高高瘦瘦的,愈发显得斯文俊气。
“好,老婆子我就不客气了。”苏外婆将装着汤水的保温瓶收下,“晚点我把保温瓶给你送回去。”
“方nainai,不急的。”方奇礼貌十足。
方奇心里不是不急的,也不知道苏悦还会在村子里逗留多长时间,他必需抓紧时间对她表明意思才行……
苏悦的脚已经好了,之前扭伤得不算太严重,加上这几天都是江词帮着上药,虽然很疼,但确实有效。为了多谢他,她还特意承诺回去给他做一个芒果蛋糕。
“外婆,没有酱油了。”苏悦今天特意下厨,想要给外公外婆做一顿好吃的。
看见她在厨房里,动作娴熟的样子,苏外公和苏外婆还好一阵惊讶,毕竟外孙女一直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别说做饭,以前就连吃饭也恨不得让人喂进嘴里。
最后,苏外婆感叹,嫁人了,到底是不一样了。
“没有酱油了?我去买吧。”外孙女的脚还不适宜走太多路。
“我去吧。”
原本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的江词主动开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