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绑回宫中,因此与他舅父闹得十分不愉快不说,也给朝中众人留下了把柄。
这一世,赫连淳锋不敢再冒进,为了将来能长远地走下去,如今的每一步他都慎之又慎。
“你想让我暂时住到胡将军府上?”华白苏稍一思索便明白赫连淳锋的用意,他抿了抿唇,面上看不出喜怒,“二殿下这是准备金屋藏娇了么?”
赫连淳锋看着华白苏,哑然,“白苏,抱歉,我如今实在是——”
“好。”华白苏突然出声打断赫连淳锋的话,“我可以在此等胡将军,也可以在他府上暂住,可二殿下该也知晓,此非长久之计。”
“我明白,我会尽快处理好一切,最多两年,不最多一年,委屈你等等我,好吗?”
“没什么可委屈的,谁让我看上堂堂苍川二殿下,总得顾全大局。”华白苏说着抬手贴上他的脸颊,“别再为这种事烦心了,我在你眼中,也不至于真如此不讲道理吧?”
赫连淳锋静静看着华白苏,最后低声道:“白苏,唤我名字。”
华白苏眼里这才有了几分笑意,“赫连淳锋。”
他话音才落,赫连淳锋便低头吻了上去。
明日一别,再见还不知是何时,两人情绪都有些激动,赫连淳锋含着他的唇瓣,突然道:“我似乎还欠你一次。”
华白苏翻身将人压着身下,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喑哑,“二殿下想在这儿?”
“若你还能坚持回到营帐。”赫连淳锋气息全乱了,指尖在华白苏腰带处流连,却是未将腰带解开,像是在等对方的指示。
华白苏的额头抵在赫连淳锋额上,挣扎片刻后忽然一笑,“这溪水看着不错,不如我替二殿下沐浴吧。”
说着也不待赫连淳锋答应,他已经动手开始除去衣衫,将对方抱入溪水中。
但华白苏顾念着赫连淳锋天亮后还需赶路,到了凤临城也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忍了又忍,并未进行到最后。
二人回到营帐时,天色已经微微发亮,华白苏取了布帕一边替赫连淳锋擦长发上的水珠,一边问道:“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再上路?”
“不了。”赫连淳锋拉着华白苏的手,将他拉至身旁,“别忙了,陪我坐一会儿。”
华白苏知道赫连淳锋心里难受,他自己又何尝想分开,可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不可能真置对方的处境与安危于不顾,沉默片刻后,他只是道:“回宫后小心些,你那皇弟不是善茬,想必还有后手。”
“别担心,在宫中他不能将我如何,所以才想赶着在我回宫前制造麻烦。”
赫连淳锋一顿,又道:“倒是你,在胡鸿风府上多注意,胡鸿风与葛魏、康奉二人不同,他立场更为中立,如今虽愿意效忠于我,一旦我有什么行差踏错之处,难免他会有旁的想法。若真出了什么事,你不必有顾虑,直接用毒,任何人的性命都不及你的重要,明白吗?”
华白苏挑眉,“二殿下以为我会对旁人仁慈吗?”
赫连淳锋却依旧不放心,“我还是让葛魏与康奉都跟着你,你可以随时派他们入宫与我联络。”
华白苏哭笑不得,“我的二殿下,葛魏、康奉都是你的心腹,你回宫去,他二人都不跟着,不是更加惹人怀疑吗?再说与你联络也不需要特意找个人入宫,有遇夏就够了。”
因为赫连淳锋的出现,近来一直备受冷落的遇夏,听见自己的名字立刻扑腾着翅膀飞上前。
因着两人刚刚在溪边闹了一阵,赫连淳锋身上占着不少华白苏的味道,遇夏飞至跟前一时有些发愣,仔细辨认后才扑进华白苏怀中。
华白苏用指尖揉了揉遇夏的脑袋,带着它起身从包袱中掏出一个小香囊递给赫连淳锋,“这个你随身带着,遇夏便能找到你。”
赫连淳锋拿起香囊闻了闻,有些惊奇,“是你身上的草香?原来是因为带着香囊吗?”
“不,我身上有青草味是因为自幼爱与各类带毒的花草打交道,这香囊是我娘根据我身上味道调制的,目的是为了让我在需要时能将香囊交给旁人,这样遇夏便可根据香囊的气味寻到我想传递消息之人。”华白苏解释。
赫连淳锋这才想起当初在冉郢军营时,华白薇也曾交给华白苏一个香囊,之后那只金黄的鸟儿便跟着华白苏离开了。
将香囊拿在手中把玩了一阵,赫连淳锋忽然叹道:“这香囊用来睹物思人倒是极好的。”
“那我岂不是连可以用来思人之物也无。”华白苏挑眉,做出不满的模样。
赫连淳锋想了想,解下自己腰间的玉坠递过去,“这是当年我及冠时父皇所赠,这几年来从未离身,用来给你思人可好?”
那晶莹剔透的玉石本就是世上难得的宝物,经过巧匠雕琢后更是独一无二。
按苍川的规矩,众多皇子中仅有嫡子能行冠礼,接受百官朝贺,当初皇上当着群臣之面赐了赫连淳锋玉佩,除开玉佩原本的价值,它便又多了一层含义,是赫连淳锋身份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