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悔,真不该病急乱投医把对方当助攻的。老人都说骂人不揭短,这富婆看着光鲜亮丽,骂人可狠毒了,一字一句都恨不得她心窝子,要不是看年纪对不上,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抢了富婆的男人,才导致对方这么恨她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颜书妤又想起身闪人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行动,对面的富婆居然笑了,可能是觉得从气势上压倒了她,可以开始切入正题了?
戴着翡翠钻戒的食指点了点桌子,轻蔑中带了点不耐烦的道,“说吧,什么条件你才肯离开钦和?”
本来想走的颜书妤又乖乖坐回来了,忍不住问:“所以你是周总的母亲?”
这个剧情看起来好眼熟啊。
富婆,也就是秦洛宜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羞恼。
她觉得自己女儿和周总天造地设,只要解决了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的小贱人,周总迟早要叫她一声“妈”的,可他们现在毕竟还没什么关系,颜书妤这个问题,便让秦洛宜感觉到自己被冒犯被挑衅了。
本来秦洛宜并不是非周钦和不可的,虽然他的条件确实相当优越,要是头婚的话,她娘家的侄女们都未必攀得上这根高枝,也就是如今二婚才落到他们头上,秦洛宜怎么也要再争取一下的。
但她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调查的时候也跟谢玉旋商量了,但凡那女人还让人看的过眼,她们就放弃了,结亲不成也没必要结仇。
可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周总身边那个女人何止是让人看不过眼,根本就是烂泥一般让人唾弃——低层出身,家境贫寒,半文盲一个,还丧偶带着孩子,又曾沦落风尘,这样的女人别说跟周总配不配了,就是给她女儿提鞋她都嫌脏。
一看就知道进不了周家的门,她们凭什么为这样的女人而放弃周总这个乘龙快婿?
秦洛宜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不甘。
当然就算这样,她也犯不着自降身份跑来见颜书妤,反正周总又不可能娶她,她们只要维系好跟周总的关系即可,大可不必正眼看她。
只是谢玉旋说了件事,让秦洛宜膈应到不行——原来他们相亲那天就碰巧进了这小贱人新工作的咖啡厅,她还装模作样的跑出来给他们表演。从那以后,周总就不再约见玉旋,调查也显示他开始频繁出入那小贱人上班的店了。
这算什么,居然踩着她女儿当跳板抢她女儿喜欢的人?
秦洛宜当然不能忍,她就算嫁得不如意、夫家在圈子里算不上多有权势,可她也是秦家昔日的大小姐,怎么能允许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小贱人踩在她们母女头上?
所以秦洛宜决定亲自过来会会颜书妤。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理由,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是秦洛宜对颜书妤已经有了十二分的忌惮。
秦洛宜当然不知道、也不愿意相信周钦和和颜书妤的状态是男追女隔座山,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像颜书妤这样复杂混乱的背景,居然还能成功搭上周总,可见不只是有长相,手腕也相当了得,准备工作做得相当充足,所以还能拿她女儿当跳板。不过这种女人到底没多少见识,心比天高得很,她可能还觉得嫁入周家最大的阻碍,就是与周总门当户对还相过亲的玉旋,只要把她家玉旋解决了,她就可以高枕无忧呢。
从上次见面以后,周总再没约过她家玉旋,估计就是这小贱人在其中搞的鬼。
既然这样,她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总要让她明白,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利用的——这才是秦洛宜过来见颜书妤的真正目的。
换句话说,她是抱着给颜书妤一个下马威,当然不能给她好脸色,所以从进来开始便把气质拿捏得死死的,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架势。
也颜书妤本人也确实如秦洛宜想象的那般心机深沉,她这么挑刺都没什么反应,没脸没皮、无法无天,难怪在帝景酒店工作时就敢做出趁人之危的事。
秦洛宜顿时更加忌惮她了,觉得自己被颜书妤不动声色的讽刺了,她也强压下了怒气,摆出比她更有底气的架势说:“差不多。”
差不多?
颜书妤眼底闪过一丝迷茫,难道大佬自己也有个后妈?里好像没交代啊。
对面的富婆一脸不想跟她过多纠缠的样子,皮笑rou不笑的说:“小姑娘,有梦想是好事,但是我也提醒你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其实以你的条件,稍稍放低标准,未尝不能嫁个好老公、下半辈子照样衣食无忧,但若是抓着钦和不放,小心人财两失,最后什么都捞不着。”
颜书妤真心的发问:“你怎么知道我最后会人财两失?”
难道看过剧本的不只她一个?
秦洛宜沉了脸,“周家什么地位,不用我说你应该都打听清楚了吧?放在古代那都是世家贵族,周家的产业遍布全球、投资涉及各个行业,名下多家企业都挤进了世界五百强,称得上巨富了,你再想想自己的身份,周夫人的位置你当得起吗?”
原来富婆是这个意思,颜书妤恍然大悟。虽然富婆说得好有道理,但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