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毁掉了我和克拉克的家。”
他伸出手,将手掌贴合在设备的金属表面:“我说,金属融化。”
这些他未知材质的金属就真的开始从设备表面滴落。
“……这真的很像神灵的力量。”
法尔收回手向着地面降落,佐德对这个金发青年的容忍度彻底告罄,他通过战舰对法尔喊话:“法尔·沃洛克!你在向我宣战吗?”
克拉克赶过来,手里还掐着他那位女性氪星同胞的脖子,显然他那边还没彻底解决战斗:“我听见有人在叫你的名字,法尔。”
“你不能在打架的时候还分心关注这些,克拉克,这不是我教导过的内容。”法尔嘴上说着不赞同的话,却难以掩饰自己的笑容,“不过既然你看起来占了上风,也没有受伤,那我坦诚一点,”他歪歪头冲男朋友眨一只眼睛,“我很高兴。”
佐德听起来已经快气炸了:“卡尔·艾尔——”
“哦,你还在这儿。”法尔决定要给佐德一些关注,具体表现为他再度飞起来想伸手去碰一碰佐德的战舰,吓得那艘战舰飞出一个超高难度的紧急变向,“嘿!佐德将军,我不会对你的战舰做什么的,我还准备用这艘船带我的男孩去星际旅行。”
他用食指画了个半圆,于是佐德的战舰不由自主地重新转向又朝他飞来:“我征用了你的战舰,佐德将军。代价是——你和你这些战士的性命,成交吗?”
克拉克戳了戳男朋友的腰:“我们不能把他们留在地球,法尔。”
法尔从善如流:“告诉我,你们当时被氪星议会宣判了什么罪名。”
“谋杀与叛国罪——你对我做了什么?”佐德发现他甚至没法控制自己的舌头,“流放至幽灵区——法尔·沃洛克!我会——三百个氪星循环年——我会杀了你!”
法尔打了个响指:“罪名成立,请带着你的属下继续服刑,佐德将军。”
在他做出这样的宣判后,佐德与他的战士们被传送走了,世界意识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所以法尔揣测这次他没改变什么大事件。
他放松地单手托住了佐德遗留在地球的战舰,动作看起来轻描淡写,因为他只改写了作用于这一飞船的重力法则:“我当年答应过你父亲,我是说,乔·艾尔。等到你能承受失去,我会带你去看看氪星……碎片。”
“你在我身边,我简直无所不能。”没有和仅存的族人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克拉克松了口气,语调轻快,“我们需要为这场旅行做什么准备吗?多给你买一些甜甜圈怎么样?”
法尔搂住男朋友的腰:“把你自己为我准备好。”
他知道不管肯特夫妇给克拉克多少爱,克拉克身在地球就始终有种孤独感,因为他对人类来说终究是不同的。
这与法尔的感受相通。
法尔希望亲眼见过氪星后能让克拉克知道:他的灵魂是有地方可依存的。
……
一个星球的碎片说实话没什么值得一看的地方,何况他还看过了。两次。所以法尔对这场旅行的全部期待都是源自与他同行的这个黑发青年。法尔设置好坐标,把飞船调整到自动航行模式,然后与克拉克坐在驾驶舱画画。
“这是我父亲?”克拉克原本是把下巴搭在法尔肩窝,“躺坐在床上的……是我妈妈吗?”他俯低身体仿佛这样就更能看清生母的眉眼,青年喃喃道,“她很美。”
“对,你妈妈很漂亮。所以我才能有一个这么帅的男朋友。”法尔笑了笑,“你的父母住在坎多城,属于氪星的上层阶级。我比较遗憾的是我不能为你驯养一只飞龙,克拉克。”他笔下不停画出自己记忆中的哈拉卡,“这是你父亲的那只,叫做哈拉卡,他接我时曾邀请我同骑。”
这不是法尔的遗憾,是他的。
但克拉克用手指抚摸纸张上母亲的脸颊,主动提出替代方案:“我们可以一起骑马。重要的是我能与你同骑,而不是我的坐骑有多特别,法尔。”
一开始克拉克还会拉着法尔站到窗边,兴致勃勃感叹星河辽阔。大概两天后他就不再感兴趣了,反而有些难过地把脑袋拱进男朋友怀里:“星际旅行比我想象地要枯燥多了,法尔,所以在这之前你都是自己一个人?”
法尔知道他在心疼自己。
“我习惯了。”金发青年调整了坐姿好让克拉克能躺的更舒服一点儿,他目光落在窗外的星球上,“我通常目标明确,不是漫无目的地在银河里流浪,所以并不觉得难熬。”
“以后我都会陪你。”克拉克伸展手臂去够法尔的右手,直到与男朋友十指交扣,戒指也紧紧挨碰到一起后他心满意足了,“去哪里都陪你。”
法尔笑着抚摸怀中的小卷毛:“好。”他扭头看了看控制面板,“我们快到了,克拉克。”
克拉克立刻坐直了不想放过任何一点细节,但他眼前有些重影。
“克拉克?”法尔在男朋友涣散的瞳孔前挥了挥手,“你看起来有点不对劲。”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