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是在怕我太聪明,还是在怕我太不聪明,我选择你跟你想做的那些事复杂不复杂没有关系。”江晚晴说,“最后一个问题,你的‘授课进度’快到头了吗?不想让我预习的东西还有没有?你准备什么时候都告诉我。”
严修筠的表情像是想捣蛋却被毫不留情戳穿了的严天意,在坦白从宽和抗拒从严之间犹豫了几个来回儿。
江晚晴的手指甲带着一点儿锐利的尖儿,一下下的戳在他胸口,不疼,触感却是真实的——他曾经很多次因为虚幻的疼痛在梦里醒来,看月朗星稀,却只看到一片空寂的夜色。
严修筠在她的质问下顿了一秒,猛然抓住了她的手指,将她抵在车座位上,用力堵住了她的唇。
两人的气息都乱了,严修筠才微微分开。
“我和你结婚不是因为顺水推舟,而你和‘傻白甜’这个词也没什么关系。”严修筠握着她的手,额头抵着额头,看她眼里反驳的眼神,低低笑了,“‘授课进度’快完了,超纲的那些,即使你听了掉头就跑,我也会抓住你。”
江晚晴的眼睛闪了闪。
“因为我爱你。”严修筠说,“比你想象的那些更多。”
91、权力游戏24 ...
大概是江晚晴的错觉, 车里的温度在没有空调的情况下莫名又高了, 蒸得她脸上都出现了一种灼烧般的红晕。
往来络绎不绝的酒店中不知发生了什么令人高兴的事,一阵欢笑一阵高呼, 还伴随着不断的掌声。
“衣服都压皱了。”江晚晴故意错开目光, 整着那并不存在褶皱的衣角低低的抱怨道,“这已经是备用的那件, 再弄坏了或是弄脏了, 连换得都没有了……严教授你的风度和矜持都到哪里去了。”
严修筠退回驾驶室的位置,目光温柔地看着她,笑意却慢慢深了。
半晌,手臂一展, 修长的手指揩过江晚晴那刚刚被他吻过的唇角, 立刻换来了江晚晴有些恼羞的回瞪。
“情不自禁……”严修筠低低地笑, 又貌似无辜地,把自己形状好看的手指递给江晚晴, 让她看自己勾抹掉的那一抹红痕,“唇彩花了。”
……身为罪魁祸首, 好意思提。
在江晚晴微恼的目光下,严教授倒是很有自觉地抿了抿唇,随后笑了, 似乎有点儿不满地挑了挑眉……
“味道变了?”
“……nai油味的那根唇彩忘在国内了, 这个是前两天去逛街临时又买的,所以……这个牌子的唇膏都是这个味道!”
江晚晴越说越觉得自己欲盖弥彰——她为什么要向严修筠解释自己唇彩味道的问题!
严修筠笑着替她正了正配饰的帽子,目光宁静地看向她:“没关系, 我都喜欢。”
江晚晴觉得车里的温度又要升高,别过视线,自己摘了安全带,莫名手忙脚乱地从车上爬了下去。
当她挽着严修筠的手进了婚礼宴请的酒店中时,两人已经又恢复成了介于相敬如宾和鹣鲽情深之间的一对贤伉俪。
没了闹场的人,婚宴的气氛重新热烈起来,会场到处都是浓艳欲滴的红玫瑰,英lun风的Jing致与奢侈厚重同时展现,欢快与舒缓的音乐交织播放,宾客的浅笑声与碰杯声时不时夹杂在其中,巨大的水晶吊灯令堂中光辉璀璨不存Yin影,映衬着一双“璧人”的其乐融融。
宴请是自助模式,江晚晴和严修筠姗姗来迟,仿佛已经错过了伴郎插科打诨的讲话,在场宾客已经各自取了香槟,在会场中衣冠楚楚地走动,或是三三两两地交谈。
江晚晴和严修筠面带笑容地相携走入会场,原本在里面待客的新娘就远远看见了他们,她换了白色的礼服,发髻高高挽起,和江晚晴的视线一对上,眼神深了一深,就朝江晚清的方向走了过来。
侍应生恰好从她身边走过,她拦住了对方,要了两杯香槟,款款朝着江晚晴夫妇的方向而来,一左一右地将酒递了过去。
“Louis Roederer,结婚前我去巴黎亲自选的酒,皇室御用,口味应该还可以。”
新娘递上杯子,对江晚晴明艳一笑,姿态落落大方,像是招待熟稔的老友一样——只从这个姿态看,根本看不出来他们刚刚认识。
江晚晴抿了一口,觉得这酒馥郁醇香,水果的清香比酒Jing本身更令人沉醉,也笑了。
“好酒。”她举起杯,遥遥一祝,“祝你和先生新婚快乐。”
“江晚晴小姐?严修筠先生?希望我没有记错贤伉俪的名字……”新娘一笑,“我的中文名字是乔文安。”
“从婚礼的请贴上知道了。”江晚晴笑笑,并不为自己和对方其实并不认识却在侃侃而谈这个事实尴尬,“我们能参加乔小姐的婚礼,很荣幸。”
“我父母向我讲述了江小姐帮助他们的过程,我对此表示感谢……英国人的办事风格中规中矩,中国那一套在他们那里并不适用,我父母上了年纪,对此并没有体会。”乔文安笑道,“如果没有江小姐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