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付钱。”
这句话太让人心理平衡了!
江晚晴闻言便笑了:“严教授你这么……吃大户,真的好吗?”
他们家坑爹似乎是遗传,严天意小朋友专业坑爹一百年。
而严教授没爹可坑,就……退而求其次地“长兄为父”,专坑傅修远。
“亲兄弟明算账。”严修筠不以为耻,“拐你来给他打工,这个算是‘员工福利’吧。”
这么一想,江晚晴瞬间有种“要少了”的吃亏感:“等等,我刚才看到店里画册上的几个设计也不错……”
“下回再说。”严修筠笑着一把拦住她,“你不想听听沈安萌给你分享什么八卦吗?”
他说的很直白,眼里明晃晃地表示着“我怀疑她的来意”。
江晚晴闻言一顿,又一笑,压低了声音:“我还以为你没感觉出来……你觉得,她是需要防备的那一边吗?”
“不知道。”严修筠思索了一下,“工党如今大权在握,布兰迪·帕里斯开是公开的工党人,有些人——比如吴雅兰,显然是和工党站在一起的……但是沈安萌提到布兰迪·帕利斯卡的时候,表情……不像是很认同。但如果她是保守党一方,接近我们就没有什么道理。所以,我合理怀疑她是一个中间势力。”
“不左不右,居中试探。”江晚晴点点头,“懂了,我们可以先去听听她要说什么。”
Ritz酒店的下午茶一座难求,酒店本身也十分傲娇,前来就餐的男男女女要穿着得体才能入内,水晶灯下的光辉Jing致而璀璨,帅气英俊的年轻服务生端着香槟穿梭于衣香鬓影,绅士和女士们的浅笑低语,仿佛仍然停留在十七世纪的英lun旧时光。
江晚晴和沈安萌优先入座,他们两个人的先生不约而同地成了背景板。
英式红茶香气沁人,沈安萌品了一口,露出一种被温馨包裹的感觉:“我最好的朋友曾经推荐过,让我来英国一定要体会一下英国的下午茶,穿着礼服,举止典雅,享受着有历史感的瓷器和银器,在安宁中体会这种闲散和自在。”
江晚晴轻轻搅动自己刚刚调好的nai茶,闻言笑了一笑:“你朋友是个诗意的人。”
“并不是。”沈安萌却笑了,“她给自己的定位一向是个俗人,但是我觉得,大俗大雅。”
“你朋友也和你一样供职于公益组织吗?”
“不是的。”沈安萌摇摇头,“她是个科学家,不过她已经去世了。”
“对不起。”江晚晴立刻道歉,“我不知道……”
“没关系,不是你的问题。”沈安萌摆摆手,“是我自己主动提起她的,因为我想和你分享的有关布兰迪·帕利斯卡的八卦,和她也有一点关系——我这个朋友在世的时候,说过一些事,我直到很久以后,才意识到她当初提到的人是布兰迪。”
“几年前,我的朋友就职于一家医药研发中心,负责这家公司药品的研发工作。”沈安萌道,“而当时他们对新药的研究遭遇了瓶颈——药品有一项严重的副作用,具体是什么,原谅我不是专业人士,说不太清楚……总之,他们经过反复试验,也无法去除这个副作用——这一点,使得他们药品上市的计划被迫搁置。”
“他们的实验室是一家药企的下属机构,具有核心竞争力的新药迟迟不能上市,严重影响了公司盈利。就在这个关头,为实验室全额出资的药企却出现了管理层的更迭动荡,因为这些因素,药企股票应声下跌,几乎跌破发行价,这个行为立刻引起了英国金融行为监管局的注意。”
“为了稳定股价,药企新上任的负责人推行了一系列措施,但是收效甚微,因为药企名为多元化经营,但是已经没有主导产品了,缺乏核心竞争力才是企业的根本问题。”沈安萌微微皱了皱眉,继续道,“我的朋友原本以为公司为了度过这个难关,会加大研发的力度,要求他们尽快开发出无致命副作用的药品……但是他们没有,他们用了其他的方式,这其中,一个海关人员居功甚伟。”
江晚晴一点就透:“布兰迪·帕利斯卡。”
“是的。”沈安萌点点头,“药企本就是跨国企业,在股价浮动的关头,布兰迪·帕利斯卡通过自己在海关的活动,使海关对药企的进出口业务莫名其妙解除了监管。在相关进口的运作中,故意报低价值。而在进行资产评估中,又故意增加价值。这一低一高,造成了企业资产虚增的假象,这个Cao作立即稳住了股价。”
“这件事的中间环节存在严重漏洞。”江晚晴闻言便皱了皱眉,“打个比方,我想花五元钱买五元钱的东西,这个符合市场规律,肯定有人会卖给我;但是我想花五元钱买10元钱的东西,再告诉其他人,我买到的东西值15元钱……这就很困难了,我不认为有人会算不明白这笔账,我也不认为有人在明知吃亏的情况下,会给人提供这个便利。”
沈安萌闻言笑笑,没有反对江晚晴的意见,而是道:“具体细节我就不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