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瞬间袭满全身。她忍不住拂了拂胳膊,咳了几声。
江措偏头,顺势将烟掐了。
“听说这晚上有狼。”他说的很慢,刻意顿了一下,“自己走还是跟我走?”
江措说完,转身就走。
他步子大,走的又快,一下子就走出很远。徐鲁左右两边看了一下,泄了气,跛着脚跟在后头。
走出一会儿,江措回头。
徐鲁还在慢悠悠的走着,一手扶着腿,一瘸一拐。头发shi哒哒的贴着脸颊,眸子低垂着,小嘴微张。她的脸很白,惨白,一双眼睛shi漉漉的。
以前和他做那事的时候,她就是这个样子。
他那些日子欲望很大,只要和她单独待着,总是会克制不住想要。她也由着他,也不喊疼。完事儿了躺在他怀里,那双眼睛就是现在这样,shi漉漉的,可怜,看得人滚烫。
有时候她会问:“人家正常一周三四次,我们这样好吗?”
他兴致来了,还会配合她胡诌道:“好不好不能这么算,你没发现你胸最近都大了,是不是?”
她嗔他胡说,江措就笑。
他也会故意逗她:“你不想我?”
她脸皮薄,嘴硬不说想,他得变着法儿的撺掇她说出来。后来有段时间她课业重,周末才回他那儿,两个人在床上能纠缠一整天。
她会抗议:“你就不能忍忍?”
“不行。”
“为什么?”她歪头。
他嬉皮笑脸:“你这张脸,老让我想犯罪。”
那时候的每天都是好日子,虽然他忙的要死,晚上经常喝的醉醺醺的回来,可一看见她,一天的疲乏就都没了。
雨水拍打在江措脸上,他眸子渐渐软下来。
看着后头那个走的很笨拙的身影,江措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大步朝她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
他回头,低声道:“上来。”
徐鲁:“不用你背。”
江措蹙眉:“别让我说第二遍。”
想起他刚刚走的那么坚决的样子,徐鲁就是不肯松口,声音扬高了些:“我有脚,会走。”说着就侧过身抬脚。
江措“啧”了一声。
他直接起身,也不打招呼,直接俯身揽上她的腰,将她拦腰抱起。徐鲁惊呼出声,挣扎了一下,无奈他手劲太紧,根本挣脱不开。
“再闹我真不管了。”他忽然出声道。
徐鲁知道他说到做到,就像当年一样,一句话都不留那样子不见了。他从不打听她,她也不打听他。
她抿紧唇,泪水混着雨水无声的往下流。
他抱着她,却不看她,目光笔直干净,身上有烟草味。两个人身上都shi了,此时黏在一起,雨水把他的味道也冲淡了。
郊外到镇子走的快了也不远,十几分钟就进了镇子。雨水很冷,他的身上很暖,徐鲁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只觉得他走到一家门口,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个老妇人,看见他怀里抱着个睡着的小姑娘,匆匆开了门让他进去。她感觉到头顶有昏暗柔和的灯光,两个人说话声音很轻,很低。
“这么晚了还过来?都shi成这样了。”老妇轻声细语,“快抱里屋去。”
江措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孩子,她只有睡着的时候还挺乖,不那么伶牙俐齿,给个台阶都不下。
“愣着干什么,快呀。”妇人催道。
江措应声疾步走去里屋,将徐鲁慢慢放到炕上。她的脸颊有些不一样的chao红,闭着眼也皱着眉头,像是很难受。
他抬手覆在她额头上,像被开水烫了一样。
坐了一下午的长途,还晕车,腿伤也没好彻底就敢荒郊野外的跑,又淋了很久的雨,不烧才怪。
“麻烦您给她换身衣服。”江措回头对妇人说,“我出去一趟。”
徐鲁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身上舒服了很多,也暖和了,她满足的嘤咛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屋里光线柔和,妇人正拿着热毛巾给她擦了擦手脚。
过了会儿江措回来了,手里拎着退烧的药。他拿着勺子将药一点点碾碎成粉末,用水冲开在碗里。
妇人轻声道:“我来吧。”
“麻烦您了婶子。”他说。
妇人看见江措站在那儿,便道:“帮我扶起来。”
江措走上前去,轻轻托起徐鲁的头,让她的背靠在自己怀里。她吃药的时候有些不老实,嘴巴闭的紧紧。
他低声轻哄:“妍妍,张嘴。”
怀里的女孩子好像真听到了一样,乖乖的张开嘴巴。妇人看了江措一眼,无声笑了笑,又低头给徐鲁喂起药。
药喂好了,妇人收了碗。
江措将徐鲁的头轻轻放在枕头上,掖好被子,关了灯,从屋子里轻步退了出来,去了门房小屋。
小屋里烧着炉子,妇人拿了衣服进来,看见江措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