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就差把自己缩成一团了。
就在孟钦时打算说点什么解释一下的时候,秦锦已经率先上了车,在白书意前面的位置坐下了,表情淡定自若,完全当对方不存在。孟钦时突然觉得这趟旅行不简单,在闻澈上车之前一把将人拉下来,两个人凑到角落里小声交流。
“不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小白也在?”孟钦时压低了声音,冲着闻澈挤眉弄眼。
闻澈比他更懵逼:“大哥,我怎么知道啊,人又不是我喊的。”
“什么玩意儿?不是你?”孟钦时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这几个人不可能不知道他那天在图书馆发生了什么,那一路电光火石地,白书意怎么可能不跟他们说,这不是逼着他上演惨烈修罗场吗。
闻澈一耸肩,说这话时还有些不耐烦:“江慎喊的!他非要带着这小娘炮一起,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江慎?”孟钦时一脸疑惑,将目光转向车里,江慎带着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可看上去就是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而白书意刚好就坐在江慎旁边,两个人的距离挨得很近。
这人搞什么,突然打算转移目标了吗?孟钦时在心里犯嘀咕。
见他俩迟迟没动静,江慎伸手把墨镜往下一拉,露出一双狭长的眼:“干嘛呢,我说你俩还上不上来了,车上的暖气都跑光了,书意的手都冻僵了。”
书意?!孟钦时和闻澈交换了个眼神,同时看向了瑟缩在江慎旁边的白书意;前者的目光充满了疑惑,而后者则是既疑惑又愤怒。
秦锦上了车之后就开始打瞌睡,他弓着背,高领毛衣外套着蓬松的棉服,将脸埋进了柔软衣领里面,只露出一双眼,纤长的睫毛垂下来,以十分温顺乖巧的姿态包围着他紧闭的双眼,挂在耳朵里的耳机传来了温和而缓慢的歌声。
孟钦时上了车以后在他旁边坐下,搓了搓被冻僵的手,转头正要跟人说话,只见秦锦头一歪,靠在了他的肩上,随后便是均匀而沉稳的呼吸声;秦锦已经睡着很久了,只是他一向觉轻,即使是睡着也不会完全放松下来,所以脊背一直绷得很直。
但是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将他包裹住时,紧绷着的神经立刻得到了放松,他便遵从着自己的内心头一歪倒进了对方怀里,随后那点残存的意识消退,彻底陷入了沉睡。
南川市周边有一个小县城,地势很高,冬季常年是大雪纷飞的状态,前两年有旅游开发商入驻,和当地政府一起建起了一个大型度假村,仿造日本北海道修起了雪中温泉。一到这个季节那里就成了旅游热门地,靠着这一特色养活了一个县城。
闻澈他们家在度假村里投了资,年年都能获得VIP通道免费进入,免去了排队拿号的困扰,今年年初又新建了滑雪场,正好带着一帮子朋友去玩一趟。
出了南川市后,还需要再开两个多小时,几个人起了个大早这会儿都东倒西歪的睡着了,只有白书意一个人东张西望,一双怯生生的眼环顾过四周,看上去格外的楚楚可怜。他原本是要去图书馆学习的,谁知道被江慎在门口堵了个正着。
这人不由分说地拽着自己就往车上去,如果不是他俩同窗三年再加上还算了解对方脾气,白书意都以为这人拉着一张脸是要把自己绑到山区去给人当童养媳。上了车才看见那里面还坐着三个人,闻澈、庄以铭和宋景同,三张脸上表情各异,除了庄以铭看上去温和一些,其余两个人看上去都不好惹。
江慎一屁/股坐在第二排的座位上,朝着白书意拍了拍旁边的空处,冲人一挑眉:“看什么,上车啊,带你玩儿去!”
“我我我我……”白书意有点怂,说句实话这群人之中除了孟钦时,其他人他都有点怕;江慎笑眯眯的但是心眼儿比谁都多,闻澈大少爷脾气一言不合就要揍人,庄以铭看上去好说话但凶起来打人可疼了,宋景同就更不用说,胳膊上还有纹身呢。
没有哪个是他惹得起的——
“你什么你啊,走吧!”江慎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一把将人拽上了车,车门自动关上,望着越来越远的市图书馆,白书意整个人都有些呆滞。
他这是被拐带了吧,一定是的。
山里的温度要比南川市区整整低了十度,刚下车那会儿还晕晕乎乎的几个人,在一阵冷风吹过之后彻底清醒了。孟钦时回过头去给秦锦脖子上套围巾,在瑟瑟寒风了倒吸了一口气。他们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面前的度假酒店呈现出一片银装素裹的白。
带他们来的司机是闻家的秘书,下了车上前去和酒店的大堂经理沟通。服务生将它们的行李放进了推车里,引导着他们进入了酒店大堂。玻璃门打开的一瞬间,暖气扑面而来,所有人稍稍松了一口气,在酒店大堂的接待区找了沙发坐下。
酒店在这个季节一般都要提前五到十天预定的,临时来的客人根本找不到地方住,只能去度假村其他地方投宿,可那些都是私人经营的小宾馆,条件自然是比不上这里的,也没有可以赏雪景的温泉可以泡。
但是他们根本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