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未有的紧张:“怎么了?”
“没...没事儿...不疼。”孟钦时摇了摇头,只觉得指尖有源源不断的血淌下来。
秦锦没理他,拖着他的胳膊往外走:“走。”
“比赛呢,还没打完。”
“比什么?”秦锦回过头来瞪着他,那双眼睛里带着几分愠怒:“你在流血你知道吗?”
孟钦时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任由着秦锦拉着他往球场外面走,掌心里的温度紧贴着他结实的手腕,那是所有人都无法体会的温柔。
他是我的,孟钦时望着眼前这个看上去冷冰冰的人,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第33章作死的代价
体育馆里的医疗室里空调呼呼的吹着,秦锦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医生给孟钦时的额角上做清创,也不知道那个网球拍是怎么长的,竟然硬生生叫二中那个主力队员给挥断了,球拍断裂的部分刚好打在孟钦时的额头上,从额头到眉骨滑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不算很深,但是却流了不少血,连同着他白色的队服都沾染了斑斑血迹。
“别动!我给你看看里面还有没有碎渣子。”医生扳正了孟钦时的头,在清理干净血渍的伤口上仔细打量着。
孟钦时倒吸一口冷气,冲着那医生哀嚎:“医生姐姐,你轻点儿,我的头要被你掰下来了,哎呦哎呦!痛痛痛!!!”
“嘘——!”医生忍无可忍,冲着他皱紧了眉头:“这么大个男孩儿了,怎么还跟个小朋友似的,叫什么叫呢,多大点事儿,别叫唤!”
“秦锦——”孟钦时回过头将可怜巴巴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目光冷冷的秦锦,还没说话呢,医生沾满了酒Jing的棉花就戳上来了,强烈刺激下他疼得一声惨叫,活生生把医务室弄成了一个杀猪现场。
医生被他叫得手一抖,手里的镊子险些掉在了地上,她不耐烦的嚷嚷着:“哎呀我说你这孩子!乱叫什么!酒Jing是有点刺激,但是也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秦锦的目光在龇牙咧嘴的孟钦时脸上来来回回,眼神里有一丝笑意一晃而过,这人还真是会给别人制造笑料,他以后是要当谐星吗?
“别动,一会儿就不疼了。”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模样,秦锦十分难得的放缓了语气开口道。
直到伤口被处理完包扎好,孟钦时才是算彻底消停了下来,他头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绷带,连右眼上方都被遮住了,眼皮耷拉着,看上去就像是垂头丧气的犬类动物。两个人走出医疗室,便和网球队里的队员迎面碰上,队长欲言又止。
孟钦时手一摆,用十分惆怅的语气说道:“别说了,我懂,我们输了。”
“孟儿啊……”队长张了张嘴,紧接着就被孟钦时打断了。
“我的错,我出门的时候没看黄历,导致飞来横祸被对手的网球拍打中了头,一失足成千古恨,与别人都没有关系,我昨天在你们面前装下的那个逼,请你们务必当做什么也没听到!”孟钦时一阵痛心疾首,就差背着荆棘去他们教练家门口请罪了。
“你听我说,”队长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这事儿呢,不怪你,我们心里都有数,只要看到你现在还是这么活蹦乱跳,最多破了点相,我们也就放心了。至于比赛的事情——你下场后,裁判组协商了一下,决定派出双方候补上场。”
队长的目光投向了队伍末尾处低调到恨不得把自己淹没进尘埃里的候补选手:“咱们这位高一的小候补非常给力,杀了对方一个片甲不留,所以我们赢了!”
然而庆功宴孟钦时没去,刚刚挂了彩,伤口还不浅,这帮子人出去吃饭就没有不喝酒的。孟钦时去了只能眼馋,还不如回家睡觉,当然有一大部分原因是秦锦;对方正用冷冰冰的目光盯着他,就差告诉他你要是敢跟着去今晚就睡楼道吧。
厨房里的灯亮着,秦锦一只手端着平板电脑,另一只手打开了天然气灶,表情比平时写作业还要认真。他把姜切成细细的丝,又从冰箱里取了昨天没吃完的鸡rou化冻,再把香菇切成了碎末,昨天晚上煮的饭还没吃完,给孟钦时炖个香菇鸡rou粥还是绰绰有余的。
浴室那头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以及某个姓孟的傻/逼得意洋洋的歌声,这人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就好像刚刚那个在医务室疼得嗷嗷直叫的是他孪生兄弟似的。歌声顺着飘进了秦锦的耳朵里,他搅动着锅里炖着粥,忍无可忍的翻了个白眼。
平心而论,孟钦时唱歌不难听,甚至相比较大多数高中男生,他算得上好听了,听说去年还拿了六中校园歌手大赛的第二名,第一名是江慎。六中有专业的音乐班,也就意味着孟钦时能在这么多具备专业素养的艺术生中脱颖而出,可以说相当不错了。
音乐班的教导主任曾经建议他转班,可他老人家似乎没什么兴趣,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十分钟后,他推开浴室的门,将一身shi漉漉的水雾带进了客厅。香菇鸡rou粥的香气已经钻进了孟钦时的鼻子里,他像只小狗一样闻着味儿走进厨房,从背后一把抱住了秦锦消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