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的声音响起,带着强烈的不满,他冷着一张脸冲这几个八卦之心爆棚的人道:“还吃不吃饭了?”
孟钦时循声回头,笑眯眯上前去一把勾住江慎的脖子:“吃!走走走,哥请你吃火锅,牛油辣汤底的,不带清汤玩儿!”
“吃什么全辣汤。”江慎一边走一边气鼓鼓地说道:“鸳鸯锅!老子明天要上台的。”
“哟,借口!”孟钦时剑眉一挑,笑yinyin地说道:“你以前上台头一天也没少吃辣啊?”
江慎白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谁不知道闻少爷娇生惯养的吃不得辣椒,一吃辣椒就浑身通红,跟喝了一箱二锅头似的。
秦锦收拾完最后一张桌子,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街对面的孟钦时,清冷的眉眼瞬间柔和了一些,他转身去更衣室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跟老板打了声招呼,随后背着书包推开了咖啡厅的门。夜幕低垂,孟钦时的影被路灯拉长,他冲着秦锦招了招手,在后者逐渐走进时扬起了嘴角。
“我来接你去吃饭,他们在海底捞定了个位置。”孟钦时解下的围巾挂在秦锦脖子上,绕了个圈,严严实实的把人包裹住。
秦锦抬头看着他冻得红彤彤的鼻子:“等了多久?”
“没多久。”孟钦时搓了搓手,眸光灿若星辰:“还好,二十分钟吧。”
托秦锦的福,咖啡厅现在基本上没什么空位,到了下班的点更是要排队叫号,孟钦时也不好总是一个人占着一张桌子,虽然老板没说什么,但时间长了总是有点不好意思。
“你傻吗?”秦锦轻轻握住了对方稍有些僵硬冰冷的手,他刚从咖啡厅出来,掌心里仍旧是干燥而温暖的,说话间把人的手揣进了自己的衣兜里:“走吧。”
一股暖流自指尖而起一直流淌到了心底,孟钦时眉眼完成了一道好看的弧线,眼底里的笑容难以掩饰,他突然觉得自己就是再等一个多钟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反正等得值。
夜空之中,群星闪烁,一轮弯月悬挂在天际,入了深秋后,沿街的梧桐树落了满地,只剩下一树的枯枝。
“小锦,我后天要去比赛,你来看吗?”孟钦时问他。
“看。”秦锦简短的应了一声,两个人一道拐过了路口,一进商场,他就把孟钦时的手从自己口袋里掏了出来,干净利落完全不带一丝留恋。
手心一空,孟钦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稍有些失落的撇了撇嘴。
秦锦回头看他:“还不走?饿了。”
“哦。”孟钦时跟了上去。
注意到他情绪里的那一丝丝低落,秦锦特意放慢了脚步,跟他并排走着,以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商场人太多,回家再牵。”
位于五楼的海底捞人满为患,他们几个订位早,这会儿已经在包厢里点好菜了,虽然气氛仍然有些奇怪,闻澈和江慎之间隔了两个空位,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
活脱脱就是两个在闹别扭的小学生——
“哟,来了。”房门被打开,闻澈一眼看见了门口的秦锦和孟钦时,勉强露出笑容来打了个招呼。
孟钦时笑yinyin的把人拉进来,刚坐下就伸手去拿点菜的平板,口中念念有词:“让我看看你们都点了些什么玩意儿……”
秦锦坐在他旁边的位置,右手边就是江慎,这人今日兴致缺缺,此时正低着头在玩手机,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气压很低,完全不像平时那个吊儿郎当的乐队主唱。
“羊rou不行!肥羊卷也不行!不要鸳鸯锅,得四宫格,秦锦喜欢喝番茄汤。”孟钦时一边说着一边在平板上指指点点。
闻澈一听羊头不行,登时着急了:“怎么了?为什么羊rou不行啊?”
“他不吃羊rou。”孟钦时头也没抬回了他一句。
“我靠!”闻澈瞪大了眼睛:“不吃羊rou不夹就好了啊。”
“不行!”孟钦时加重了语气,拦住了企图冲过来抢他手里平板的闻澈:“你涮了羊rou锅里就有羊rou膻味儿了,他还怎么吃?”
如果说平时也就算了,闻澈不看孟钦时的面子,也会给难得给他们吃一回饭的秦锦面子。可闻少爷这两天刚跟好兄弟吵了架,最近气不顺,这会儿就犟住了,非要扑过来抢平板把他的羊rou给加上,两个人扭成一团。
玩了一晚上手机的江慎终于舍得抬头了,他顺手将孟钦时手里的平板抢过来,一脸淡定的加上了羊rou和肥羊卷,然后选择了下单。
“我靠,江慎!你个混蛋!”孟钦时看着菜单上的羊rou,咬牙切齿道。
江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四宫格,专门弄一个涮羊rou不行吗?争什么争?”
原本手舞足蹈的闻澈这会儿听话了,乖乖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低着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头玩儿,耷拉着眉眼看上去还有些委屈。
“哎,我跟你们说啊,我后天比赛,你们一定要来看,听到没?”孟钦时一边帮秦锦烫碗筷,一边跟几个人宣布。
庄以铭笑yinyin的摇了摇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