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从何而来的了。
“孟钦时,”秦锦深吸了一口气,笔尖在演算纸上点了好几下:“你给我看清楚,这个公式是可以直接套用的,直接套用是什么意思,就是说只要是这个类型的题目,你都可以拿这个公式套进去算出结果。”
孟钦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恩恩,好的。”
“嗯你个头啊!”秦锦简直忍无可忍,抄起笔对着孟钦时的脑袋就是一下:“这句话我十分钟前刚跟你说过,然后你说好的,我就给你出了两个同类型的题目让你做,结果你还是给我算得一塌糊涂,你点什么头?你听懂了吗你就点头?”
“我……”孟钦时揉了揉被他敲过的脑袋,活脱脱一幅小媳妇儿模样:“小锦,我不是没认真,我在听啊,你说的我都在听啊,可是这知识它就是不进脑子啊。”
秦锦闭了闭眼,强行压制住火气,端起一旁的水杯一饮而尽:“算了,做再基础一点儿的吧。”
他觉得自己完全高估了孟钦时的实力,这家伙现在大概只能做课本后面的随堂练习。
夜里的风吹进书房,掀起了窗帘发出呼呼的响动,孟钦时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不停地在草稿纸上刷刷地计算着,口中还念念有词。他剑眉紧蹙,跟下道数学题眼神交流了好一会儿,确定这是刚刚秦锦没有讲过的例题,这才放心大胆地转过头去叫人。
“秦……”映入眼帘的是秦锦安详静谧的睡颜,他趴在书桌上,脸对着孟钦时这边,纤长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扇形的影,粉嫩的唇微微张开,传出了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
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了,秦锦早上七点起床,吃完早餐后出门去打工,一整天几乎不眠不休,以往这个时间早就上床睡觉了,可这会儿还在这里陪着孟钦时做题。
他太累了,哪怕他从来不肯再任何人面前表现出疲惫,却还是难以抑制的被困倦所包围。
孟钦时放下手里的笔,轻手轻脚地将秦锦整个人打横抱起。突然双脚离地,在睡梦中的秦锦秀气的眉毛皱了皱,极度不适的挣扎了一下。
“睡吧,睡吧,没事。”孟钦时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放低了声音哄道。
确认了声音的主人是孟钦时后,秦锦紧绷着的脊背立刻放松了下来,他朝着人怀里靠了靠,温热的呼吸如数扑进了孟钦时的颈窝里。
回到房间,孟钦时将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伸手拉了春秋被给人盖好。床头柜旁边的台灯散发出温暖的光,将秦锦的脸蛋镀上了一层暖暖的黄,这种时候的秦锦看上去比以往温柔乖顺,藏在眼神里若有似无的疏离淡漠也被驱散得一干二净。
孟钦时坐在床头,伸手轻抚过秦锦的脸,用指尖将他凌乱的发丝拢到了耳后,他的目光停留在小巧鼻尖中央那一抹朱砂痣上,难以抑制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颗痣长得太具有诱惑力了,对于孟钦时来说它的存在就是无时无刻的在撩拨着自己,挑战自己作为男人的忍耐力。
孟钦时的上一任同桌是个爱看耽美小说的姑娘,每天嗷嗷叫着说文中的漂亮小受眼角有泪痣,特别特别的撩人;当时孟钦时就在想——那是你们没见过秦锦鼻尖上的朱砂痣,光看一眼就够他抓心挠肺一般的痒。
“秦锦,”孟钦时用很小的声音轻声叫道,他弯下腰慢慢凑近了秦锦,只觉得自己呼吸越发沉重和急促,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膛,跳动得格外剧烈。
睡梦中的秦锦静谧而安详,他就像是寻求到了避风港后终于被安全感包围的幼兽,将自己毫无防备的一面全部展现在孟钦时的面前。
“秦锦…秦锦…”孟钦时声声呢喃着,随后终于凑到了秦锦的鼻尖处,小心翼翼的印下了一个吻,虔诚得如同朝着神灵祈祷的信徒:“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从在一起到现在,这是孟钦时第一次真真感受到属于秦锦是他一个人的;秦锦会因为他和别人的亲近而不悦,甚至会做出在过去看来幼稚无比的报复举动,所有的情绪牵动都是因为他,光是想想就会令人一阵悸动。
孟钦时像是食髓知味一般,薄唇从鼻尖移动到了对方的唇角,轻轻地如同盖章一样亲了一下又一下,他始终克制着不敢太过于激烈,生怕这样会将秦锦从睡梦中弄醒。
“唔……”终于,在不知道多少下以后,秦锦有了反应。只见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含含糊糊的开口:“孟钦时……”
孟钦时如同被人当场抓包的贼,十分心虚的抬起眼。
秦锦的眼睛仍旧是闭着的,并且没有丝毫要睁开的迹象,随后只听见他低声呢喃道:“考不进年纪前一百,这辈子都别想约会。”
原来,他也是会说梦话的。
第28章孟钦时不是别人
欢呼声几乎要把篮球场掀翻了,高一三班和高一音乐班同时上体育课,两个体育老师课前一合计,准备来一场篮球友谊赛。体委在班里选了一波人,孟钦时自然在列,选来选去还是差一个替补,最终把期期艾艾的目光投向了秦锦。
“秦…秦学霸,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