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拿出自己手机,发信息,“晚上一起吃饭。”
“你没跟小飞哥在一起吗?我下课有事,不和你一起吃饭了。”
“……”
为什么跟沈飞用“啦”,跟他就用“了”?
神秘兮兮的,还有小秘密,眉头皱出了波浪形,这小丫头已经三天没找他了,不知道在忙什么事。
皮鞋踹一脚篮球架,何斯野把沈飞手机放进沈飞外套兜里,起身去搞侦探追踪。
沈飞在后面喊:“四爷去哪儿啊!找颜兮去吗!带我一个!”
何斯野:“不找,找你妹。”
沈飞:“……”
颜兮下课后,挥小手跟姚瑶和米璐分开,一个人步伐紧急地背着双肩包去坐公交,倒了两路车后,下车的路口,是原来姥姥家的胡同。
这的平房早前就说要拆迁,也一直没真动静,就有好些人搬走了,胡同里原来的理发店小卖店都已经没了。
颜兮走进院子,因着这两年里没人住,长了不少杂草,她没耽搁时间,调出手机音乐,院子里很快就出现了个随着音乐清唱和舞动的身影。
出租车里的何斯野掏出钱来给司机,站在院子外听,传来一阵随伴奏而唱的空灵的声音,一首完毕,又是动感十足的节奏,过了会儿,又传来段歌剧,好听的声音跟着几种不同的音乐,反复练习。
何斯野:“……”
找个没人的地方,练歌练舞,敢情儿这就是她的小秘密?
何斯野倚着旧木大门框玩了会儿手机游戏,几次歪脑袋侧耳听里面动静,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有点点烦躁。
他拍拍手掌疏懒地做了两个拉伸热身动作,走到墙边,一跃勾起院墙,做引体向上动作,探头看院子里边的颜兮。
颜兮背对着他在跳舞,何斯野干脆跨坐到墙上,抱着胳膊,荡着脚,饶有兴趣地看她背影。
她有几个动作和她高中时候跳的一样。
跳俩八拍后,又停下来调整动作顺序。
想不通了,没怎么长大的小手挠了挠头发,仰头看天发呆。
一会儿后,她再继续试着找感觉继续跳。
跳得拍数不准了,怒怒的跺脚,蹲在地上看视频学习。
看了一分钟,似乎心情好了,马尾辫随着音乐晃来晃去。
她向来执着,学习到凌晨一点半,顶雨学自行车,练舞到脚磨起泡,在灵堂一跪三天到出殡。
现在又来找没人的地方练歌练舞,纤瘦的背影充满了执拗。
何斯野翘着眼尾含笑瞧她,仿佛发现了一块人间瑰宝。
怎么执拗得这么可爱。
执拗得真是……好他妈喜欢。
小姑娘嗓音清透,时而空灵,时而温柔。
舞姿时而时而街舞酷炫,芭蕾优美。
何斯野内眼角渐渐眯起,眼睛狭长泛光。
灼灼浑金璞玉,历经徐缓雕琢,恍惚看到她抛光生辉璀璨如星时。
十大歌手决赛当晚,提前购票的学生们排队进大礼堂,议论着稍后的演出歌曲,预测自己认识的人能拿第几名。
姚瑶早早带着叶梓莹和米璐来排队,进去后兴奋占座,直奔后台。
有人拦着她不让她进,她先后搬出学习部,外联部和纪检部的熟人,最后搬出学生会主席冷彦然,顺利进后台。
十五名决赛者都在后台,滕珊珊也在,见到姚瑶进来,若无其事地跟她笑着打招呼,姚瑶敷衍地挥了下手,没太黑脸,过去找颜兮。
有几个人在嘀咕没想到颜兮也进了决赛,姚瑶听见后翻了个白眼,心道等着瞧,一会儿就让你们各个惊得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实验室里,何斯野被杨锋扣住了,对着电脑和仪器不断皱眉,暴躁的情绪在爆发边缘,按键盘的声音啪啪响,连输错了好几个数据。
杨锋察觉到了,厚掌拍他脑袋,“想什么呢,给我专心点!”
头发被弄乱了,何斯野情绪躁郁,到底是没忍住,“您闺女今晚有演出。”
杨锋浓眉大眼懵怔了好半晌,“她怎么没跟我说?”
“……怕唱不好丢脸吧。”
杨锋这个不乐意,嘀嘀咕咕唠唠叨叨地往外走,边给方然打电话,直奔大礼堂。
后台,颜兮紧张深呼吸,姚瑶把她求来的符往颜兮兜里塞,“我磕仨头求来的,今晚你肯定气场全开光芒万丈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她又小声说:“滕珊珊她爸妈还有什么导演制片人的也全来了,你必须压过她啊,让她在她爸妈朋友们面前丢面!”
“我不丢面就行了……我怎么可能压得过她,我为什么非要压过她?”
姚瑶还没跟颜兮说滕珊珊做的那些事,想了想说:“为了我。”
“……”
今天米璐给颜兮化的妆,谁都没想到米璐化妆超级棒,化妆后皮肤更清透、眼睛更亮的颜兮,捧着暖手宝紧张地抿嘴。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