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把她供成祖宗,纵成利刺杵在了林家人前面。
并且这段时间韩远明显对林家可冷淡下来。
赵新兰和林家可都把这变化归咎于林窈的出现......因为韩家吃饭的时候,韩远的眼神几乎都在林窈身上。
可赵新兰和林家可再恨林窈,也还是得忍着。
因为只有忍着,把她哄回林家,她们才能作些什么。
可偏偏林窈是个刺头。
不懂一点人情世故,也没有一点她这个年纪女孩子的软和,怕事,怕人,拉不下面子......
照赵新兰的话说,就是长这个小姑娘的样,骨子里比农村大妈还蛮横不讲理。
这会儿林建明这么说,林窈又不讲理了。
她道:“不了大伯,我喜欢住在这里,还是住在这里比较好。”
话说得理直气壮,一点儿面子也不给人留。
林建明一哽,赵新兰面上更是泛青。
林建明想说,这里是好,可这里是韩向军的地方。
就算韩向军对你好,你住在这里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啊。
你是林家人。
我才是你大伯啊!
赵新兰心里只有一句,死不要脸的小狐狸Jing!
你喜欢住在这里就住在这里,你是韩向军的什么人啊?!
可韩向军就坐在旁边,他们心里再怎么呼啸,也不敢直接说出口。
赵新兰更是怕自己一开口就露馅。
好一会儿,林建明才在把心里的话反复咀嚼了,用比较委婉的方式道:“窈窈,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林家人,我是你大伯......窈窈,我才是你的家长。”
律法上,他才是她的监护人。
他这话一出,别说是林窈,就是韩向军握着杯子的手都是一顿,看向了林建明。
目光沉且利。
林窈听不出潜台词。
她就听表面的。
她道:“大伯,我以前还是你女儿呢,不也在周家住了十几年?你是我大伯,我不想去你家住还不行吗?难道你是我大伯,要是你们让我给你们家洗衣做饭,甚至想算计我的婚事给她的儿女铺路,我也得忍着?我爸妈不在了,大伯就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吗?”
“窈窈,你这孩子,”
赵新兰再按捺不住了,赤红着脸,又急又臊道,“你这孩子,怎么能信口就来呢?这话是能乱说的吗?”
就算是她心里已经冒出这个打算,可还没做呢,你咋就给我按头了呢?
你这小贱人,讲不讲道理啊?
林建明也气懵了。
他深吸了口气,道:“窈窈,你大伯母说的对,这些话怎么能乱说呢?”
说完像是怕她再说什么,抢着她开口前就又急急道,“窈窈,今年过完年我想带你去林家老家一趟,见见老家的长辈,他们知道你爸还有骨血在,肯定很欣慰,我想带你去祭奠一下你父亲......我离开周家村的时候,迁了你父亲的坟,现在就葬在老家祖坟那边。”
这事说起来还是赵新兰建议的。
赵新兰说林窈脾气大,现在又有韩向军罩着,他们想请他回来怕不是容易的事,说,“她刚认回来,让她回老家祭一下祖,拜一下她父亲,也认认亲,这总不能还不肯吧?”
“我们带她回老家,乡里乡亲的,都淳朴,多相处些时日,再让老人家劝劝她,说不定隔阂就消了,她心里的怨气也能减些。”
林窈一愣。
这事的确不能拒绝。
她可以拒绝林建明去他家,可是认祖归宗,回林家祭奠她父亲,这个她却是不能也不应该拒绝的。
她自己在山村里待了几十年,当然知道祖宗的意义。
“今年不行。”
就在林窈斟酌了一下,考虑是不是该答应的时候韩向军先出声了,他道,“窈窈身体不好,这天寒地冻,冰天雪地的,恐怕不适合跟你们长途跋涉回老家。”
林建明张了张嘴,想再劝说一下,说他们会照顾好她,韩向军就已经接着道,“而且我是打算年后带她去她妈妈老家那边的,那里开车过去只需要两个多小时,比你们长途跋涉四五个小时去林家镇要轻松很多。”
“向军......”
“反正十几年都过去了,也不差这么点时间。”
林建明一下子又被堵住了。
为什么被耽误了十几年?
还不是因为他的错。
这时韩向军突然道:“说起窈窈的爸妈,还有另一件事,我去北城之前,林老师曾经提过,说是等我回来,就把窈窈爸妈的房子过户给窈窈,这事情我会跟房管那边打个电话,改天林老师把证件和房产证什么的都拿过来,办理一下手续就行。”
林建明的面色一下子就变了。
可大家还没注意到他的脸色,“哐当”一声,赵新兰面前的水杯滚了下来,砸到了地上,又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