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也是好的,凡是记了姓氏,加个数字, 干脆利落。
就是有时候七八九的叫错,好在孩子们也能应的上,各自清晰。
秦青这些时日替王婶娘诊脉调理着,后者却是有些叫苦:“小姐,你瞧这些日子,我可是又胖了些?”
“哪里有?”
“怎么没有?”王婶娘转了几圈,“我寻思那药喝了,睡得倒是香了许多,不似往日里天天跟没睡过一般。可怎么这rou也说长就长了呢?”
“婶娘这般更好看了。”
“瞎说,小姐净糊我!我都多大年纪了。”王婶娘一拍手,“羞死人了,还好看,哎呀。”
芦苇插嘴道:“小姐说得没错呀!婶娘不过三十,本来就好看,我看婶娘现下Jing神头好了,更美了!”
“你们……嗨呀!我出去忙了!”
眼瞧着王婶娘打了帘子去外头揽活,秦青好笑,低头抽了纸张又写了张方子来:“芦苇。”
“是。”
“给婶娘换这张药方。”说着秦青抬眼,“瞧出区别没?”
“小姐去了大熟地,加了夜交藤与青龙齿?”芦苇皱眉,这添的加的,倒还有些矛盾了,“婶娘这究竟是什么病?”
“嗯,各人自有不同,此方也只是针对婶娘罢了,你且往后与我多学学,也就明白了。”说罢忽而想起,秦青招了招手,“附耳过来。”
芦苇忙凑近了些,只听自家小姐与她道:“你仔细着些婶娘月事,其后第九天便就停了药,待下月再用。”
提起这个,芦苇脸色微红,却还是认真应了:“好!”
而后便就捂了药方子出去,秦青瞧她身影,却仍是觉得好笑。世人皆是少有论说此事,便就是父亲也少为妇人诊脉,可母亲留下的医书却是言及很多。
若是那男子心中的家国天下,尚须入得腥风血雨,她倒是愿能守着那人身后一方净土,叫他护下的人,皆能康健美满。
只是这如今不过是宏图美梦,需得拼搏良久,也不知那人如何,可能叫那前世不再来。
蒋岑鼻头有些痒,无端就想打个喷嚏,被木通一把捂住了,竖了手指在唇边紧张道:“嘘!少爷!”
这一下便就硬生生憋下,蒋岑趴在草丛里想打人也不成,心道莫不是谁人又在想他。
此念一起,便就喜滋滋一瞬,若是那人,他倒情愿打个千千万万次的喷嚏。
下一刻,便就见木通一个飞身上去,一把捂住了地面:“逮到了少爷!”
蒋岑险些被他气炸,赶忙就爬起来:“你待要捂死它不成?!”
“啊?”木通傻了,赶紧要打开,手便就被他主子一把逮了合上。
蒋岑:“你这脑袋瓜子,你真是……”
话未说完,就见得院中出来一人,屈南栖似乎也很诧异会在这碰上,左右瞧了瞧,最后停在了主仆二人叠在一起的手上。
“蒋兄这是?”
“抓个蛐蛐儿玩,你要不要?”
屈南栖愣了一瞬,才笑起来:“我就算了,还是蒋兄自己玩吧。”
“哎,那多没意思,你也抓一只一起斗才有意思。”蒋岑说着就觉得面前人脸色不对,“你怎么了?”
木通扁着嘴:“少爷,这玩意儿它,会不会咬人啊?”
这一问,实在是问住了蒋岑:“不咬吧?”
“可是小的怎么觉得手疼……”
如此,二人终是把手给撒开,那蛐蛐儿一蹦老远,活跃得很,只见那手指上红了一点,边上也印得有些红。
二人对视一眼,木通终于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少爷!这是蛐蛐儿!我爷爷说斗蛐蛐儿的时候是会咬死对手的!少爷我这手是不是完了啊少爷!”
“你一个男人,你……”蒋岑本来想骂他一句,可见他实在是疼,终是安慰道,“行了行了,爷带你去医馆瞧瞧!”
木通依言跟上,就听他家主子突然又道:“对呀!去秦氏医馆!走走走!别耽搁了赶紧的,保不准这蛐蛐儿嘴里有毒。”
木通心里头噗通一声就坠了冰窖:“少爷!少爷你不是带我看病么!少爷我现在有点怀疑你是故意的……”
都说受了伤的人最是胆大敏感,想来木通便是如此,蒋岑恨铁不成钢一般凶道:“废话!孰轻孰重爷能不晓得?!快走!”
于是这偌大的闻朝院,便就又剩下屈南栖一人,哦,还有一只被吵醒的团子,一人一猫两两相对,最后各自寻了一处坐下。
秦氏医馆已经准备关门,有小学徒正往前插门栓,就听得嘚嘚马蹄声来,蒋岑进了门道:“瞧病。”
出来的却是赵怀,瞧见是蒋岑也是一惊,而后才发现他身后的木通。
“公子瞧病?”
“给他瞧瞧,就叫你们家小姐瞧吧!”
赵怀本是要伸过来的手便收了回去:“公子,我们小姐只白日来一会,晚间不在这里的。我见他手指应是被虫咬,却是无毒,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