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慕明韶停顿一瞬,朝又开了口,“是旬国皇上的弟弟。”
他话音一落下,哪怕旬国皇上的兄弟再多,谢依依也立刻反应了过来。
她毕竟也是住在天子脚下的旬国人,自然知晓,旬国皇上与他那位幺弟兄弟情深的事。
二人携手铲除了旁的竞争对手,那皇上登基后,其余兄弟死得死,发派去边远封地的便被派去了边远封地。
慕明韶意欲对旬国不善,她不知晓,他与那位明着忠君爱国的灵王如何成了友人。
但,若是那位,慕明韶兴许未骗她。
谢依依心底的期待又溢出几分。
她抬手解了一身脏兮兮的衣裳,这人说不够,她便连着里衣一道解了,这人更是毫无起伏地转过了身子。
她思来想去,便拿了那身先前被她放在床上的衣裳,只穿了那件遮到腿间的抹肚。
那衣裳真如落雪一般白,不掺一丝一毫多余的色彩。
套在她身上,也未让她的肌肤失了光彩,反更衬得娇嫩,还因心中羞意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粉。
她自己垂眸望了眼,都觉得好看。
几乎是鼓足了半辈子的勇气,她直接走到慕明韶跟前,等他坐下,便立刻坐到了他腿上。
这回她没再像上回那样羞羞答答,直接搂住人脖颈,重重地吻了上去。
连她自己都失了神。
等她再度回过神,已被慕明韶抵在了窗边的书案上。
而他的眸中,也透着她从来不曾见过的情绪,眼珠子里还飘了两道红丝。
她后背贴着冰凉的木桌,又被这样的气势压着,身子不由颤了颤,轻声问道:“这样的法子…够吗?”
她问得极小声,可两人鼻尖相触,慕明韶自然也听见了耳中。
软糯的嗓音也让慕明韶的目光逐渐清明起来。
他几乎立刻松开了按着她双肩的手,起身垂眸望着她,低喑的嗓音回了一句,“够了。”
那便是有戏了。
她神情呆愣愣地起了身,缓缓将一身如落雪般的衣裳穿在了身。
然后,瞧着慕明韶不知从何处取出一个小巧的铃铛,轻轻摇晃,声音脆生生的,却格外得小。
可那位已入中年的男人,却倏然间到了门口。
先前外头分明没了动静,谢依依以为慕明韶所谓的那个下属已然离开。
谢依依听见脚步声,脸色几乎是一瞬间涨得通红。
她不知晓,这人有没有将刚才的景象看进眼中。
那人面色倒是格外的平静,只是声音颇有些不耐烦,“又有何事?她如今去了西北边城,我该去寻她了。”
一个下属实在不该用这样的语气和主子说话。
谢依依一听,便战战兢兢将目光投向了慕明韶,生怕他内心一个不爽,便悔了先前答应她的事。
只是慕明韶并未如她所想的那般,依旧淡然的倚在椅背上,声音清越悠然,“先去将灵王请来此处,这月的事就结了。”
“灵王?他是那样容易请得动的吗?”
中年男人的嗓音愈发不耐。
他话到一半,却被慕明韶打断,“若是我派去的人,就请得来。如何说,他造反的路上也离不了我。”
慕明韶语调十分浅淡。
谢依依刚听罢,还真当是什么寻常之事。
仔细一琢磨,才反应过来
——造反?
她分明听闻灵王与今上如手如足。
不待她心底的惊讶彻底涌现上来,那中年冷哼了一声,转身便要离开。
在迈出步子的那一瞬,又甩下一句,“我并非你的下属,再有这种事,你最好还是态度好些!”
如此说,就是应了这次的事。
谢依依还未从刚才惊讶中走出,又听得一件与自己先前所想的不一样的事。
她下意识朝前迈了一步,慕明韶似是猜到她心思一般,先一步开口,“他的确并非我的下属,但与下属无二。”
“毕竟,他是欠了我的。”
谢依依将两句话细细收进了心里。
欠他的人,倒还真多。
她抿了抿唇,立在原地不敢动弹了。
那人还敢用这样不耐的语气与他开口,她却是不敢的,若慕明韶将她唯一的机会切断了……
她大概,许久许久也想不出来更好的法子。
*
那位中年人未请来灵王,却带来了灵王的贴身侍女。
模样生得清秀,浑身上下却处处透着凉意。
她恭恭敬敬到了慕明韶跟前,半俯下身子道了声:“九皇子殿下万福,奴婢灵岚。”
可那语中却听不出半分恭敬之意。
或者说,她那一举一动都不似一个寻常的侍婢。
她直起了身子,目光直接投向谢依依,嗓音愈发冰冷,“九皇子殿下这人倒是送来得及时,前回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