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布的女人,只要他说几句话哄哄便行了。
陆从嘉心中虽不耐烦要哄这空有一张脸的花瓶美人,但看在这张脸的份上,他又耐出几分性子。不过这女人今日瞧着怎么跟前些日子有些不一样了?竟让他有些移不开眼……
陆从嘉意识到自己的心思,心头一惊,赶紧收敛神色,露出笑来,“别人在外头说的那些诬蔑之言……”
“滚!给朕滚!”寝殿内,光是听到陆从嘉声音的陆棠桦就已经遏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那雄壮的肺活量,哪里像一个瘫痪在床的废人。
陆从嘉的话被打断,男人面色微沉,正巧此时,太监将苏念珠要的东西取了来,陆从嘉看一眼那太监,突然闭上嘴,不解释了,只是一拱手,扬声道:“皇嫂安好,臣弟便心安了,连瞧着这天都晴朗许多。”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当心别人告你抄袭!
“臣弟先行告退。”一冷一热,这个男人非常擅长玩弄女人,根本就没给苏念珠说话的机会,径直起身,拢袖,自苏念珠身侧而过。
Yin冷深宫之中,陪伴在如此凶恶暴君之侧,该是如何孤苦无依。原身定觉得自己活在地狱苦海之中,一辈子已然无望。
而陆从嘉的突然出现,则成为了在这无尽苦海之中唯一一个能给予她一点温暖的人。
一个温润如玉的天之骄子,京城内众贵女追逐的对象,独独对她嘘寒问暖。如此一来,也难怪苏念珠会把持不住。
陆从嘉从苏念珠身侧经过,身上清冷的松木香萦绕不去,流转于苏念珠鼻息之间。还有那若有似无擦过的宽袖、指尖,若是原身怕要激动的好几日睡不着了。
可惜,本来的苏念珠已经不在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她。
苏念珠轻轻叹息一声,觉得这陆从嘉的段位真是高,堪比男版王老吉,原身hold不住也是正常的。
“娘娘,东西替您搬进去了。”太监躬身从殿内出来。
“哦,多谢。”苏念珠颔首道谢,转身入寝殿。
那身形纤瘦的小太监呆呆地站在原处,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错了。
刚才,刚才皇后娘娘是在跟他……道谢?
虽然这位皇后娘娘聊胜于无,但毕竟是大周的一国之母,却跟他一个小小的太监道谢。
小太监忍不住激动地红了脸,他偷偷朝里一看,苏念珠正褪了外头宽大的外衫,然后慢条斯理挽起大袖,露出两截白藕似得胳膊。
小太监虽已被去势,但毕竟还是个男人。
他面色一红,赶忙关上殿门,却依旧忍不住想,皇后娘娘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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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珠盘腿坐在地上的软垫上开始生火。
陆棠桦看着她折腾,忍不住嘲笑,“你还会生火?别把朕的寝殿给烧了。”
苏念珠没有理他,从炭盆内取了一块烧红的炭来引火,然后塞入新炭。
等了一会儿,炭火烧起,苏念珠将小铁锅架上去,往内加入清水。炭烧火比较慢,苏念珠趁着这时候将面粉取出来放在案板上,然后加入水,指尖探入面粉内,缓慢搓揉。
不过一会,面团成型,苏念珠左右四顾,发现一只极小巧细长的白玉花瓶。纹理自然,行云流水,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苏念珠起身,沾满面粉的手握上那白玉瓶。
陆棠桦看着被玷污的白玉瓶皱眉,气急道:“那是朕最喜欢的白玉瓶……”话还没说完,男人就见这女人拎着花瓶就往水盆子里一顿搓,然后“Duang”的一下砸到了面团里。
陆棠桦:!!!他的白玉瓶!
陆棠桦直觉喉头似要哽出一口老血。
苏念珠悠悠闲闲的用白玉瓶把面团滚成面饼,然后略嫌弃道:“还是不如擀面杖好使。”话罢,苏念珠起身,就看到陆棠桦气得几乎拧成麻花的脸。
似乎是因为身体瘫了,所以这位暴君的面部表情越发丰富狰狞,四肢的力量都挤到了脸上。
“陛下。”苏念珠施施然走过来。
陆棠桦突然一阵头皮发麻,“你要干什么?”
苏念珠站到床边,侧头看向床头挂着的那柄剑。
“这剑……”
“这是朕饮血而生的宝剑,跟着朕一生戎马,踏过尸山血海,名唤血锋。血锋出鞘,非见血不收……”陆棠桦的话还没说完,苏念珠就上去把那柄血锋取了下来,然后嘟囔道:“长了点,也不知道能不能削面。”
陆棠桦:……
“那是我的血锋……”陆棠桦努力又坚强地瞪圆了眼,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念珠拔出血锋,然后姿势扭捏怪异的用它……切面条。
“你,你……”
“陛下放心,少不了您那份面的。”苏念珠抽空回答。
陆棠桦声嘶力竭,“朕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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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饼被切成宽面,“哗啦”一声扔进烧开的小铁锅里。清嫩嫩的小青菜也被她清洗干净,一瓣一瓣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