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置在自己膝上,微微点头:“成了。”
程瑜瑾不禁挑眉,似乎有点急切,但是又生生按捺住:“外面发生了什么?”
“二弟不小心喝醉了酒,悄悄去凌渊阁醒酒,身边的太监有的去拿醒酒汤,有的去准备热水,竟然没人留在二弟身边。也实在是赶巧,正好在所有人都在外面忙的那段时间,窦小姐误入凌渊阁。二弟睡着后没有意识,兼之喝了酒,血气旺,便……”
对着程瑜瑾,李承璟没有说的太详细,但是程瑜瑾靠这些片段,已经能串联起来下午发生了什么。程瑜瑾眸子转了转,说:“所以下午,杨皇后匆匆离席,便是去处理窦希音和二皇子的事情了?只不过最后事情实在压不下去,才惊动了杨太后?”
“没错。后来杨首辅也过去了,皇上听到风声后不太高兴,但是也没说什么。我下午一直跟在皇上身边,凌渊阁具体是什么情形,我也不甚清楚。”
程瑜瑾点头,煞有其事地说道:“这是自然,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离席后,妾身受太后之命在永寿宫主持大局,一下午分身乏术,并不曾注意窦小姐的动向。发生这种事情谁都不愿意看到,不过窦小姐本来就和二皇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虽然有损皇家名节,但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是美事一桩。”
李承璟不说话,眉梢微微一挑,看着她笑。程瑜瑾在这样的目光中丝毫不慌,不紧不乱地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李承璟摇头,说:“没什么。只是感叹太子妃好气量,日后可万不能惹到太子妃。”
程瑜瑾轻哼了一声,道:“殿下过奖,不及殿下教得好。”
他们两人各自装模作样地表达了一番自己的清白高洁。明明天底下再不会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这两人心黑手黑,却还能面不改色地说出“我不甚清楚”,“发生这种事情谁都不愿意看到”。
过了一会,程瑜瑾问:“殿下,那之后杨家会怎么做?”
李承璟对此毫不在意,不紧不慢地说:“那就是杨家的事了。一笔写不出两个杨,手心是rou,手背也是rou,杨甫成会选择谁都是他们自己的决议,与我们何干?”
程瑜瑾轻轻点头,知道李承璟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最后二皇子妃到底是谁,都没有所谓了。二皇子即便是赴宴喝醉了酒,身边也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就算真一时忙不开,窦希音怎么能这么巧,正好在所有人都出去的时候,凑巧走进去?
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而是必然。程瑜瑾和李承璟一个在内一个在外,俱悄悄推了一把。程瑜瑾负责将窦希音挑拨起来,然后送她走出内宫,至于凌渊阁的事情,就不是程瑜瑾能够得着的了。
但是看效果,李承璟安排的非常隐蔽巧妙。他们两人都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而且他们不过是暗中推动,大摇大摆走进去,还扒了衣服和二皇子有肌肤之情的,乃是窦希音自己。她一没被迷晕二没被逼迫,她干出来的事,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李承璟当然不愿意看着二皇子结一门有权势的亲家,但是说白了,再强的权势都强不过皇权,二皇子娶另外一位正妃诚然会添些麻烦,但也仅是如此。区区一个窦希音,还不值得李承璟专门设套算计。
李承璟真正要做的,是在众臣面前撕开一个口子,让天下人看到杨家并非铁板一块,杨太后和杨首辅嫌隙已生。至于窦希音,不过一个添头罢了。
李承璟捏着程瑜瑾的手指,若有所指地说道:“杨家骤然发迹,家族内部的教养却没有跟上。如今仅仅是外孙女罢了,以后杨家自作自受的报应,还多着呢。”
程瑜瑾立马想到一个人,她对此也有所耳闻,于是试探地问:“殿下,你说的是杨首辅之孙,杨孝钰?”
杨孝钰……在京城中的名声十分大,欺男霸女,吃喝嫖赌,可谓样样齐全。杨家这一辈唯有他一个独苗,说是杨夫人的眼珠子、命根子都不为过。窦希音不过是杨妍的女儿,就能干出脱衣服倒贴皇子的事,而杨孝钰是杨家的独孙,祖父是首辅,姑祖母是太后,姑母是皇后,祖母和母亲又对他有求必应,想也能知道,杨孝钰会长成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杨孝钰猖狂到敢在当街踹摊子打人,调戏朝廷命官的家眷。京中许多人家受过他的气,但是有杨首辅和杨太后包揽着,苦主俱敢怒不敢言,无人敢声张。
李承璟似笑非笑,说:“那是杨家的事,我可不知道。”
以前杨家只手遮天,能庇佑杨孝钰无法无天下去。然而养蛊终有反噬,只希望杨家能一直只手遮天下去吧。
第120章?下棋
正月底的时候,?二皇子妃人选尘埃落定。
杨家内部经历了什么样的撕扯外人不得而知,但是月底时,皇后的赐婚懿旨发出,?还是让众多人长长“啊”了一声。
虽然有些意外,?但是,并不是完全没有预料。
当天杨皇后和杨太后失态离去的时候,众人便已经有了诸多猜测,只不过这几天流言只是在私底下悄悄流传,?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