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意思。这种事情,还是早早说开了好。
程瑜瑾开心地想这下程元璟该放心了吧,她邀功一样看向程元璟,结果程元璟淡淡扫了她一眼,笑都不笑地抬头转开视线。
程瑜瑾脸上的笑有些冻住,她十分费解,她都把话说开了,程元璟为什么还不满意?而且看起来,好像更生气了。
不懂,程瑜瑾默默在心里叹气。果然,君心难测。她曾经觉得自己好像隐约能摸到程元璟的情绪变化,现在看来,果然还是她的错觉吧。
大人物的心思不要猜,反正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尤其是太子殿下这种要做大事的人。
程元璟的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而相反,翟延霖却兴致勃勃,格外多话。他现在对程家充满了兴味,妹妹诚然娇俏可爱,宛如路边的雏菊,天真烂漫,惹人怜惜,但是姐姐却如国色牡丹,一看就知道是要养在深闺禁苑的,没有足够的财富、权势、Jing力,根本养不起这种名贵的花。普遍男人看到,压根也不会肖想,还要反过来安慰自己,说这种女子死板无趣,哪如清粥小菜有滋有味。
然而那些不普通的男人看到,就完全是另一种想法了。
越不好养,他们越要养,越不好征服,他们越要征服。金钱财富算什么,反正他们有的是。翟延霖现在就是如此,程瑜墨言语晏晏,笑声如铃,崇拜又乖巧地看着他,翟延霖当然受用于女子的崇拜,但是崇拜他的女人多了去了,反而是程瑜瑾这种冷冷淡淡、完全不在意的,才更让翟延霖想要将她的视线抓过来。
翟庆原本被程瑜瑾打击得怀疑人生,气得坐在地上哭,然而他哇哇嚎叫了许久,都没有等来大人的妥协。翟庆有点害怕了,他以前所熟知的手段,在程瑜瑾面前全部失效,他正不知道该怎么办为好的时候,翟延霖来了。
他爹来了!翟庆顿时抓到了救星,兴高采烈地喊了一声“爹”,然后又坐在地上赌气,等着大人们来哄他。翟庆拿定主意,这次一定要让那个不知好歹的女子知道厉害,她不好声好气地来求他,他就绝对不起来。
翟庆装腔作势哭了很久,哭声越来越低,直到细若蚊蝇,再也听不见,也没等到他的父亲过来哄他。
怎么回事?翟庆有点慌,以前不是这样啊,他只要一哭,祖母和婶母等人绝对立即慌里慌忙地赶过来哄他,无论他要什么,都一口应允。可是这次,为什么不管用了呢?
程瑜瑾心里烦恼太子为什么又生气了,他到底在气什么?心里烦躁,便没多少耐心听翟庆说话,反倒是程瑜墨,十分捧场,和翟延霖一说一笑聊得欢快。程瑜瑾基本没听,她一转眼瞧见翟庆还在地上坐着,程恩宝见他们不注意,想偷偷溜出去搬救兵。
程恩宝才刚刚跑出去两步,身后就不紧不慢传来一个声音:“程恩宝。”
这三个字咬字清晰,语调平缓,字和字之间停顿均匀,程恩宝听到,腿肚子都软了。他极不情愿地回过头,嗫嗫应道:“大姐姐。”
程瑜瑾笑着看他:“三弟,蔡国公府的小世子还在这里呢,你打算去哪儿啊?”
程瑜瑾一出声,所有人顿时停止了说话,将视线集中在程瑜瑾似笑非笑的神情上。顺着程瑜瑾的视线,他们转过头,看到了那边的两个孩子。
程恩宝手指紧紧攥着衣服,本来想大声顶回去,然而在程瑜瑾的视线里,声音越来越低:“我有事去找娘和祖母。”
“母亲和祖母忙着议事呢,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这个姐姐说,非要去打扰长辈?”程瑜瑾撇开众人,往前走了两步,停在程恩宝和翟庆面前,淡淡瞥了翟庆一眼,“翟小世子怎么坐在地上?”
自己爹就在现场,翟庆的底气顿时足了,梗着脖子嚷嚷:“你不给我道歉,不把我的哮天犬送回来,我就不起来!”
翟延霖听到皱眉,他正打算上前训斥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就被程元璟伸手拦住。程元璟收回手,眼睛还看着程瑜瑾,根本没有分视线给旁边的人:“听着就行,别生乱。”
翟延霖心情有些复杂,说:“犬子十分顽劣,府中习武的夫子都管不住,程大小姐一介女流,恐怕降不住他。”
程元璟轻轻笑了一声。他的眼睛看着程瑜瑾,不知不觉间浮出星星点点的笑意:“未必。”
另一边,程瑜瑾没人捣乱,进度推进得非常顺利:“狗我已经扔出去了,牵回来恐怕不能。至于我,我自认没有做错任何事,如果想要道歉,让你父亲亲自来和我说。”
说完后,程瑜瑾挑了挑眉:“世子还不起来?”
翟庆来劲了,挺直腰杆叫嚣:“我就不。我告诉你,我是蔡国公府的世子,你这样对我,我爹和我祖母不会饶过你的!”
翟庆说完,视线气鼓鼓地投向翟延霖,不知道是赌气还是求助。翟延霖无奈地叹气,他就知道没人管得住翟庆,他正打算让侍卫将翟庆抱起来,回府后家法管教,就听到程瑜瑾不紧不慢地说:“哦,这样说,世子是很喜欢坐在地上了?按道理翟世子是客,客人有要求,侯府无有不应,但是石板上毕竟凉,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