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身影,那温柔中又带有一丝冷峻的面容,以及那背着手,缓缓踱步而来的身影。
都像是一条丝带束缚着他的心脏,使得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无数次漆黑的夜晚,在梦中,他都曾幻想过这个画面,魏良骏迈着沉稳地步伐,面上带着浅笑,向他款款伸手而来。
这一刻美梦成真,他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
只想离对方再近,再近,再近一点。
如果这是个美梦他希望这个梦永久地延误下去,永远都没有天亮的那一天。
他的唇狠狠地攀上魏良骏的唇,他等这天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他今天就是好好地发泄一番,将自己身上挤压了多年的爱恨全都发泄出来。
从门框到房间,再到床上,不知道多少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直到他彻底地晕死过去。
方新立躺在床上,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一幕幕,瞪大着眼白看着还躺在自己身上,不着寸缕的魏良骏,默默无语。
昨天晚上他到底都干了什么啊!
一小坛子的梅子酒能喝成这样,拉着别人强行上床。
这要是魏良骏醒来发现该有多尴尬!
虽然身上躺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的,但是方新立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两位新科进士,不着寸缕的躺在床上,看屋内陈设,昨天晚上还发生了一起大战,这个消息要是被外人知晓了。
想想也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那就是两个人现如今所有的努力都等于白费了,而且还会连累家人。
一想到双方的家人,方新立忍不住死咬着被子,魏良骏和魏伯父他们是无辜的,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为他丧命。
现在魏良骏又考上了进士,就凭借着他的聪明能干以后一定会有一番作为的,自己不能将他一切的梦想都给扼杀了。
方新立狠狠地松开了咬住被角的嘴,再狠狠地咬向自己的嘴唇,疼痛让他还有些晕厥的大脑清明了一些。
所以他现在最该做的事情就走,走得远远的,让魏良骏不至于尴尬,也不至于对他说出什么负责任的话。
在一起这么多年,魏良骏是个什么人方新立是在清楚不过,发生这样的事情,对方肯定会执拗到说出负责的话。
这绝对不行!
好不容易考上进士都还没有走马上任美梦就被破碎,换做是任何人都会郁郁寡欢的,况且两人要真在一起了,这将会引起多大的滔天波澜,不用想也知道。
方新立做了决定,伸出手抱着魏良骏将他的身子轻轻地翻过身来,在床上放好。
“唔……”
期间魏良骏似有所感,发出一声梦呓,吓得方新立差一点就魂飞魄散。
这种时候可千万不能让魏良骏醒过来,醒过来可就完了。
轻轻地给魏良骏盖好被子,掩盖住那洁白得刺眼的身躯,他捡起地上的衣服,轻手轻脚穿戴好。
本想就这样走出门去,但想了想又觉得这不像是他往日的风格,找到桌子上的笔墨纸砚,轻轻地写下几个字,拿出一锭银子压好,揉着还有些头疼的太阳xue走出房门。
他没有看见房间对面形如枯槁的肖子磊,不然就不会走得如此轻松。
肖子磊在房间外听了一夜的墙根,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方新立和魏良骏是真的!是真的!是来真的!
如果世界可以重来,他宁肯希望这一幕不要发生在自己眼前,这真的颠覆了他以往的三观,他知道男人可以和哥儿,但是男人和男人……
他需要时间好好来消化消化,他的脑子里好像有无数个邪恶的念头在滋生。
方新立回到了自己房间,头还在钝痛,果子酒他也喝过的,并没有这么大的后遗症啊,这次究竟是怎么会事。
难道梧桐县的酒运到京城来了它变坏了,才会引得人的头如此疼痛。
就在方新立想着要不要找江景元说这件事情的时候,门外顾家的仆人却告知他他们的任命书下来了。
一般新科进士都是由朝廷直接分配职务的,连个试用期都没有,可以直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