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都连一个做布匹的人都可以忽视他了。
他这个皇帝还没有老到收起抓牙的地步。
“诺。”
有内侍太监额头上都沁出冷汗,听见天子的吩咐,应诺一声,忙下去准备了。
任荃这边接到圣旨,就把六斤扔给了江景元他们照顾,他们夫妻俩,“全力”去忙活龙袍的事情去了。
江景元逗弄了一会两孩子,又把六斤给抱起来逗弄,“怎么羡慕了,哥哥抱你。”
徐水舟一把接过厚重的六斤,“我来抱吧,你快帮我想想怎么帮帮谭哥。”
江景元拿着纸飞机不接徐水舟的话,只是淡定地道,“你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自己有自己的计划。”
“他有啥计划啊,就知道在家里苦写,我这不也是想着他要是能够早些挣到钱,他和雪松两个就能早日成双成对,以后我去逛街也多个玩伴不是。”
徐水舟知道江景元肯定有办法,只是不肯告诉自己,或者心里又坏恹恹地打着什么坏主意。
“难道你不是为了多挣钱,他写的多,你就挣得多。”
江景元依旧不咸不淡地逗弄着三个小孩,说出来的话却让徐水舟忍不住炸了毛。
“你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么,虽然我们跟谭哥是合作关系,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薅他的羊毛,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徐水舟被江景元气得不轻,他的人品怎样别人不清楚,江景元这个枕边人还能不清楚么。
如果他真是为了钱,他大可以继续压榨谭靖远,或者再把酒厂扩大一点,现在整个梧桐县乃至大同谁不知道梧桐果酒的名气。
江景元这么一说弄得他就真的是为了钱而不这手段的人似的。
江景元看了眼生气的徐水舟没有像以前一样去安慰,反而低头看着屋里笑呵呵的三个孩子,继续逗弄。
“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人呗,你这样苦心劳力的帮谭靖远,你是看上他了呗。”
江景元酸溜溜地说,他都没有让他家阿舟如此费心费力过,凭什么他谭靖远可以。
徐水舟刚还想说话,被江景元的话直接给气笑了,弄了半天他们家阿元是吃醋了。
“我就说屋子里怎么有股子酸味,原来我们家阿元的醋坛子被打翻了啊,怎么还吃起自己好友的醋来了。”
徐水舟真是恨不得把江景元给拿来□□一顿,吃谁的醋不好,偏偏要吃谭靖远的醋,他能跟人家林雪松抢丈夫么。
徐水舟不说还好,一说江景元把手机的纸飞机一把揉成团,有些愠怒道,“你说说他俩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整日想着他们,做个衣服还把自己的手给戳破了好几个洞,好不容易解决了他们的问题,你又想着怎么给人家送钱。”
江景元说着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了,自从考上举人以来,他们家阿舟的心思就没有放在他的心上过。
一天不是说孩子的事情就是跟慕君汐还有娘她们说说笑笑,要不就是担心林雪松和谭靖远的事。
把他彻底地放在了一边,孩子尿了拉粑粑了让他去弄也就罢了,可是连个最平常的嘘寒问暖都没了。
这样的日子过得正常么。
更可怕的是,晚上想跟夫郎好好的说说悄悄话,他居然沾床就睡,还说什么白天带孩子太累……
的确,他承认带孩子是很累,但是也不至于连个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吧,他都多久没有理过自己了。
江景元现在身上的醋意都快上天了,孩子来争宠也就罢了,连林雪松他们也来争宠,就连娘有了孩子也把两个孩子放在首位。
他江景元算是彻彻底底地失宠了。
徐水舟真是哭笑不得,江景元第一次对自己发火,竟然是因为自己平时对他的关爱太少?
这什么道理嘛。
都老夫老妻了,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恩爱是正常的,更何况有了孩子之后,大家的重心都在孩子身上。
孩子又不会说话,冷了饿了病了不都需要照顾,而江景元平时不都是要读书的嘛,备战明年二月的会试,大家都是为了给他创造一个更好的环境才不去打扰他。
结果他却因为这事反过来埋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