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好奇地问, “师尊你怎么了？”
正在神识中压制善念恶念的通天, 没留意是婵玉唤他, 下意识还当是跟玉宸说话。便冷冷道了声,
“闭嘴！”
婵玉：……被凶了！
嘴一瘪，清亮眼眸霎时漾起水气, 却不敢出声, 就要从教主怀里起开。
惊觉自己凶错对象的通天自是拉住婵玉不让她起身, 解释道，“不是说你。”
婵玉扭头往四下左右看了一圈, 方才回眸看通天。那眼里水波打转, 虽不言语，却用动作和眼神传达出了意思——这殿内就他们两个, 不是说她还能说谁？
通天轻咳一声, 恶尸善尸在神识中怼本尊这么丢脸的事实肯定不能说, 只好摸着鼻子应下。
道, “方才想事入了神, 没留意是你。”
听闻教主抱着她还想别的事, 以至于凶她。婵玉顿时更委屈了。
一时眉眼垂下，语声低落，
“师尊是不是厌烦徒儿了……”
就跟他如今嫌弃师兄师妹一样。
“想什么呢！”
通天心下为自己叫屈, 偏偏那情谊不敢说出来吓着徒弟，只能道，
“厌烦谁也不会厌烦你。”
喜欢到了心坎里，又求而不得。怎谈厌烦？
因听出那嗓音中的温柔，婵玉的心里不知缘由的甜。名分上虽不理解，感情上已起了独占之欲。
她微仰起头，眼睛眨巴眨巴，还是委屈模样，
“那就是我入定太久，师尊又收新的徒弟了？”
“没有。”
前些年不提，这几年通天为她无意识的一个触碰就烦躁得很，加之魔劫在即，连讲道都停了，哪有心情出去乱晃收徒弟。
他回答完，却见婵玉又扭头埋进自己怀里，声音沉闷道，“现在没有，以后还是会收的。全洪荒都知道师尊喜欢收徒弟。”
那语气颇为怨念，酸溜溜的。几乎能想到她嘟着嘴小脸皱起的模样。通天啼笑皆非之余，只觉得心都要软化了。
遂抬手，抚着她的发，温声问她，“不想让为师再收徒？”
怀里的少女摇了摇头，不说话。
她在他怀里，抱着就显得格外娇小，从身子到发丝，无一处不是柔软的。又乖又软。
手掌顺着长发抚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通天道，“你不说话，吾如何知道你想要什么？”
闻得此言，婵玉方才闷闷地道，“师尊对我太好。”
“嗯？”
“我怕师尊以后有了新的徒弟，就不会这般疼我了。”
教主轻笑着说她，“有那么多师兄师姐，怎么不醋，倒醋起个没出现的人来。”
婵玉抬头快速看了他一眼，又埋下去，低落道，
“那师尊就当我是年纪小，不懂事。别理我了……”
通天摇头，小徒弟难得吃醋，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舍得不理？
大掌揉着她的后脑，笑道，
“自收你入门，吾就没有再收过弟子。为师答应你，以后也不收了。让你永远当最小的小师妹，可满意了？”
婵玉闻言骤然抬起头，眨眨眼，还想卖乖，“不太好吧……”
教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好？”
一副她敢应下就当真的样子。
婵玉怕他反悔，连忙喊了声，“好！”
晶晶亮的眼眸比那夜空的星子还要璀璨，笑得又甜又欢喜。仿佛高兴忘了形，两臂直勾着通天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平面的侧脸上。
元气十足的宣告，“师尊最好！最喜欢师尊啦！”
通天：……
被，被亲了！
只觉得一股热气冲顶，险些要克制不住问小徒弟——到底是有意无意？
可垂眸一看，小姑娘神情还是一派的亲近依赖。喜滋滋笑着，就像是当年抱住他腿不松手的女娃娃。
只是如今已不复当初的矮小娃娃，长成了个婀娜的小姑娘。
通天心里苦：日常觉得被徒弟撩，但是找不到证据。
想到她应该是还把自己当小时候，是无意中做的这般举动。圣人暗自里叹口气。
用灵力压下躁动，不太自然地板着脸告诫小徒弟，“你也不小了，不可与旁人做这般举动。”
婵玉歪着头，“哦，那师尊可以吗？”
通天：……
昧着良心，教主一脸正经，“吾为汝师，却是无妨。除了吾，吾旁人都不可以！”
婵玉乖巧应了“好”。
小徒弟越是乖巧听话，通天越有些不好意思了。加上被她亲了那一下，心下躁动难平。便轻咳一声，松开婵玉起身道，
“紫气之事，为师会记在心里，你不用着急。若是无聊，可去海眼看看热闹。
你二位师伯还在等为师，吾先走了。”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