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个破瓶子就不值当什么了。”
管家寻思着人还没嫁过去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于是不准备和大小姐正面顶,打算私下给老爷打电话。
便看到大小姐已经拨通了老爷的电话。
“喂!爸,你书房那个花瓶我先拿了,嗯,送给陆伯伯。”
“你给我住手,我打死你个不孝女,还没嫁人呢,就想着搬老子的东西讨好别人。他姓陆的配吗?”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已经装好了。不用,你不用回来打我,好好赚你的钱吧。”
“我还赚个屁,赚再多也是便宜了你个不孝女,我不痛快。”
“来来来,高兴点,之前不是跟我说陆家最近地产那边出了点问题吗,正在筹措资金,你说他家的底子,这次的事不算什么难关。”
“爸,你快出手吧,能捞多少是多少,放心,过段时间你会感谢我的。”
白父原本还在发火,听了白绮的话却是沉默了:“你在哪里听到了什么?”
跟陆家一样,白家对于陆家的心思,也是平时合作愉快,可一旦对方露出伤口,上去撕咬的时候也不会含糊。
按理说两家子女在开始认真交往,虽然没有正式订婚,但都已经默认了。
凡事自然就更得慎重,如非必要,还是维护友好的关系更为重要。
但一门心思死心塌地对陆风的闺女却这么说,虽然不知道她知道了什么,却也明白了另一件事——
“陆风那小子干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没什么,就是想把我调教成他妈那样的人而已,见没有成功,转头勾搭上一个猪头。”
白父气得青筋直冒,以前他就不喜欢陆家的氛围,对于陆风是颇有些不满意的。
不是不满意他本身,而是他有好几个私生的兄弟姐妹,他老陆不可能不为其他子女打算,更何况兄弟一多,以后也说不好。
只是陆风在他们面前一贯表现的态度是对母亲的怜惜和对父亲的不赞同,白父这才稍稍满意的。
毕竟他从小见识到了母亲的痛苦和为难,如果怜惜母亲的话,确实变成父亲那样的概率更小。
没想到他居然被个小子给哄骗了,注意打他女儿身上,指望他女儿以后成为他妈那种以泪洗面的怨妇?
白父岂会容忍?便脸沉道:“我给姓陆的打个电话。”
白绮道:“电话随便打,不过陆家那边你们盯紧点,有便宜占绝对得手起刀落——算了,这些也不用我教你们,去忙吧。”
白父:“……”
怎么听这话,闺女好像挺心大的,没吵没哭没闹,重点只在撕咬陆家上面。
白父满意的点头,这才是他闺女,情情爱爱的本就是直接了当的事。
男人敢不听话,有的是方法让他痛,没得要死要活让人看笑话,得意了敌人的。
果然,晚上陆父回家收到花瓶,高兴得脸都笑烂了,连忙招呼妻子和儿子过来看——
“这是阿绮送过来的,瓶子我记得,老白可是宝贝得很,人家碰一下都怕给他碰裂了,没想到阿绮居然拿来孝敬我了。”
他笑得得意,又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好样的,不比你爹当年差。”
女人嘛,只要哄好了,让她一心一意为你,什么不是你的?
陆父一直对自己的手腕很自得,养情人的男人不少,但像他这样,火从来不烧到自己身上,也不招女人怨恨的实在没几个。
他一向鄙视那些手腕低劣,爱一个就恨不得另一个去死的,有什么好处?
尤其是老婆,那可是对你的事业家庭有帮助的人,不先把她收服了跟你一条心,埋那些隐患还得意洋洋?
平时就体贴温柔一点,好话又不要钱,女人惯会自我欺骗,何苦闹得吵闹不休?
他自己得意,如今儿子这个年纪,就能哄得女孩儿团团转,且人家女孩儿是身家不菲的独生女,以后对他们家族自然也是大有益处的。
陆母见了也是夸,她自然乐意女生一条心对待自己儿子。
又道:“看看,阿绮多贴心,你最近也收着点,别和那些廉价的女生走太近,就是想玩,也得把阿绮套稳了再说。”
这就是当妈的了,自己深受苦楚,但儿子要去坑害别的女生的时候,却没那份感同身受的。
自己的亲儿子,陆母自然知道他什么秉性,之前讽刺宁雪,也不过是对于这类女人的天然敌意,以及怕她坏事而已。实在不是在替白绮出头。
如果在合适的时机,她自然选择视而不见了。
夫妻俩都很高兴,以为以后白家是手到擒来,他姓白的再能干,也有干不动的一天。
等白绮对陆风死心塌地了,陆风这么能干的女婿,不交给他交给谁?
版图扩张,规模加巨的未来仿佛就在眼前,却发现儿子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陆风挤出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