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表情都算不上好。
饭已经从热气腾腾变成温热。
温柔看向书房虚掩的门,门缝里洒出来昏黄的灯光。
安静地翻动手里的资料,高逸表情严肃:“查到了什么?”
私家侦探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五年前高舒的绑架案,确实有不少疑点。”
“包括......”
高逸眯了眯眼,心下有一个不成文的猜测:“你继续说。”
如果猜测全部成真,高逸长长的睫毛垂在眼窝处,洒下一片Yin影。
“包括你父亲的死因。”私家侦探叹口气,“但关于这个还没有拿到一击而中的证据。”
于家的私家医院三十层,他父亲死前的治疗场所。急性胃癌,全切胃部后癌变还是不幸扩散至大脑,救治无望死亡。
高逸曾经引以为傲地幸福家庭,就这么一点一点倾塌。
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密封好的文件拿到高逸面前,私家侦探继而开口:“我们查到了当年负责前院花园的佣人。”高舒被人劫走时,前院明明有人目睹,却没阻拦。
高逸看他一眼,取出资料:“我记得事发第二天那人就死了。”
死无对证的结局,就是他想怀疑都无从下手。
“无儿无女,身体康健却突然暴毙。”私家侦探点头,帮他找出一页资料:“确实如你所说,死的蹊跷。”
“这些天,我们去他当年住的地方走访。街区比较老旧,拆迁后大部分住户确实走的走搬的搬。”私家侦探边说边抽出几张拍好的照片:“但我们发现,当年附近的一个小摊贩如今仍然在城南。”
手中照片上一个相同的的身影,只不过一个年轻,一个已经染上白发,高逸盯着看了一会:“他知道的都吐出来多少?”
私家侦探略微沉yin:“五年时间,多少有些记忆模糊。”
高逸端坐在一旁没有立即出声,看不出喜怒的神色,私家侦探继续说道:“但是,那个小摊贩确实对一个人印象颇深。”
“人?”本来只剩下没有多少的希望重燃,高逸视线从资料上转移。
私家侦探开口:“据他回忆是一个身材魁梧,穿着贵气的中年人,曾经来接过那个佣人一次,眼角有道不大不小的疤。”
“但两人离开之后,谁都没再回来过。”
已经死在外面的人,当然不可能再回家。高逸的思绪突然移动到那天晚上,于童的病房外,何成眼角白色的疤。
五年前设计绑架高舒的事,果然和于震脱不了干系。
多年来的猜测成真,没有想象中的轻松,高逸全身像是泡在冷水里。
人为财死,他父亲最好的朋友,为了他们高家的钱,歹心如此。
高逸拿着资料的手紧了紧,强压下心里的恨意:“有没有找到这件事和于震相关的直接证据。”
五年前,于震上调的关键时期,为了那次的机会他甚至将家里老宅转了手。
却迟迟没有等到想要的喜报。
那是于家一家人温饱都成问题的时候,哪能拿出这么多钱来活动关系。
除了绑架高舒来敲诈高家,必然还有其他的小羔羊被于震宰的骨头都不剩。
私家侦探点头,从包里取出一个加密U盘:“这里面或许有你要的答案。”
*
高舒近半年来身体恢复的不错,Jing神状况也比以往好出不少。一天的时间里,安静坐在角落时刻要比之前多出去很多。
也没避讳温柔,带着微风凉意的深秋午后,高逸让她陪着一起去疗养院看高舒。
疗养院在城东头的郊区。
植被覆盖满了道路两边宽阔的道路,附一进入,周围的环境就让人由内而外的觉得身心舒畅。
如果不是知道内情,温柔不愿相信,在这里满满住的都是在Jing神上存在问题的病患。
站在病房外,隔着一扇厚厚的玻璃窗,温柔看清楚了在窗台上坐着发呆的高舒。
基因真是可怕,这姑娘和高逸的眉眼有七分像。
长着一副即使身穿病号服、脸色苍白、发丝有些许凌乱,也难以遮掩的姣好容貌。
*
负责高舒的主治医生和高舒前前后后相处了五年,是个头发花白却还Jing神抖擞的老头子。
偌大的办公室里除了福医生之外,高母早已坐在里面。
福医生见到高逸进来眉眼间都是欣慰的笑意,指指办公桌前的木质椅子:“阿逸来了。”
“这些年让福叔费心了。”高逸把手上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语带恭敬:“知道您喜欢搞收藏,特意从抢来的四花核密宗八圣手。”
福医生脸上的褶子笑得更深了些,眼角的几条纹路皱皱巴巴地堆在一起,一连发了三个好字:“离出院还有一阵呢,你小子先贿赂上我来了。”
高逸在椅子前坐下:“这是我们全家的一点小心意,高舒能平平安安,多亏了福叔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