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不分离。”
燕珩眼中Jing光大盛,扶着阿桃的肩头,盯着她看,问着她:“说好了,一辈子不分离?”
阿桃微微愣了一会儿,而后将亮晶晶地眼睛笑成月牙,勾住燕珩的手指,与他约定,“一辈子不分离。”
燕珩如醍醐灌顶,机巧全开,将阿桃紧紧拥在怀里,头埋进她的脖颈,深情至极。
阿桃被他的拥抱压地出气不顺,憋屈难受,忍不住闷咳,居然还感觉他在抑制不住地轻轻颤抖。
阿桃不免有些奇怪,却又分不清哪里奇怪,只能伸手拍拍燕珩的背,缓缓安抚他。
两人一同用过饭后,燕珩往明华堂去。
虽然免了请安,但各姬妾还是各自为皇后准备了礼物,现陆续送过来,堆了满满一屋子,芸娘拿着钥匙,指挥着拾夏等人将东西挪去库房。
阿桃这边拎着一只小桶,给院子里的花浇水,上次认了几种,眼下缤纷缭乱,又忘记了。她一面浇,一面指着跟前一朵问伺候在一旁的花匠娘子,“这是什么?”
那花匠娘子看了看,道:“根本似玫瑰,繁美刺外开。回皇后,那是蔷薇,有刺的,需得小心些。”
话音刚落,阿桃缩回手,手指渗出一点血珠。
几个宫女上前去问,阿桃摆手道,“没事,小伤。”她将手指放在绢上擦了擦,好奇地看那花匠娘子。
花匠娘子因要摆弄花草,做粗活,不比内宫宫女Jing致,昨夜匆匆布置了来,几个娘子都带着面纱,以免唐突了皇后。
跟阿桃说话的那个身量纤细,声音悦耳,阿桃对她说:“你叫什么名字,你刚刚念的诗好听得很。”
“回皇后,奴叫阿宁。”阿宁恭敬地回答。
阿桃颔首,看阿宁的眼光很是欣赏,想中原随便一个女孩子都会yin诗作对的,真是让人羡慕不已。“那这个呢?”阿桃指了一盆搭着架子黄色小花问阿宁。
阿宁凝眉想了想,道:“高楼晓见一花开,便觉春光四面来。这叫金腰带,又叫迎春花,春天开得最好。”
阿桃频频点头,遂又连续指了几盆。
“这个呢”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这是杜鹃花,又叫映山红。”
“极好,极好。那这个呢?”
“著雨胭脂点点消,半开时节最妖娆。谁家更有黄金屋,深锁东风贮阿娇。这是海棠花。”
“对,这就是海棠,我最喜欢的。”阿桃如是说,又问道:“阿娇是谁?”
“阿娇是…”话刚说到一半,芸娘领着人回来了,阿桃上前拉着芸娘的手道:“姑姑,这个阿宁好厉害,花都能念出诗来,将她留下吧。”
芸娘和颜悦色听阿桃说完,侧目看了阿宁一眼,阿宁缩着脖子,退到一边,只听芸娘道:“皇后,她是艮岳苑的宫女,还得去照顾花草呢,她可是一把好手,少了她真不行。”
“原来如此。”阿桃有些可惜道,“那便算了吧,还是能发挥自己的长处最好了。”
芸娘见说动了阿桃,悄声跟拾夏吩咐了几句,趁着芸娘带阿桃进屋,拾夏把阿宁等几个花匠娘子送了出去。
阿宁至今不懂,哭哭啼啼问拾夏:“皇后挺高兴的,人也随和,我不明白哪里得罪了芸姑姑。”
拾夏无奈摇头,道:“别问了,你之后不能去艮岳苑了,芸姑姑调你去素锦门。”
那素锦门是皇宫北边侧门,出了素锦门往东,有一片乱葬岗,宫里死掉的宫女太监都埋在那儿,还有人传言那边闹鬼,阿宁如何敢去,跪下求拾夏。
拾夏全听芸娘的,半分主做不得,她将阿宁扶起来,道:“快去吧,只是苦些,至少还能活命,今儿这事要是被陛下碰到,你怕是连命都没了。”
阿宁大惊失色,完全不明白皇帝为何不让皇后懂些诗词,读书明理,这难道不好吗?
但她不敢再说其他,收起委屈,匆匆卷了包袱往素锦门去了。芸娘将其瞒得密不透风,阿桃竟一点都不知。
#
燕珩这边得了密信,他的人提前找到了沈虞,将元皓率军南下的事告知,逃过一劫,现在已经出了徐州,往泗州去,到了泗州过了巢河,就到淮南地界了,那儿夏国残部甚多,谅元皓也不敢深入虎xue。
燕珩将信烧掉,此时邸报也来了,内容基本与密信一致,只是其中写“不知怎地打草惊蛇,让梁王、沈虞逃脱”,世间当然没人比燕珩更加知道其中内情的。
他心情难得愉悦起来,将邸报放在一旁,告诉茂竹,传令让泉山、睢宁、铜山几个县衙门集结所有差役去支援元皓。
燕珩撑着额头,冷笑道:“反正中原都是景国驻军,我指挥不动,也只能遣些差役了,还希望元皓不要嫌少。”
但其实燕珩也有自己打算。
泉山、睢宁、铜山是徐州至泗州一线的县城,他下令让把人都派出去,就是让那些人离开岗位,给沈虞一行人可乘之机。
毕竟元皓兵马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