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吗?”
心里撇撇嘴,她是吃饱了撑的吗?难道她看上去像个怨妇?
多尔衮勉强一笑,上前握住她的手,搂着她出门,“走吧。”
多铎沉了沉眸子,只能跟上去。
除夕的汗宫分外热闹,宫里到处贴着喜庆的窗花和福字,灯笼上也缠着红色丝带,叶晚晚好奇的东张西望,果然见到地上摆放着的各式焰火。
多铎悄悄指了指焰火,两人笑得像狐狸一样,这就是一会过来的偷放之物。
崇政殿里的长桌摆放的整整齐齐,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菜肴,都是由八旗旗主奉献的,多尔衮和多铎自然也不例外,命人将一个个食盒端上桌子。
家宴很快要开始,八旗的贝勒和家眷们纷纷入席,众人见到叶晚晚,笑着上前寒暄,笑容无比真诚热切,夸赞叶晚晚衣衫好看首饰好看脂粉好看,反正逮到什么夸什么,比起几个月前无人问津以及眼神鄙薄来说,简直是攀上人生巅峰的既视感。
行吧,这应该就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有大福晋护着,又有大汗明里暗里的保护,嗯,重点是皇太极那没眼看的保护,这些人现在见到叶晚晚就是见到了香饽饽。
叶晚晚毕竟是做过太后的人,举止高雅神情自然谈吐随和,又有一种令人说不出的强大气场,那些福晋慢慢觉得,以前怎么看不出十四福晋压根不比侧福晋差啊。
皇太极从殿外缓缓走进来,一身明黄色的家常锦袍,腰间缀着同色的秀玉腰带,并不华丽,却十分清朗秀逸,他身材挺拔,举止间潇洒从容,当真是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身后跟着的正是大福晋还有……,叶晚晚瞪大眼睛,居然是侧福晋大玉儿……
她立刻看向多尔衮,不想多尔衮压根没看自己,她又看向多铎,发现多铎一双星眸瞪得比自己还大,一脸茫然,行吧,这个也是不知情的。
皇太极端坐上座,一切尽收眼底,见到叶晚晚可爱的糊里糊涂样子,想到那天的攻城掠地,她在自己怀里羞涩无助可怜,不禁唇边逸出一抹笑意。
大汗来了,家宴就开始,因为都是爱新觉罗家的人,众人毫无避讳,喝酒划拳乱成一团,皇太极凤眸含笑,深邃幽深,举着酒杯静静望着众人,不知在想什么。
叶晚晚一直在看大玉儿,见她一脸木然,犹如牵线傀儡木偶一样,心里七上八下,这是怎么回事?大汗没有处罚大玉儿?或者是因为某种利益暂时不处罚?难道是科尔沁有什么事情?
她想得出神,殿内闹哄哄的,吵到头痛,多铎在一旁扯扯她的袖子,“小玉儿,我们溜出去放烟火吧?”
坐在多铎身边的豪格Jing神一振,“我也要去,带我一起。”
“你去干吗?”多铎正想甩开他,端坐上首的大福晋冲着叶晚晚招招手,“小玉儿,到姑姑这边来。”
叶晚晚无法,只能在多铎不舍的眼神中走上前,躬身行礼,“见过大汗,见过大福晋。”
皇太极并不说话,一双凤目只是望着她,眸中所含情绪与那天一模一样,绕是叶晚晚脸皮厚如长城,想到那天皇太极的放肆,也是脸红心跳。
哲哲一把搂住她,“到姑母这边来,你这孩子,酒量不好,还喝酒,多尔衮也不管管你。”
听到多尔衮三个字,皇太极眼中一闪而过鄙薄,很快又恢复如常。
就在此时,多尔衮举着酒杯上前,躬身行礼,“十四弟给大汗请安,祝大汗身体康健,心想事成。”他故意把心想事成四个字咬得重重的。
皇太极举举酒杯,意味深长,“多谢十四弟。”
多尔衮痛苦地望了一眼叶晚晚,咬咬牙,扑通一声跪倒地上,“臣弟有一事恳请大汗,还请大汗成全。”
皇太极微微一笑,“大凌河之战,十四弟战功赫赫,松山与锦州之战,十四弟打得明军措手不及,你是大金的墨尔根代青,是大汗最信任的十四弟,有事尽管说。”
叶晚晚突然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念头,皇太极什么时候对多尔衮这么热情,就是因为这么多的高帽子和头衔,她才觉得不对劲。
果真听到多尔衮语气淡淡,不带任何感情,“臣弟自从与博尔济吉特氏成亲以来,并不和睦,臣弟自有心心念念之人,还请大汗准许我和博尔济吉特氏和离。”
轰隆一声,这句话似乎一个马蜂窝扔到殿内,炸的所有人瞠目结舌,只是怔怔看着多尔衮和叶晚晚。
玛德,果然有猫腻,叶晚晚立刻明白究竟发生何事,看皇太极和多尔衮这一唱一和,难怪皇太极不要两白旗,他要的是自己啊。
一般情况下,小白莲如何演绎被丈夫因为新欢抛弃的怨妇?叶晚晚酝酿一下,颤颤巍巍站起来,大大的杏眸如泣如诉的望着多尔衮,“贝勒爷,原来如此,原来你居然这般心狠。”
好了,接下去她就扑到大福晋怀里,大哭特哭起来,心里却很兴奋,大汗你太给力了,原来你设计的这个局,是把多尔衮和大玉儿一起设计进来啊,不愧是大汗,疯狂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