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鹿,请大汗去府里吃新鲜鹿rou,品尝美酒。”
三贝勒,我去,莽古尔泰果真下手了,来晚了来晚了,哎,真的像是自己的名字,叶晚晚,下次改名叫叶早早。
其中一名太监见她如丧考妣,小心翼翼道,“十四福晋,大汗刚乘坐轿辇离开,您要是早来一会……”
叶晚晚皱着眉头,这事不能找其他人,不管是谁都有风险,只能面见大汗,追上去拦住他。
她右手拉起旗装的衣摆,左手抱紧紫檀木盒子,沿着青石径一路追了出去。
汗宫是在盛京的中轴线上,莽古尔泰的三贝勒府邸在南面,沿着围墙一路过去,大概走上半个时辰就到。
皇太极此时的轿辇已经出了汗宫,但还是在皇城之地,叶晚晚一路追上去,累的气喘吁吁,终于到了中门,远远望见黄色的轿辇,轿辇边只有抬轿的小太监和几名贴身亲卫,他这是去送死吗?居然这般大大咧咧就去了三贝勒府?
叶晚晚还未来得及多想,脚下一绊,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膝盖断裂一般痛,痛的两脚发软,怎么都站不起来,只能跪倒在地。
借着墙上的石灯笼一打量,气得几乎吐血,也不知道哪个没有公德心的讨厌鬼在地上扔了几块青石头,膝盖磕在砖头上,玛德,难怪断了一样痛。
“皇太极……”她用尽浑身力气大声喊着,虽然明知道这么远他压根听不到,还是想尝试一下,好吧,果然轿辇压根没停。
叶晚晚跪在地上,抱紧紫檀木盒子,心中快速想着怎么办,找救兵?
得了吧,除了多铎没有私心,多尔衮也好豪格也罢,还有大贝勒代善,哪个不是想着皇太极最好和莽古尔泰打起来,坐收渔人之利?
大福晋哲哲?除了哭就是哭,大玉儿?呵呵,估计已经想着怎么让多尔衮上位,她可以做大福晋了。
关键时候一个都靠不上,其实皇太极也挺可怜的,坐上这个位子真是孤家寡人啊。
不想这么多呢,万一皇太极死了,可能是豪格或者代善上位,十有八九是豪格,两黄旗都支持他,完了完了,自己那般整他,他怎么会善罢甘休,不把自己弄去喂狗都算好的,呜呜,现在抱豪格大腿还来得及吗?
想哭~
“小玉儿,你怎么了?”一个低沉淡然的声音响起,隐隐带着关心和温柔。
叶晚晚抬起泪汪汪的眸子,正对上一双乌黑深邃的凤眸,见到她狼狈的样子,明显瞳孔一缩。
下一秒,她就被皇太极打横抱了起来,向宫中走去,额登一路小跑着走在旁边。
皇太极皱着眉头望着怀中小姑娘受伤的膝盖,上面已经嫣红一片,怵目惊心,白色的旗装上沾满星星点点的红色血迹,看来是伤得很重。
眉头皱的更紧,他在轿辇中,远远听到似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可是细听又没有,总觉得心神不宁,忙命人停轿查看,居然看到小玉儿摔倒在地上,正在无助的哭泣,似乎一朵随风飘落的桃花,楚楚可怜。
他心中又惊又痛,不明白为何小玉儿会出现在这里,忙上前搂住她。
皇太极人高步伐又快,很快就到了后殿,他将叶晚晚轻轻放到榻上,凤目一转带着狠意,“还不快去请御医,都愣着做什么?”
奴才们立刻忙碌起来,端来热水的拿来稠巾的,飞跑着去请御医,低头忙碌起来,唯恐又惹大汗发无名火。
几名御医背着药箱匆匆而来,一名御医正要拉开叶晚晚的裤脚查看伤口,皇太极怒道,“用剪刀剪开,小心碰到伤口。”
剪刀剪开叶晚晚的裤脚,皇太极心中一阵抽搐,洁白如玉的膝盖上,青肿一片,伤口处还在渗出鲜血。
皇太极缩在衣袖中的手,努力握拳,才让自己勉强平静下来,御医忙用药酒为叶晚晚消毒,痛的她眼泪都要出来,终于上完药,伤口被裹成一个粽子,几名御医擦了把冷汗,退下。
叶晚晚一张秀丽的小脸布满细汗,忍了许久,眼泪才没掉下来,皇太极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心疼极了。
“告诉我,怎么回事?”乌黑的凤眸含着怒火,这次伤害她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
叶晚晚依然紧紧抱住那个紫檀木盒子,闻言将盒子递给皇太极,从头上拔下发簪,打开盒子,将盒子里的血书递给皇太极,编了个理由,说自己救了李匠,他说出家里有个紫檀盒子,然后自己派人去拿,发现了这个歃血盟书,其中自然隐去了多铎。
“大汗,你千万不要去三贝勒府里,他们要害你。”
皇太极面色如常的接过血书,扫了一遍,目光转到叶晚晚身上,薄唇抿出好看的弧度,“小玉儿,你是为了这个追过来?”
叶晚晚拼命点头,“他们要害大汗,您千万不要去。”
皇太极勾唇笑了笑,并不回答,“刚才你叫我什么?”他的凤眸深沉若水,似乎是无边无际敛着无数星辰的大海,又好看又幽邃。
“大汗啊。”叶晚晚觉得皇太极应该是被这个消息气晕了,脑子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