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早知道乡下插队的地方还有这么一颗沧海遗珠,我也去下乡插队了。”纪深真的是扼腕不已,“她不管哪哪哪,可都正对我口味呢!”
纪主任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那等开春了,我送你下乡插队去?”
“别别别!”纪深忙拒绝,“我还是在这边蹲蹲吧,说不定能给你蹲个好儿媳。”
正一脚踏进屋的纪主任脚下一顿,警告地瞥向他,“你小心下一个被踹飞的人就是你。我都不敢开罪她,别怪老子到时候没能力捡你。”
被踹飞么?纪深挑眉,摸着下巴跟着走进屋,那是不是至少能让她印象深刻些?
而在隔壁,风知意一回屋,孟西洲就赶紧给她拍拍身上的雪,“回房去换件衣服吧,有些chao了,小心感冒。”
外面雪大,刚刚风知意跑去踹人的时候,他没及时给她打着伞,落了不少雪花融化进她这件毛衣里。
“嗯。”风知意点点头,她一会要抱孩子,又冰又chao的衣服确实不适合。
可她上楼回房,孟西洲也跟了上来,风知意把落了雪的毛衣脱下来,“你跟上来做什么?厨房不忙啊?”
孟西洲打开衣柜,找了件比较厚实的毛衣给她套上,“怕你不高兴,需要老公的抱抱安慰吗?”
风知意好笑地轻啐了他一眼,对着镜子整整刚穿上的毛衣,“我早跟你说过了,那些人对我来说,真的就是陌生人。不耐烦了,打走就是,我才懒得浪费情绪。”
“嗯。”孟西洲也发现了,她确实没受什么影响,拉过她的手捏了捏,“就出去这么会、就这么凉了,我给你暖暖。”
说着,撩起他自己的衣服下摆,把她两只手都贴身搁在小肚子上,还夸张地“嘶”了一声,“真冰!”
风知意轻笑,毫不客气地暖了暖手心、又反手贴着他暖手背,还蹭了蹭,“你怎么冬天还有腹肌啊?也没见你怎么锻炼。”
孟西洲双手把她搂进怀里,“因为我媳妇儿喜欢啊!”
风知意干脆靠在他怀里,仰头问,“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了?”
孟西洲俯身贴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在那个的时候,用眼神说的。”
风知意当即没好气地拧了他一下腰,拧得孟西洲轻“嘶”一声,赶紧讨饶,“宝贝儿,你放我胳膊窝里暖暖,那里暖和。”
“你不怕痒啊?”虽这么说,风知意还是不客气地伸手过去。
孟西洲双臂夹住她的双手,恨不得把全身的热量都传给她,“没事儿,你不哈我就行。”
待风知意双手彻底暖和过来了,夫妻俩才下楼。
孟西洲去厨房继续忙活,风知意则继续抱着孩子写对联,一家人欢欢喜喜过大年的愉悦气氛并没有受影响。
忙到傍晚,窗花对联什么的都弄好了,年夜饭也准备妥当了。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正准备开年夜饭呢,院门又被人敲响了。
风知意当即就皱眉,孟西洲赶紧起身安抚她,“我去看看,听着这敲门声也蛮有礼貌的,应该不是什么来烦人的。”
“嗯。”风知意让他去,自己把孩子放在特制的软椅上坐好,也算正儿八经的吃饭团圆人。
正招呼从厨房里端了汤过来的警卫员也赶紧坐下吃饭,孟西洲就领了风老爷子和被风老爷子牵着的那个黑瘦小男孩进屋。
风知意看得一愣,赶紧站起来迎上去,“爷爷您怎么来了?!”
风老爷子和蔼的笑容里有些苍凉寂寥,“家里没人,我来蹭个团圆饭。”
风家没人?这大过年的时候家里居然没人?!
风知意迅速掩下疑惑,赶紧惊喜地请风老爷子上座,“那敢情好!正缺了您在的热闹呢!来来来,快这边坐。”
风老爷子冲对他敬礼的警卫员微微点头,在首座坐下,看了看他一进来就放开手的黑瘦小男孩,刚想开口说什么,风知意就忙过去抱起小孩,“爷爷您坐您的,这孩子我来照顾就好。”
说着让孟西洲在餐桌边添个椅子,把小孩抱上去坐着。
她虽然不待见风父和许梨香,但对这小孩没什么好感恶感,甚至还有点唏嘘他没选好父母倒霉可怜。
但看见他双手的指甲缝里有点黑黑的,手指可能是吃了橘子还有点黄黄的,而且手指关节处还有不少冻疮,显得非常不好看,就跟一旁的警卫员低声道,“你抱他去用热水暖暖手,不然他这手冰得可能一会握不灵活勺子了。”
她对许梨香和风父没好感,对这小孩也亲近不起来。虽然不至于迁怒不喜,但也不想跟他多接触,以免产生什么牵扯。
警卫员其实经常跟他们吃饭,知道风知意有饭前洗手的习惯,所以一看那小孩,就明白风知意其实是让他带孩子去洗手的真正用意,立马点头带着孩子去了。
孟西洲则拎了几瓶酒来,跟风老爷子商量着喝一瓶。因为顾及着老爷子才调养好的身体,不能喝随意。
风知意就把位置调整了一下,他们家的饭桌是长桌,她带着孩子坐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