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她去给家里九十高寿的老太爷调养身体。
风知意理都没理,让警卫员拦着没让进门,把楚家给气得够呛,说是她太不“敬老”了,简直没品无德。
这事情孟西洲当然也知道,所以说起这个微微蹙眉道,“爷爷的身体我看调养得也差不多了,咱们不用去得那么频繁了吧?没得凭白给自己增添麻烦。”
虽然这麻烦都没闹到他媳妇儿面前来,但外面却有了对他媳妇儿不太友好的说法。
“没事儿,我前两天已经把这麻烦丢给汪医生了。”风知意也是不厌其烦,就扯汪医生的虎皮大旗,“我说给风老爷子调养的药膳和补品都是汪医生给的,让他们找他去!”
孟西洲听得失笑,“那汪叔回头要说你了。”
风知意一点都不怵,“我给他干活呢,他还不得给我挡挡麻烦啊?”
“说的也是。”孟西洲轻轻抵着她额头,跟她商量,“那我明天弄点好东西回来,算是给爷爷送年礼。我估摸着他儿子那两口子也差不多该回来了,以后我们去的机会可能就不多了。”
“嗯。”风知意微微点头。
第二天,汪医生果然打电话来笑骂她,“你就把麻烦丢给我是不是?”
“他们实在太烦了,”风知意怀疑那些人不仅仅是为了求医,更有可能是借此跟她搭关系,所以她就不愿意去费那个神,“我又不是老年人健康顾问,什么事儿都来问我,那我还干不干活了?”
说起这个,汪医生没话可说了,“行行行,我帮你挡这个,你专心忙自己的就是。你现在进度怎么样?”
“不是等着你们把药材培育出来吗?我这边差不多了,药材足够,应该就可以做临床试验了。”风知意把问题踢出去,“你们在梦庄大队的培育情况怎么样?”
“还没开始,”汪医生有些愁绪地道,“才刚批了一块地,等开春种一块试验田试试。”
这半年,他跑遍了全国各地找合适的培育基地,发现确实只有梦庄大队的土壤能种植。
但土质检测又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问风知意,风知意也说不清楚,说她也是机缘巧合下培育出来的。
没办法,就只能暂时定下梦庄大队了。
“只开一块试验田吗?”风知意拿着电话微怔,“开多大的?”
“暂时先定个一亩地,如果能顺利培育出来,你那药也能顺利开发出来的话,才考虑扩大种植面积。”汪医生解释,“毕竟那么大一个村子在那呢,两千多口人,总不能夺了农民种粮食的田地。”
说着顿了顿,“以后就算新药成功开发出来,要把梦庄大队那儿全种上,那不种粮食了,整个梦庄大队的人就得全部迁移走,不然他们吃什么?但是迁移一个村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要跟上面打申请,还要安置那么多村民,涉及到很多方方面面,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风知意轻轻“嗯”了一声,她知道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个事,也只有国家出面才能办得到。
“不过这个你不用Cao心,”汪医生又说,“你安心做自己的研究就是。等新药出来了,这些个事我会盯着人去办。”
“好。”风知意谢过他,还问候了一下老首长,说是她为了给风老爷子调养身体,确实琢磨出一些养身体的补品,回头给他和老首长寄些去。他可以按照这个配比,应付那些人的麻烦。
汪医生顿时高兴得不行,连声道好。
挂了电话,风知意就和丈夫孩子准备出门。
因为外面下着大雪,前几天风老爷子也说了他今天休息,所以风知意一家就特意早早地过去,却不料许梨香出院了,风父一家三口也在。
但他们应该是刚回来,大包小包的行李都还搁在客厅里,许梨香貌似重伤未愈状地倚靠在垫了厚厚棉被的藤椅里,腿上还搭了一条毛毯,一副当家女主人的架势,指挥着周阿姨忙上忙下地搁东西。
而风父,坐在沙发前的火盆边烤火,神色恭谨地跟一脸严肃的风老爷子说着话。
风老爷子知道风知意不待见风父,看到他们来,才猛地想起来忙解释,“他们也刚回来,我没料到你们会来得这般早,都没来得及让人去跟你们说一声。”
风知意无所谓地微微点头,抱着孩子坐下,看了眼怯怯地挨在许梨香脚边的那个黑瘦小男孩,两边脸颊冻得红红的、又粗糙还干得有些起皮,导致那小孩不自觉地老去挠两下,还时不时地擦下鼻涕。
虽然穿着已经很不错了,可以说像个小少爷。但不管是从眼神、举止还是Jing神气儿来看,都磕碜得像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一样。
风知意真不知道许梨香是怎么当娘的,她孩子若是有一点难受委屈她都心疼得不行,哪能那般忽视亏待。
做娘的,不亏心吗?
风父看了眼拎着满手东西去厨房的孟西洲,对风知意非常温和感激地微笑,“这段时间,你爷爷多亏你照顾了。”
这话,估计是风老爷子有意提醒授意的。不然,自己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