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风知意在感情上,有非常高纯度的洁癖、和霸道不讲理。
孟西洲却对她这全心全意的霸道母爱微微动容,和她一块低头看着孩子,“这小子可真幸福!”
“那你呢?”风知意抬首笑问他,她自认为对他的感情也是全心全意的、完整霸道不讲理的。
孟西洲有些委屈地蹭了蹭她鬓角,“孩子出生之后,我感觉你都快看不见我了,满心满眼的都是孩子。”
他感觉,他似乎生了个“情敌”。
风知意笑,侧首亲了他一下,“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我时时刻刻看着吗?”
“要!”孟西洲很不要脸地理直气壮,看着她温柔沉静的眼睛,凑上去亲了亲,“你的目光就像是大海,而我是一条缺水的鱼,要时时刻刻被你看在眼里心里,我才能活得活蹦乱跳!”
风知意听着这比喻,心里又甜又软地失笑,“你这是从哪学来的土味情话?”
“不是从哪学来的,我就是真的有感而发。”孟西洲蹭在她颈边耳鬓厮磨,“宝贝儿,我想你了,你好点了没?”
风知意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暗示,“等我喂完孩子。”
孟西洲猛地一震,压抑着激动欣喜急切低问,“你可以了是吗?都完全恢复了?不是说至少要三个月?”
风知意抿唇含笑地点头,“我自己调养得好。”
这都两个多月了,她偶尔还去空间里学习,她身体恢复其实都大半年了,早就可以了。
孟西洲眸光大亮,整个人的气息都燥热激动起来,恨不得立马抱她去大战三百回合,只是……低头还正吃得香的孩子,顿时就觉得他有点碍事了,“臭小子,快点吃!别耽误你爹我办大事!”
风知意失笑,没好气地拍他,“别跟孩子胡说八道!你快去洗澡。”
“好。”孟西洲刚想起身去,但刚松手又把她紧紧抱住,“不、没抱够,不想放开你,我等你一块去。”
怀里有媳妇,他心才安宁了。不然总觉得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惶惶不知处,有种没着落的感觉。
风知意轻嗔了他一眼,也没反对。
等喂好孩子,哄他睡下,才被孟西洲迫不及待地抱进了浴室。
因为一夜的“久别重逢”,两人第二天都醒来得有点迟,还是有人来访才把两人给吵醒。
孟西洲起身去窗前,拨开一点窗帘往吵吵嚷嚷的楼下看了一下,然后又立马回到被窝里抱着风知意继续耳鬓厮磨,“不用管,还是沈家那兄妹。不过这次怎么才来了两个?”
风知意倒是了然,闭着眼睛往他怀里蹭了蹭,“老大好像在跟着爷爷做事了。”
那沈家老大,好像就比她小一岁,今年19了,确实可以跟着干活做事。
“哦。”孟西洲有些嫌弃,把她往怀里搂了搂,“这都两三个月了,他们怎么还是这点进度?这战斗力有点低啊!”
不赶紧把他媳妇“赶出去”,他晚上动静都不敢太大。这个时候的房子,可没什么隔音。
风知意听得轻笑,“这个、可能跟我有点关系。”
“嗯?”孟西洲微怔,他不觉得他媳妇儿会拦着那几个人回风家,“跟你有什么关系?”
风知意想起来有点好笑,“你知道,顾寒音跟谁结婚吗?”
“不知道。”孟西洲微微摇头,他怎么会知道这个。
“跟楚家一个子弟,具体是谁我也没去了解……”风知意还没说完,孟西洲就讶然,“那你去参加婚礼,楚家岂不是要以为你这是上赶着去攀亲?”
“可不就是。”说起这个事,风知意就不由地为当时的尴尬脚趾抓地,“不过我赶紧溜了。爷爷可能就是因为看到了我对楚家的“冷血无情”,就禁止了那三人再上门。”
孟西洲想了想,有些明白,“爷爷这是怕闹得你会对他、跟对楚家一样?所以打算先慢慢软化你的心,然后再接那几个人回来?”
“估计是吧。”风知意在心里轻叹,其实这不是她心软心硬的问题,而是这一大堆人,不管是沈家楚家还是杜家,对她来说都是陌生人,她为什么要跟陌生人做亲人?
她认下风老爷子、留在这里孝敬,也是回馈原主让她魂有所依的恩惠;对沈家楚家杜家的态度,也是为原主讨份公平。
其实她本人,对这些人无憎无恨。
只不过风老爷子不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对她还有指望。
那孟西洲有一点就不明白了,“那爷爷怎么还带着那沈家老大做事?就不怕你不高兴?”
“我这成天在家里带孩子,隔三差五地去趟学校,交际单纯得很,爷爷估计是觉得我不知道吧。”其实风知意一点都不介意,她的态度跟沈家那几个孩子没有任何关系。
孟西洲微微点头,“那今天这两人怎么又跑上门来了?”
“谁知道。”风知意说完,看见睡在一旁的孩子皱着眉蹭了蹭、哼哼唧唧地感觉要哭了,赶紧伸手去轻拍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