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她一个人独有的见面礼。至于楚家,”风知意微微眯眼,看着京市五月这艳阳天,“我只是让他们更加“爱恨分明”了些。”
孟西洲有些没太听懂,“什么意思?”
“就是把他们喜怒哀乐等所有的情绪以及欲望,都扩大了一倍。”风知意云淡风轻地说,“其实不明显的,他们自己都不会察觉。”
孟西洲立马就懂了,这种作用是无形的。看着微小,其实影响甚大,甚至深远。
就好比,一点点贪欲,原本也许能忍住不犯错,但扩大一倍之后,可能就忍不住犯错了。又好比看见美色,原本可能只是有一点点意动,但扩大一倍之后,那就可能忍不住出轨了。
而人的负面情绪和欲望,又岂止这一点点。
所以,从前年到现在,楚家是不是有不少其心不正的人已经犯错落马了?
孟西洲就趁这几天买东西的空闲时间,特意去打听了一圈,发现还真的是!
楚家这两三年,至少有十几个人被降职甚至革职,还有好几个娘家势力大的媳妇离婚。楚家这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强盛的枝叶少不了不少,开始出现衰败的迹象。
突然发现他媳妇儿的手段可真是不得了,就这样毫无痕迹地弄败了一个那么强盛的家族,这么轻飘飘、这么不费吹灰之力。
孟西洲见此很是心动,晚上在院子里一起吃水果赏月时,就忍不住问,“你那是怎么办到的?药物吗?”
风知意好像猜到了他的心思,点点他的鼻子,“不能告诉你,你也别想。我当时只是气不过,才给楚家一点教训。让他们家那些尸位素餐、其心不正的人少拿着手里的权势去霍霍别人。”
“哦。”见她这么说,孟西洲也只好歇了心思,“那、那个臭味你怎么办?给治吗?”
“不给!”风知意毫不犹豫地丑拒,“我就要让她遗臭万年!”
孟西洲猜想,“估计他们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应该没有一个男人会忍受得了自己的妻子臭气熏天、没法近身吧?一年两年还好,三五年或许也能忍受,但没人能忍受得了一辈子吧?久了不离婚也会出轨。
可现在杜家是个大势力,楚家又出现颓势,自然不会舍弃跟杜家的姻亲。所以,他们才放低身段,来跟他媳妇儿求和。
“管他呢!”风知意才不Cao心,“咱们明天就回去吧?”
孟西洲点头,“好。”
反正该买的都买了。
可第二天,他们又被堵在了门口。
风知意一出门看见那个身量芊芊、美得让人眼睛一亮、感觉整个世界都模糊的绝美妇人,立马捂住口鼻,一蹦三米远,还回头交代孟西洲,“快点!赶紧把门锁上!别让脏的臭的东西给窜进去了!”
“你!”刚迎上来准备开口说话的妇人气得一噎,忍了忍,温柔了表情开口,“孩子,我是……”
谁知风知意根本不搭理她,飞快地钻进了车里,还催促孟西洲赶紧开车,“快点快点,赶紧开车!不知道什么恶心东西在这里污染空气!臭死了,赶紧走!”
妇人顿时气得神色都扭曲了,摇摇欲坠得简直要晕过去了!
孟西洲才不管,一踩油门,留下一车尾气,熏得对方脸色白了又黑。
“哈哈哈……”风知意坐在副驾驶上乐得不行,“你看到她的脸色没,我感觉她要晕过去了!”
孟西洲也忍俊不禁,“你也太坏了。”
“不能怪我,实在这些人太烦了。”风知意原本并没打算跟他们扯上关系,是他们非要来sao扰她。怎么,这个女儿他们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哪有那么好的事。
可看那女人厚脸皮的样子,尤其是那句“孩子”差点把她恶心死,“以后除了看爷爷,我们少来京市吧。”
“好。”孟西洲也没有非要来京市的理由。
怕被对方追上来,两人迅速坐火车离开了京市去了省城,让老首长给他们调了风知意的户籍出来,然后再转去小县城。
正好赶上孟西洲够年龄,就顺路在县城里去拍照领证。
过程很简单,就是拍照宣誓领了张奖状似的结婚证书,不到一个小时就完成了。
简单得风知意都有些恍惚,“这领证,怎么就跟回家顺路买个菜似的。”
“不办婚礼就是这样的吧?”好像大家领证都是这么平淡寻常的吧?孟西洲怕她不高兴,傻不愣登地问,“要不我买个鞭炮回家放放?”
风知意顿时没好气地踢他,“你埋汰我是吧?”
孟西洲一脸无辜,“我这不是怕你觉得没声没响的吗?”
“要什么声响?”风知意无语,转身往梦庄大队走去,“我只是觉得,好像没什么结婚的感觉。”
孟西洲抱着东西跟在一旁小声逼逼,“到晚上你就有感觉了。”
“你说什么?”风知意扭头问他,山风太大,他声音太小,又在下风,她没听清。
孟西洲忙一脸纯洁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