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了。而且不知道之前是怎么整的,孩子一只脚露了出来,一只脚卡在里面了。
风知意只好借着轻抚肚子的动作,用异能帮婴儿慢慢地调整姿势。这会韩招娣已经半昏厥过去,好像完全没了力气,只好再用异能包裹住婴儿,帮她排出来。
不然憋久了,孩子要没气了。
随着一声小猫似的“哇”地啼哭声,小孩顺利出来了。
“生了生了!”接生婆惊喜得赶紧接手道,抬头对风知意赞道,“哎哟陈知青,你这一手可真是绝了!”
风知意不置可否,收回手准备离开,却听到刚刚几乎昏死过去的韩招娣,居然如回光返照般地撑起Jing神,昂起头望向孩子,急切地问,“是男是女?”
郑母也心急知道,接过稳婆刚剪掉脐带的孩子翻开一看,顿时“哎哟”一声无比嫌弃,“怎么是个赔钱货?!”
就连韩招娣自己,也失望地摔了回去,好像一点都不想再看自己女儿一眼。
风知意无语地嘴角微抽,不想被他们重男轻女的畸形思想给恶心荼毒,快步走出屋子,朝对她连连感谢的郑六无言地摆摆手,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回到家,孟西洲已经回来了,正在切菜准备做晚饭,见到她神色不虞,赶紧小心关切地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刚刚是郑六找你去了吗?”
风知意在他面前都渐渐地不掩饰情绪了,有些抑郁地一屁股坐下,趴在厨房中间那长方桌子干净的Cao作台上,把韩招娣生孩子的事情说了一遍,“……那反差也太大了,得知是个女孩儿,那嫌弃的样子感觉是个垃圾似的,看得人心里忒不舒服了。”
孟西洲倒了杯热茶给她暖暖手、也暖暖心,“这个是正常现象,现在大部分人的思想都是这样的。”
风知意点点头,其实她也能理解:一是几千年来根深蒂固的传宗接代思想;二是现在社会状态。尤其是在这乡下农村地方,确实谁家壮劳力多、谁家就过得好些。
她无意去置喙什么,只是,她实在有些听不惯当时郑母那句“赔钱货”的语气,被恶心得不轻。
可没想到,更恶心的事还在后面。
两天后大队里分山砍柴,孟西洲分到的地方有些偏,在一大清早寻过去的半路上,他们居然在深山入口的草丛里发现一个弃婴!
虽然当初帮韩招娣生产时,她没接触过那孩子,但她记得那孩子肩膀上有一大片红色胎记。而眼前这个被冻得浑身青青紫紫的弃婴,肩头也有那么一大块,只是已经被冻得发黑了!
孩子被冻得浑身冰冷,只剩下胸口那么一丝若有似无的气。风知意赶紧脱下衣服给她捂紧,抱在怀里给小孩不停地输入生机吊住命。
孟西洲看她一言不发地脸色铁青,赶紧脱下外套把她捂紧,抱在怀里安抚她气得微微颤抖的身体,“别气别气,回头我就给他们一个教训。”
风知意看着怀里终于慢慢缓过气来、胸口恢复起伏的孩子,才微微松了口气,心中骤然浮起的戾气才稍微舒缓了些,“太过分了!连块布都不给孩子,就这样光溜溜地丢在这深山范围,是想给野兽吃掉吗?!”
又不是末世、又没有饥荒,现在梦庄大队虽然不富裕,但还是勉强能吃得饱的。而郑六作为一个生产队的队长,这才是他第一个孩子,不可能养不活!
所以这就是重男轻女的思想严重到扭曲病态,这遗弃动机卑鄙、遗弃手段十分恶劣,“他们这就是故意杀人!”
要是他们没发现,或者晚发现那么几秒,或者这孩子不是有异能的她发现的,这孩子根本就活不了!
“好好好!”孟西洲以为她是想到自己的身世,心疼地连轻拍着她的背安抚,“这就是杀人,咱们去举报他们!”
风知意微微点头,现在也顾不上生气,眼下当务之急是,“这孩子本就不是足月出生,严重营养不良,估计从出生就没吃过,咱们得赶紧抱孩子去就医。之后的事,咱们再想想怎么处理。”
孟西洲看着她怀里不足月的孩子,瘦瘦弱弱的,比他的一只手掌大不了多少,点头,“好。那你去山道路口那边等我,我去取自行车,顺便拿些厚衣服来。”
“嗯。”风知意看他把外套都脱给她了,叮嘱道,“你自己别忘了加件厚外套,骑车冷。”
“知道。”孟西洲当下也顾不得砍柴,匆忙下了山,往家里赶去。
风知意则趁此机会,去空间里给孩子做了一番回温急救。不然,她怕就算吊住孩子的命,也怕给身体留下一些病弱毛病。然后还喂了些营养nai粉,才抱去山道路口等着。
孟西洲飞快赶过来,看原本冻得发青发紫、感觉会随时没气的孩子,脸色恢复了些血气,明显活过来了,就有些讶异,“你给她做什么治疗了?感觉好多了。”
“我给她喝了点我带的热水,再给她做了些活血按摩。”风知意给孩子用大衣裹裹紧,干脆跨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让孟西洲帮忙给孩子挡着风,“快走吧,趁现在天色还没怎么亮,别让人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