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知意顿时无语地看向孟西洲。
孟西洲一脸清澈无辜地眨眨眼,似乎比她还惊讶,“哎?那屋子怎么塌了?”
袖手站在一旁,语气事不关己得,跟说别人家似的。
风知意:“……”
这Cao作,跟他自卸自家灶台,真是异曲同工啊!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懒得搭理他这个戏Jing,风知意白了他一眼,匆匆赶去大食堂。
可在分粮现场,她却看见主持分粮的人,居然不是大队长,而是一个笑容亲切和蔼的大叔,特别长袖善舞,哪处有什么矛盾,他上去笑呵呵地调解两句,就自然和平了。
风知意看得纳闷,以前没在这里见过这号人物,就问同一生产队的一个熟人婶子,“那人谁啊?”
对方顿时怪异地看着她,“哎哟这你都还不知道啊?”
风知意不好意思地笑笑,“前段时间我家里有人出了点事住院了,我国庆之后就赶去照顾了,昨天刚回来呢。”
默默站在她身后的孟西洲眉眼弯了弯,抿唇笑了笑:家里人,他是她家里人。
“那难怪了!”对方婶子立马颇有成就感地跟她科普,“他呀,是咱们生产大队新来的大队长,都来了快一个月了!”
风知意听得微怔,“大队长?大队长换人了?那以前的大队长呢?”
对方婶子的神色顿时有点讳莫如深,凑了凑近她,压低声音道,“以前那大队长被查出什么问题,好像是失职什么的,据说被发放到偏远的农场里劳改去了!他们一大家子人,都跟着去了。”
“失职?劳改?”风知意愣了愣,“这是犯了什么事吗?”
“哎哟,这我就不清楚了。”对方婶子明显对这个也不关心,“这上面也没出什么公示,我也是听人家口传了几句。反正呢,就是说以前那大队长当得不称职!”
风知意若有所思地蹙眉,这该不会是苏家的迁怒?想到这,又问,“那苏知青小楼着火的事情查清楚了吗?彭大娘找到了吗?”
“没呢!”对方神色避讳瘪嘴地摇摇头,“那个彭嫂子也是神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愣是找不着。那苏知青家里也等不下去,就带着苏知青杜知青,说是回京市大医院看病去了!然后,大队长就被处罚了。没过多久,这个大队长就来了。”
风知意听得微微点头,谢过对方婶子,然后跟孟西洲对视了一眼。
孟西洲朝她微微摇头,眼神示意她不用多理。
风知意想想也是,反正左右都不关她的事。
正好王队长喊她去领分粮食,风知意就丢开这些变故,赶紧跑上前。
今年风知意基本一整年都在大队里干活,除了最近的10月中旬到12月上旬,这一个多月不在。再加上她现在农活都熟练了、也基本都能上手了,工分也高了些。
所以今年的工分结算下来,足有1500多,比经常要去跑军需的孟西洲还要高些。
挤攘嘈杂的分粮人群中,风知意不着痕迹地瞥了孟西洲一眼,目光有些幼稚的小得意。
孟西洲低首垂眼,悄悄抿唇翘了翘嘴角。
不过分到的380斤基础口粮,风知意不好表现得像个吃了大力菠菜的萝莉,给轻松运回去,就让最后才能轮到他的孟西洲,帮她把两个装满粮食的大箩筐给挑回去。
没想到她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理直气壮使唤他的孟西洲,顿时就讶异地看了风知意一眼,然后在围观众人惊讶的目光下,抿住嘴角羞涩的笑意,上前去乖乖地把箩筐挑起来,给送她家去。
风知意则提起剩下的口粮,赶紧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的,像一起把家还的小两口子。
这让众人讶然目送得窃窃私语——
“哎哎哎,这陈知青该不会真看上那地主崽子了吧?”
“谁知道呢,毕竟她年纪也不小了。”
“他们这些城里的知青回城也没个信儿,她现在又自己独门独户地住出来,再不找个男人撑门面,以后年纪大了门前的是非就多了。”
“说的也是。不过她也太不讲究了点,就她那张脸,找谁不行啊!咱们大队里多少能干实在的小伙子眼巴巴地找媒婆明着暗着上门说呢。可她装傻充愣,愣是谁都不搭理,转头倒是偏偏找个地主崽子。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呢!如果是看不上咱们这些泥腿子也就罢了,但以前那苏战士多好呀!家里是京市里的大官儿,自己又是个军官,人长得又俊又高大。这条件,在这十里八乡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她还不是看不上。”
“嗐,谁知道是不是她高攀不上!”有人吃不上葡萄说葡萄酸,“人家是什么家庭?她是什么家庭?没看到后来人家的娘和妹妹是怎么对她的呀?这做人啊,还是得跟陈知青一样清醒点好,什么锅就该配什么盖。”
“谁说不是呢。之前端着架子摆着谱子,把人家苏战士给撵跑了。现在年纪大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