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着越聚越多的人群,“估计不是什么好事,看那神情,跟来寻仇似的。”
旁边有人“哎哟”一声提醒,“那人长得有点像苏知青啊!该不会是她家里人,来迁怒我们吧?”
“我看有点儿像,你看大队长脸那么黑。”
有人立马就不服气了,“有没有一点道理了?她们自己不注意着火了,关我们啥事啊?!”
“就是!咱们还那么拼命地救火了呢!我都被烧伤了好几处我有说啥了吗?咋滴还好心没好报啊?!”
“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看来者不善。”
……
风知意从地里匆匆赶来时,晒谷场上已经人山人海,只好站在人群边缘,抬眼看到高台上那阵势浩大的苏母,一点都不意外地勾了下唇:公器私用,这是嫌苏家身上的错漏不够多?
见人来得差不多了,大队长才拿起一旁的大喇叭,沉了沉气,“今天召大家来,主要是为了……”
可话还只是开了个头,就被一旁压抑着怒火的苏母不耐烦地一把夺过喇叭,举起喇叭对众人怒吼,“说!是谁放的火?!是谁害的我女儿?!!”
众人被这话吼得一懵,随即纷纷不满地反驳——
“谁他娘的放火了?!你别血口喷人!”
“就是!自己不注意还怪别人!”
“去他娘的!还真的是来怀疑我们的?!有病啊这是!”
“真的是有什么样的女儿就有什么样的娘!一点道理都不讲!”
……
大队长看广大群众被质问得瞬间不满地沸反盈天,黑脸一冷,“苏夫人!请你说话注意点!不要张口就瞎污蔑人!”
“我污蔑人?!”苏母自从在医院看到苏望舒的惨状,就一路惊怒攻心地杀到这里,愤怒得整个人都快崩溃了,“我女儿都在你们梦庄大队里被烧毁了!”
光是这一点,她觉得整个梦庄大队都罪该万死。
大队长沉默了一下,“对于苏知青的事,我们也深感同情。但是我们大队里没电灯,晚上都是点油灯蜡烛的。天干物燥,她们自己不小心意外失火也是正常的。”
“放屁!”苏母这会怒火正烧到头脑,几乎愤怒得没有理智了,礼仪也不要了,“就是你们大队里的人烧的!把凶手交出来!不然,我把你们整个大队都给烧了!”
大队长脸色一沉,也大声吼回去,“苏夫人!麻烦你讲点道理!我们梦庄大队的人为什么要烧你女儿?!你女儿是柴火吗?能烧饭还是咋滴?!”
听到这话,风知意忍俊不禁地闷笑了一声。这大队长说话也挺损的,原来苏望舒在他眼里,连柴火都不如。
苏母被吼得一懵,似乎没料到区区一个大队长居然敢这样对自己大小声,一时竟然半天没反应过来。
可能是察觉到自己的脾气有些失控,大队长随即压了压情绪,缓了缓语气道,“就算你有什么怀疑,也请你拿出证据。不要张口闭口,就凶手凶手地给人盖杀人这么严重的帽子。我这梦庄大队所有人,都是清清白白的身家,容不得你污蔑!”
“要证据是吗?!”回过神来的苏母愤怒地拿起喇叭朝人群大喊,“陈素素在哪?!给我滚出来!”
哦吼?!风知意挑眉,这是怒火烧到她身上了?
人群听到这话,也懵逼地面面相觑,这关陈知青啥事啊?
有人发现风知意,纷纷让出了位置。
风知意从人群让出的一条路,施施然地走上前去,“滚我不会呀,要不你示范一下?”
苏母一看见她,愤怒地从高台上冲下来,气得浑身颤抖,用吃人一样的目光怒瞪她,手指直往她面前怼,“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就是你放火烧了我女儿?!”
风知意懒洋洋地挑眉,不屑轻嗤,“你女儿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我脏了手?”
“你!”苏母怒极地一巴掌扇过来!
风知意轻轻一避开。
苏母用力过猛,往前一扑地差点摔倒,被一旁的警卫员堪堪扶住才没摔个狗啃屎,气急的她转身愤怒地指着风知意叫嚣,“抓起来!给我把她抓起来!”
“啪!啪!啪!”风知意慢条斯理地鼓掌,“苏夫人好大的官威啊!敢情这人民解放军,是你们苏家私兵吗?公器私用得这么理直气壮?可真够嚣张的。”
这话说得正要上前的士兵们脚下一顿,赶紧都退了回去。
扶着苏母的警卫员也低声提醒苏母,众目睽睽之下,不可太过。
苏母被怒火烧成灰烬的理智,这才死灰复燃了一点。她Yin狠恨毒地盯着风知意,“你给我等着!等我找到证据,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风知意悠然地微微一笑,“那我就拭目以待,苏家有何本事能够颠倒是非黑白,把这莫须有的罪,强硬按在我头上。”
“不是你?!还会有谁?!”苏母都恨红了眼,“我女儿在这里就只和你有矛盾!她和我几次打电话,都说你找她麻烦!我只当你们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