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滑腻灵活的舌,在那块皮肤上反复舔舐,似乎在试探口下猎物的美味程度。
然后是猛地一阵剧痛,伤口二次受伤的疼痛远超其他,以至于让他的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晕眩,被夜子曦压倒在地板上,两眼茫茫然地望着屋顶。
过了许久,那口气才缓过来,纵使他再有毅力,也忍不住嘶嘶抽气,强忍着想将人推开的冲动,反手把人抱紧了,紧的想将他生生勒进自己身体里一般。
不知怎的,这种疼痛反倒让他感到安心,相比刚刚被他以唇舌触碰的异常悸动,惶然又无措,唯有此刻,才感到了少许安慰。
那刺激太过了,他受不起的。
形势完全逆转,得了鲜血的夜子曦逐渐恢复了力气,神志却还不甚清明,只遵循着本能,将他的猎物用力压在地板上,用自己的身子禁锢住,双手双脚八爪鱼般地缠在他身上,宣誓所有权般的完全占有。
萧君逸也由着他动作,甚至刻意放软了身子,献祭般地将自己完全打开,纯然地奉献,任其予取予求。
在这种时刻,他脑中却突然想到,也不知这段时日的增肥有没有效果,他抱的舒不舒服……
一个全然索取,一个纯然奉献,这次没了那些阻挠,进行地格外顺利,萧君逸也渐渐模糊了意识。
但是他的手中,还是死死拽着夜子曦的衣袖,这仿佛是他唯一的Jing神支柱了。
约莫一炷香之后,禁闭许久的大门被打开,露出里面情状惨烈的两人,萧君逸已经彻底晕了过去,出气多进气少,一张脸白的不像话。
然而奇怪的是,夜子曦的脸色也是鬼一般的难看,扭曲到近乎狰狞,两手小心翼翼地将人半抱着,生怕多一分力就会把人碰坏了。
当他抬头看过来的时候,那双骇人的眸子,已然带上了杀气。
“您没事吧?”璃月紧张地冲过来,却也被那恐怖的视线生生定在原地。
这是……走火入魔了不成?
“救他。”轻轻两字蹦出,夜子曦眨了眨眼,再度睁开的时候,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那些暴戾、憎恨、羞耻等等负面情绪,统统被压下,死死埋进了心底,让人再也看不穿摸不透。
这次的事件似乎对他影响很大,在萧君逸昏迷期间,夜子曦衣不解带地守在他床边,一张脸木木的,只是盯着他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天,人也rou眼可见地憔悴下来。
“教主……”韩枫端了饭进来,看到他这个样子,不赞同地摇摇头,“过来吃饭,小公子付出这么多,不是为了让你自虐的。”
夜子曦抬眸,静静的看了他一会,甚至都不确定那眼神是否真的落在他身上,让韩枫觉得心里有些发毛。
他们教主看上去不对劲极了,难道这次发病期间,还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
“他是怎么进来的?”夜子曦淡淡地开口,没有丝毫质问的语气,似乎真的只是好奇。
韩枫一僵,小心翼翼地觑了眼他的脸色,答道,“那本是作为教内的最后一条退路,一旦有强敌来犯,将所有人转移到你的寝殿将门锁死,然后经由密道逃生,只是这密道并没有修建完成。”
“当时修建的工匠接连殒命,所以便暂时搁置了,这事只有我们两个护法和几位长老及老教主知情,原本是想废弃的,但是那通道已经打通,只是并不如何牢固,故而教内曾传下密令,非战时有私闯者,必会严惩。”
韩枫顿了顿,瞥了他一眼,夜子曦从头至尾都表现地很平静,才继续道,“我跟璃月倒是可以免罚,但是小主子醒来可能会被那些老家伙问责……”
“不过您放心,”语毕似是感到不妥,他又急急忙忙补充了句,“我定会一力承担,不会再让他受到半分伤害!”
“不,”夜子曦眨了眨眼,忽而掀唇一笑,身上那股萦绕不散的颓废之感顿消,整个人都灵动了起来,“这件事不用你插手,该罚总是要罚的。”
“?”
韩枫一脸懵的看着他,但是夜子曦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转而伸手,纤长的手指温柔地拂过萧君逸的眉眼,嘴角含笑,眸中甚至带了几分怜爱。
这一次的情形显然比上一次凶险得多,萧君逸整整昏迷了七天,才悠悠转醒,夜子曦也就这么不眠不休地守了他七天,除了中间被看不过去的韩枫打晕强制休息外,不曾离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