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来,不是更给她添麻烦吗?
晋王看着阳城长公主哑口无言的样子,心中很是舒服。显然阳城长公主的段数比长静县主不知高了多少倍,进宫后见到天正帝,二话不说就先请罪,让帝王那些质问的话全都堵在嘴里说不出来,这才是这位阳城长公主的高明之处。
他这位阳城姑母打得什么主意他心中清楚。这是要先请罪,平息帝王的怒火,然后在帝王怒火平息后,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长静县主已经知错,已经被她在家中罚过,然后再表示长静县主只是无心之失,请求帝王从轻发落。
但是有他在,怎么能让阳城长公主的计谋得逞,欺负了纯安,他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天正帝看着自家侄儿说完话后,就真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似乎有些委屈的样子,忍不住安慰道:“阿承一心都是在为了朕考虑,为了大燕考虑,哪里在徇私了。你是朕一手带大的,你心中想什么,朕还不清楚?朕相信,在你心中,定然是公为先,私在后,朕是你皇伯父,有什么话是不能跟皇伯父说得?”
晋王听到天正帝的这句话,脸上立时笑开了花儿,就像冰雪笑容一般温暖,看得天正帝觉得自己的心都敞亮了。
一旁的阳城长公主听到天正帝这几句意有所指的话,心中愤恨。天正帝的这几句话不就是再说她胡乱指责晋王吗?不过,她也算是看出来了,她在天正帝心中的地位绝没有晋王这个侄子高。
天正帝终于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阳城长公主,道:“你也不必替长静遮掩,这些天朕收到的关于弹劾长静骄纵跋扈的奏疏可不少,你这些年替她遮掩的也不少,你以为遮掩过去,就能瞒过朕吗?”
“要朕说,就是因为你身为母亲,在长静有错的时候不加以纠正,反而替她遮掩,让她更加肆意妄为,今日才会如此口无遮拦,犯下如此大错?。”
“今日长静出口诬蔑朝堂功臣,指着历代大燕历代君王,罪无可恕,降县主爵为县君,罚俸一年,以儆效尤。”天正帝怒道。
阳城长公主听到天正帝的话直接瘫倒在地,俸禄不俸禄的她倒是不在乎,但是从县主爵,降到县君,降得可不是一点半点,县主是正二品,而县君只是正五品,这降得实在是太多了。
阳城长公主还想要再求情,却听到天正帝的话在一旁响起,“好了,没什么事情你就先退下吧。”
阳城长公主知道天正帝这是不想再听到她求情的话,决定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再触怒帝王的怒火的好,便躬身退下了。
退下后,阳城长公主对着旁边侍候的人道:“带本宫去贤妃那里。”
宫人赶紧应是。
阳城长公主到了贤妃宫中后,就忍不住地吐苦水,将晋王偏袒陆若华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讲给贤妃听。
贤妃看着眼前的阳城长公主,虽然觉得这位养了长静县主这么一个骄纵跋扈的女儿,吃了刮落是活该,但还是温声跟阳城长公主解释道:“你回京晚,不知道,这纯安县主可是晋王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大于天,你觉得晋王能不偏袒纯安县主吗?”怎么着也是盟友,她也不能看着队友犯蠢不是?
“这是我还真不清楚。”若是她知道一定会拿住这一点攻击晋王的。
随后贤妃像阳城长公主清楚地讲了其中的由来,然后道:“晋王可不是好惹的,你以后和长静说清楚,不要和纯安那个小丫头过不去,那丫头不仅得皇后娘娘恩宠,在太后那里也是得宠的很,比宫中的几位公主也是不差的,听说就是陛下也对其颇为欣赏。”
“咱们没必要和这样的人作对不是?”贤妃劝道,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她心中也是不喜欢这位纯安县主,但是却也不会找这位的麻烦。
“你说的有道理。”阳城长公主毕竟不是女儿那样意气用事的人,自小长在宫中,最会权衡利弊。
“不过,说起来,今日我还是要感激大皇子的。”说完纯安县主的事,阳城长公主就想起当时大皇子对自己的帮助。
“哦?那孩子做了什么事情,值得你亲自走一趟?”贤妃觉得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来袭。
“还是今天的事。”阳城长公主却不知道贤妃是怎么想的,只是感激道:“今日在场的这么多人,只有大皇子一人肯为长静说句公道话。所以说,还是贤妃你将大皇子教得好,让他是非分明。”
贤妃听到阳城长公主的话,手中的杯子差点没端住,脸上的笑容都变得牵强起来。
“那孩子到底还是跟她姑母亲近不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贤妃只能努力让自己附和起阳城长公主的话,最起码让阳城长公主先满意了不是。
果然,阳城长公主听了贤妃的话,很是受用,对着大皇子夸了又夸。贤妃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笑僵了。
好不容易送走阳城长公主,贤妃就摔了一个杯子,对着外面的宫人道:“去将大皇子给我叫来。”
等到大皇子进来的时候,只见自己的母亲正被人按揉着太阳xue,一副不舒服的样子,赶紧关心道:“母妃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