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随后又娇俏地对着靖北侯道:“我就知道,阿爹最疼我了。”
“阿爹不疼你疼谁啊!”靖北侯听到女儿撒娇的话,原本Yin沉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大太太看着父女二人其乐融融的氛围,勾了勾嘴角。只要丈夫拎得清,婆母再糟心,日子都好过。
靖北侯又考教起女儿最近一段时期的功课来,脸上不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来还是萧太傅厉害,这段时间长进很大。”
“师父学识渊博,各种典故信手拈来,字字珠玑,听了这段时间的课,让女儿受益匪浅。”虽然上课的时间不长,但是她每次都获益匪浅。
靖北侯勉励了一番后,对着女儿道:“你明天还要去萧太傅那里听课,如今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陆若华知道父亲和母亲之间有事要谈,便起身告辞了。
靖北侯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握住身旁妻子的手道:“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夫妻本为一体,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大太太回握住靖北侯的手。
“再者,我受些委屈没有什么,可是阿华从小就没有祖母的疼爱,老太太如今又做出这样的事情,恐怕阿华会寒心的。”大太太说到这,又宽慰道:“幸亏阿华是个宽心的,也不在意这些。”无论是老太太之前对二姑娘和六姑娘,还是如今的杨宛清,阿华都是泰然处之,虽然她宽慰阿华的懂事,但是也心疼女儿。
“那我们就更疼阿华一点。”靖北侯温声道。两个儿子是男子,不用常在老太太身边,受不了什么委屈。但是女儿不一样,靖北侯想到这些年老太太对女儿的冷待,心中的冷意更甚。他的母亲不善待他的女儿,又凭什么要求他善待杨宛清。
“好。”大太太应道,随后又想到什么,对着靖北侯道:“对于女孩来说,没有什么比嫁人更重要的了。如今阿华和周家的婚事已经退了,咱们是时候该给阿华物色人家了。我跟你说,这事你得放在心上,将眼睛擦亮了,这好男儿本就没有多少,你可要留心,不要等看好的人选被人抢了才后悔。”
靖北侯一想到女儿以后不知道要嫁给哪个混小子,脸就又Yin了起来,但还是在妻子的殷殷嘱托下,黑着脸答应了。
第二日,陆若华收拾好东西后,便前往萧府而去。进了萧太傅的书房后,陆若华看到书房中的晋王,愣了一下后,才恭敬地对二人行礼。
萧太傅考教完功课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陆若华勉励了几句。
一旁的晋王笑着赞道:“早就听闻太傅对县主这个女弟子颇为满意,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殿下说得不错,纯安天资聪颖,又刻苦好学,确实是个不错的弟子。只是可惜了!”可惜是个女儿身!萧太傅一脸遗憾地看着对面的陆若华。
陆若华经常被自家师父拿这个眼光看着,早已习惯。但是却听到晋王顺着萧太傅的话赞了又赞,就是她这么自恋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谁说晋王高冷的,这分明是个花式夸人小能手吗。
萧太傅和晋王说了会儿话后,想着今日晋王的来意,又想到自家弟子对事情往往有着不一样的见解,便道:“你最近也上了不少课,读了不少书,我今日有一议题,想要听听你的看法。”
“师父请说。”陆若华恭敬地答道,这么些天,还是第一次师父向她问策。
“何以治国?德乎?法乎?”萧太傅问道。
陆若华听后心中一惊,不是因为这个题目太大,她回答不上来,而是因为这个题目是朝中如今最热门的话题。前段时间,朝中崇尚法家的朝臣提出要重修律例,让天正帝崇尚依法治国。本来是件好事,但是这些尚法的人隐隐有排斥儒家以德治国的意思,甚至用起晋代葛洪的话,这位是历史上极力主张刑罚之治的人。朝臣中有人引用他的那句“仁者,为政之脂粉;刑者,?御世之辔策?。”,此话一出,引起了朝中儒者的群愤,群起而攻之。
儒家向来以德治国,讲究德治,而法家讲究法治,本来两家的理念就不合,如此一来,两者的矛盾彻底被激化,如今朝堂上正为以德治国,还是以法治国争论不休呢。
这可是今年最热门的话题,有人甚至押题今年的秋闱或者是明年的春闱就考此题呢。
“既然师父问策,那纯安就斗胆说说自己的看法。”陆若华对着萧太傅和晋王行了一礼后,直言道:“周公鉴于殷商的灭亡,提出了敬天保民的主张,认为应当施行德政。‘皇天无亲,惟德是辅。民心无常,惟惠之怀。为善不同,同归于治;为恶不同,同归于乱’,可见《周书》一书中对于周朝奉行德治的主张,也开启了德治的先河。”
“孔子尚周礼,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将人治和德治结合寄来,认为只有君主的贤明,才能推动国家的治理。儒家的德治主要着眼于统治之术和治民之策,认为必须是有德之人才能执政。”
“可是儒家只是推崇德治,并没有放弃法治。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