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只不知所措的小兔子。
缘一柔和了眉眼,掏出钱袋递了过去。
拿着独乐的轰冻娇乖巧地走在后面,内心满是对自己的质问,想想在鬼杀队,她还可以用拿人工资帮人干活那一套来安慰自己,至少不是个吃白饭的。可自从来了这里,她吃缘一的,喝缘一的,在工作上却没能帮上什么忙,还有脱后腿的嫌疑。
她这软饭吃的未免也太彻底了吧。
正胡思乱想着,身后的衣角突然被人拽住。
她侧身一看,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不过因为这个时代营养供给不足,比她矮了足足一个头,正仰头看着她,带着一脸推销的笑意。
“姐姐,看看这个,发梳吧,很衬姐姐的。”
轰冻娇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自己这一身的男装打扮,苦苦坚持着最后一丝底线:“是哥哥,不是姐姐。”
“哥哥。”女孩上道地立刻改口,笑着把手中的盒子向上递了递,“买一个发梳给哥哥的夫人吧,她一定会喜欢的。”
在这时代,像少女这年纪,无论男女基本都已结婚,早点的话小孩都有好几个,说这话也正常。
轰冻娇看了一眼,盒中好几把Jing美的发梳,做工Jing良,上面还雕刻了各种各样的花纹,其中有一把用红色颜料绘制出蝴蝶纹样的特别让她心水,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抱歉呐,但是我不需要。”如果有余钱的时候她不介意帮女孩一下,只是现在她吃喝都靠别人,这也不是什么必需品,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女孩失望地应了一声,也没多做纠缠,小跑着离去,寻找下一个客人。
缘一看了眼那女孩,记住了她的相貌。
“缘一先生那朋友,是住在很偏的地方吗?”回到旅店,少女一边整理行李一边问道,小心地把礼物用布包好放到行囊中。
“嗯。”缘一点点头,“不算远,但是在山里。”
轰冻娇的身体抖了一下,她都对山这个地点产生了点排斥,总感觉每次去总能遇到些不好的事情。
“那今天晚上好好休息。”
缘一应了一声,在原地坐了好一会儿,突然起身:“我有事出去一下。”
“嗯。”轰冻娇刚叠好衣服,转为正坐姿势,看向男人,“早点回来。”
昏暗的烛火下,美貌的少女眉眼温柔,轻声说出这种话,令他心弦一颤。
他匆促地点点头,朝门外走去。
等人的过程稍稍有些无聊,轰冻娇洗漱好,抱着被子稍微发了一会儿呆,暖和的被窝令她逐渐生了困意,眼皮子上下打架,身子慢慢蜷缩进去,睡了过去。
这两天真的太累了,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只是先眯一下,在缘一先生回来之前醒来就好……
缘一带着一身寒霜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少女躺在被窝里,呼吸均匀地熟睡着。
他脚步放轻了两分,小心翼翼地合好门,避开少女的被褥,把带着寒气的外衣脱了下来,叠放在被褥旁。
虽然睡一间房,但他们还是一人一副寝具,中间隔了一段距离,并不相接触,睡觉的时候大多也是背过身各睡各的,尽量不给对方带来困扰。
好在两人都没有什么不好的睡眠习惯,这么久了倒也没觉得尴尬。
只是现在少女睡熟了,脸朝向了他这一边,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不知梦里在想什么,眉头轻轻皱起。
他伸出手,下意识想要抚去她眉心的痛苦。
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不行。缘一在心里告诉自己。
现在,还不行。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刚刚就是为了这个跑出去的,只是为了找到,稍稍费了点时间。
他小心地把它放进了叠好的衣物里,用布料轻轻掩盖着。
未遮住的一角,依稀透出了红色的纹路。
“这条路……真难走啊。”
少女说这话还算是客气的,初冬已至,更别提山林里的温度本就比外面还低了几度,清晨路上都结起了薄冰,脚下打滑,走的愈发困难。
男人看了她一眼。
轰冻娇瞬间解读出了其中的意思,摆了摆手:“这不能和平整的冰面比,平整的我直接滑都可以。”
这么多年,练也练出来了。
缘一没有作声,又放慢了一些脚步。
又走了一段路,隐约能看见上方站着一个人,那人瞧见他们的身影,大力挥了挥手。
“缘一先生!”
奔着来迎接他们的人做一身普通的农户打扮,面容清隽,看上去不过双十年华,笑容朴实,令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他身上还背了个箩筐,里面剩了一些煤炭残渣。
轰冻娇打量了他半响,总觉得在哪见过这张脸。
“炭吉。”缘一淡淡唤出了来者的名字,“你知道我们来了?”
“我这也是刚从外面回来,突然感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