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脆弱。
心中的悲愤达到顶峰,怨念横生的钟瑶,终是变成了一只没能踏入轮回的孤魂野鬼。
听完青年的讲述,于丽怔怔地愣在原地,她拼命想说服自己这件事在圈子里称不上稀奇,可理性却告诉她、宋义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犯罪。
“如果那晚我在就好了,”握紧拳头,女人眼眶泛红,“如果我在……”
——那晚她手下另一个艺人急症住院,所以钟瑶身边才会只跟着一个说不上话的小助理。
Jing于算计,但于丽却也不是全然没有人情味,一想到钟瑶坠楼那天自己还在因为堕胎的事情和对方争吵,她心头就涌上一股难以言表的悔意。
青年所描述的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真实且令人心寒,于丽无法再质疑对方说谎,只能悲痛地发出一声哽咽。
可她能怎么办呢?警方早已将这件事定性为自杀,钟瑶近来的反常更是成为最有力的佐证,哪怕知晓事情的真相,于丽也拿宋义和宋家没有办法。
她最终能做到的,也不过是让自己手下的艺人远远避开宋义那个人渣。
“我接了钟瑶的委托,”没有假惺惺地安慰什么“她不怪你”,发现时机成熟的季岚川,果断地表明自己此行的来意,“于经纪,我需要你的帮忙。”
虽说只要秦征出手,宋义无论如何都会被送进监狱,可这毕竟是他接下的委托,季岚川还是想靠自己的能力试试。
当然,倘若宋家真的要力保宋义,他也不介意搬出自己背后金光闪闪的大靠山。
飞速整理好情绪,擦掉泪痕的于丽冷静道:“在不波及到我手下其他艺人的前提下,你说。”
*
M城某公寓内。
送走昨晚在他床上过夜的女人,宋义不耐地将手机摔在一边,自打那天不小心把钟瑶推下楼后,他的肩膀就总是沉重且不爽利,明明找专人按摩推拿了几次,但宋义还是觉得自己的骨头缝里都泛着酸疼。
“咔吧咔吧”地活动了几下脖子,男人裹着睡袍去浴室内洗漱,昨天胡闹得太晚,直到现在他都不大有Jing神。
哼着歌拧开花洒,宋义神情悠闲,根本没有半分过失杀人后的畏惧,反正他妈在老头子那儿受宠,一个小明星而已,宋家很快就会帮他摆平。
反正事情发生在自家地盘,抹掉监控和人证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以他那便宜爹爱面子的性格,肯定不会放任他坐牢给宋氏丢人。
自动淡化女人倒在血泊中的可怖模样,宋义不禁回味起那些存在自己手机中的照片,怪不得歌词里说“得不到的永远在sao动”,这强上的就是比倒贴的滋味要好。
闭着眼下流地笑了两声,男人勉强算是英俊的脸上满是猥琐,温热的水流哗啦啦地砸在地上,宋义突然从嘴角尝到一抹腥甜,他睁开眼,猛地发现流水变成了鲜血。
深红的ye体浓稠而又粘腻,很快就将浴室的地面染得一片血腥,男人下意识地抬头,正巧对上一张扭曲且破碎的脸。
皮翻rou卷,女人的容貌再不复生前那般娇美,她趴伏在淋浴的喷头上,咧嘴对宋义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
“啊啊啊啊啊!”
顾不得再拿衣服,宋义赤|身裸|体地狼狈逃窜,他从未正眼去瞧摔下楼后的钟瑶,更不知道对方最后竟是这般骇人的模样。
牢牢将浴室房门反锁,宋义喘着粗气接起嗡嗡颤动的手机:“妈。”
能在宋家家主数不清的情人中脱颖而出,宋母的长相自然差不到哪去,五官温婉又将皮肤保养得极好,这让她看起来更像是宋义的姐姐。
“又跟哪个女人鬼混去了?”两人用的是视频通讯,见儿子光着身子又气喘吁吁,她避嫌似的遮了遮眼睛,“你啊你,钟瑶的事情刚完,你就不能消停几天?”
“妈、妈,都是血……”胡乱地向身上套着衣服,宋义语无lun次道,“是钟瑶,我见到鬼了!”
“胡说八道什么,”恨铁不成钢地瞥了对方一眼,宋母放低声音,“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从今以后你都不要再提。”
过分重视这个流着宋家血脉的儿子,宋母从小就把宋义宠得无法无天,等她回过神来,对方就变成了如今这副不堪大用的纨绔样。
见母亲的镇定不似作伪,宋义低头,这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