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竹纹,却见秦征突然回过头来:“想吃什么?说。”
旁友,点菜之前能不能先给客人来一张菜单?
心知对方在照顾人这方面就是个三级残废,季岚川一脸乖巧地表示:“都听三爷的。”
秦征这么一侧身,旗袍服务生才注意到对方后面还跟了一个人,那青年长相干净却不寡淡,连说话都软软糯糯地分外动听。
从短暂的惊艳中回神,感觉对方莫名眼熟的服务生镇定补救:“这位客人是……”
要知道,她在天然居工作两年,还从未见过秦三爷身边跟着旁人。
还记得青年不被承认的“儿媳”身份,秦征也不想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他瞥了服务生一眼没有说话,后者也十分识趣地不再追问。
二楼最古朴雅致的包间,向来只会为最重要的客人保留,同样身着竹纹旗袍的领班将两人引入座位,而后又拿捏着分寸笑道:“真巧,秦少今天也来了天然居。”
比起之前的小服务生,眼前这个三十岁左右的女领班显然要更靠谱一些,她态度恭敬却不谄媚,看样子应该是和秦征有几分交情。
见青年一下子坐直身体竖起耳朵,猜到些什么的秦征明知故问:“他一个人?”
“是和白家的小少爷一起。”摇了摇头,领班动作优美地替两人倒满八分清茶,季岚川心中无语,没想到自己和主角攻受居然这么有缘。
情伤buff一出现,他今晚肯定又得少吃。
心不在焉地盯着桌子,黑发青年周身的气息明显地消沉下去,瞧见那双清亮的眸子转向暗淡,秦征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满:“既然是在和朋友聚会,就别再去打扰他。”
“至于菜品,照例便可。”
得到授意,领班微微欠身退出包间,在听到“朋友”二字之后,青年忽地握紧茶杯,连指尖被烫红都没有注意。
“你做什么?!”
觉得那一抹鲜红甚是刺眼,秦征想都没想就起身捏住对方的手腕,他习惯性地用上对敌的招式,青年吃痛,五指便不受控制地脱力张开。
“疼。”
掌下的肌肤温凉细腻,宛若最上等的羊脂美玉,听到青年倒吸一口冷气,很少与别人有亲密接触的秦征下意识地松手,一眼就看到了对方手腕上那骇人的掐痕。
此情此景,就算是以冷面著称的秦三爷、也不可避免地感到了尴尬。
“不关三爷的事,是我体质的问题。”不动声色地将手藏在桌下,青年还是一团软和的棉花模样,秦征看得心烦,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烦些什么。
知道对方没有恶意,季岚川大方地将这一切归为“演戏工伤”,就在他琢磨着怎么才能让掐痕不恶化成淤青之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却忽地坐在他的身边。
“抱歉。”
诧异地抬头,季岚川从未想过秦征会为这种小事道歉,他只是借住在秦家的外人,对方根本不必对自己这样客气。
直到秦征眼底再次恢复往日的冷凝,季岚川才意识到自己盯着对方看了太久,他感受着左手上的胀痛,真心实意地摇了摇头:“真的没事。”
“我知道三爷是不想看我犯傻,”低头看向自己通红的指尖,黑发青年语气落寞,“只是阿珩说……”
似是觉得难堪,他停顿许久才把话说完:“阿珩说他今晚加班。”
“当然啦,我也不是抱怨阿珩什么,”想起身边坐着的人正是男友的父亲,青年急急忙忙地忍下眼泪解释,“我知道阿珩和白少爷只是朋……”
在男人气场强大的注视下,他终究没能将最后几个字说完,强撑出的笑意一点点垮掉,黑发青年破罐子破摔地闭眼:“我只是不喜欢被人骗。”
身正不怕影子斜,正是秦子珩这种遮遮掩掩的态度,才从侧面证明了他和白时年之间真的有猫腻。
天然居的灯光并非暖色,衬得青年一身皮rou如雪一般,深知自己说话逾矩,他睫毛轻颤,粉嫩的唇瓣也褪去一层血色。
自己在这人眼中就这么不讲道理?
气急反笑,秦征故意将青年晾在一边,了解秦子珩的心性手段,他很清楚像季岚这样的小白兔、根本就逃不出对方的手掌心。
毕竟那是秦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