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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她们就没有身孕呢。
纯妃自打娴妃冒尖儿, 这一年来就退回了皇后下首左二位置, 一直非常想把娴妃扯下来,自己坐回右手第一位去。
这一遇喜后本就在蠢蠢欲动,偏生今日嘉妃又爆出有了身孕, 纯妃就有些焦躁,对着娴妃就开了腔。
尤其是娴妃的举止颇为气人。
娴妃的通身气派冷艳傲然,虽然说着我等妾妃,但那种居高临下的语气,明显是看不上纯妃,居然隐隐带着训诫之意。
纯妃哪里肯忍耐。
经过这一年,纯妃倒不敢直接戳贵妃的心窝子了,既然娴妃跳出来,那她可要逮住娴妃说一说。
于是她也摸着自己的肚子,笑道:“娴妃妹妹说的是,皇上的心意原不是我等妾妃可以揣测,我等所能做的无非是服侍圣上,为皇家开枝散叶罢了。其余的不过都是狗抓耗子多管闲事。”
见娴妃冷脸,纯妃越发笑道:“说到底,宫里的女人,还是要有个孩子才有终身的依靠,你说是不是啊?娴妃妹妹。将来老了,无人奉养可怎么办啊?”
娴妃还未说话,高静姝就接过话来。
我为人人,人人为我。
刚才娴妃可帮她了呢。就算娴妃方才没帮,高静姝也很想再怼一怼纯妃。
“老来无人奉养?纯妃,你这是咒我等没子嗣的妃嫔吗?”
纯妃一侧头见到贵妃那张美丽的脸,就开始头疼,天啊,你怎么又自己钻出来了,我没说你啊!
但也只得道:“贵妃娘娘错怪臣妾了,臣妾只是替娴妃妹妹担忧将来……”
“是,我与娴妃还没有子嗣,你倒是有儿子,既然担心将来,怎么不担心将来儿子被皇上厌弃连累你怎么办?”
纯妃脸色骤变:“贵妃娘娘怎么能咒臣妾?”
高静姝搁下茶盏:“呵,用你的话说,‘你错怪我了,我可不是咒你,只是在替你担忧。’”
然后又道:“况且什么叫有儿子才有终身的依靠?在座各位的终身依靠都是皇上。”
你难道还想活过乾隆吗?还想着老了皇上驾崩你能出宫被儿子奉养,简直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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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妃大怒。
贵妃这次的话实在戳了纯妃的心窝子,因为皇上还真的不怎么喜欢三阿哥——上头大阿哥是长子,现在虽被皇上冷落,到底还是给他安排了福晋,让他入朝办差。
可三阿哥正是青黄不接的年纪,现在刚刚十一岁,入朝娶妻又不能,偏生读书骑射也都不成器,皇上看见了就要责骂。
下头的弟弟,五阿哥天资出众有目共睹也就不说了,连四阿哥都因为有三阿哥作衬托,日子好过多了。
要是别的纯妃就忍了,可方才贵妃的话实在是往她心口戳刀子。
所以她立刻作色:“贵妃娘娘如何教导臣妾都不要紧,可您这样说臣妾的儿子,臣妾断不能忍!”
高静姝第一次见纯妃不走绿茶路线,不由被她尖锐的语气吓了一跳。
刚想开口,忽然觉得一阵头晕。
除了头晕,甚至连嗅觉都格外灵敏起来:纯妃因怀孕已经停了脂粉,但她身上有一种药味,有点像甘草片那种明明带点甜但难吃的要命的药味。
她眼前一片迷蒙,就这样晕了过去。
纯妃:……
不对啊,是你咒了我的儿子啊,该哭的该晕的是我!贵妃你快起来!
她是真的慌了,贵妃从来不走这种路线啊,自己方才疾言厉色一句,贵妃居然立刻晕了过去。
而且看起来还不似作伪,要不是身后柯姑姑和紫藤两个架的快,贵妃差点滑到椅子下面去。
就算这样,因夏日衣裳极轻薄,贵妃雪白如玉的小臂上,还是带了一道被桌子擦到的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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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六宫嫔妃还在惊讶突变,皇后已经起身离座,两步下了上首的台阶,来到贵妃身边俯身去压她的人中。
“葡萄,拿本宫那瓶薄荷油来。”
葡萄连忙跑进内室去拿,青提都不用皇后再吩咐,转头就去外面吩咐跑的最快的小太监请太医。
因皇后娘娘前些日子怀孕,常要请太医,所以长春宫有四个专门负责跑步的太监,皇上还特许过他们不必遵守宫人走路需得体轻巧这样的宫规,所以青提一吩咐完,两个专门跑腿的小太监“嗖嗖”的就不见了。
一个去太医院,一个去九州清晏请皇上。
皇上到的时候,林太医已经到了,倒是夏院正因为年纪大了,跑的慢,跟皇上在长春仙馆的门口撞了个对脸。
他刚跪下请安,皇上就摆手:“赶紧起来进去看看贵妃。”
皇上只听了跑腿的小太监说贵妃在长春仙馆骤然晕厥,不知为何,自然着急。
此时贵妃已经被移到暖阁内,皇后命六宫妃嫔继续坐在正殿候着,谁都不许走,只自己进去看着贵妃。
纯妃捂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