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妈知道,就是感叹一声,孩子长得挺好的。”林太太轻声,视线落在第一排的陆氏老夫妻身上,透着些意味不明的光。
黎司植没吭声,不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而是觉得他们都明白的事就不多强调了。
黎司植现在比较担心的是陆氏股份问题。
陆老先生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是把继承权给陆凝思吧,应该不会头脑不清楚让顾修宁直接继承。
这是最愚蠢的办法,本身就知道顾修宁入赘不怀好意,没道理将家业拱手让人。
黎司植有些头疼,想到任务更头疼。
假设继承权落入陆凝思手里,他又该如何让陆凝思守住,不被顾修宁甜言蜜语骗走了。
人家是夫妻两,他贸然提醒……
黎司植被逼的轻舒口气,好在他也不是没机会。
下个月顾修宁就会进陆氏工作,骤时他们有合作,或许,他该为那时候的动手做准备了。
每个婚礼到最后的重头戏都会变成抛手捧花。
尤其这次婚礼有四对伴郎伴娘,想要拉郎配应该是不难的。
陆凝思私心想把手捧花留给黎司植,原因很简单,林家老两口总是催他。
他们年龄相同,现在陆凝思幸福美满,这几个人里面和黎司植关系最好,当然也想把祝福送给他。
可惜黎司植主动退出争抢范围,让剩下的人抢花。
陆凝思无奈地瞪他一眼,在众人起哄声中,那捧扎有十几种玫瑰的手捧花从天而降,像是能带来幸运buff似的受人热烈追捧。
黎司植仰头看着那捧花。
这对旁人来说是幸运之花,对陆凝思而言,恐怕是象征着欺骗和被摧残命运的黑暗之花。
婚礼之后,黎司植重新投入工作忙碌之中,听林太太说,陆凝思和顾修宁去国外度蜜月了。
陆家老两口的Jing神不太好,似乎身体出现状况,为陆凝思能有个完美回忆,老两口也没有说这事儿。
黎司植听罢只觉得这两口是真的溺爱陆凝思,身体问题都不告诉她。
彼时,黎司植是在自家餐桌上,林太太将剥好的虾放进黎司植碗里,幽幽道:“换我是陆太太,早嚎叫着告诉你了。”
“为什么?”黎司植饶有兴趣问。
林太太笑眯眯得:“像长辈生病这种事,说不说的确在你,来不来就在子女了。不严重的话,说不说倒也无所谓,但是一旦患病严重,还不告诉子女,那就有大问题,将来他们知道了,该有多难过呢。”
黎司植想了想:“他们没你这种思想觉悟。妈,陆老先生病得很重?”
“不能说很重,”林太太又剥了个虾给对面黑着脸等待半天的林先生,这才补充完下半句话,“只能说时日无多。”
黎司植:“……妈你下次说话能不这么大喘气么?”
林太太明白他的意思:“这不是忙着给你爸剥虾么,好啦,你明天挑个时间去看看你陆叔叔吧,他前两天还念叨你呢。”
黎司植于情于理都该去看看:“我知道了。”
林太太颔首,便见沉默的林先生剥了块雪白血rou放到自己碗里,眉目温柔地笑了。
黎司植:……
狗粮管够。
林先生终于等到母子两聊完琐事,这才插话说正事儿。
“半个月之后林氏要和陆氏合作开个海外采购平台,计划书我明天让秘书送给你。项目负责人暂定顾修宁,算是给他个机会,引进陆氏。做陆家的女婿,不能平庸无用。”
“爸,你让我和他合作,是让我帮他的意思吗?”
“不是,是因为你们是同学,相互熟悉,合作起来比较顺手。也有让你合作完尽快脱身的意思。”
“你这是防着陆氏啊。”
“我在防着那小子。”林先生黑眸沉沉地看着自己如今越发成熟的儿子。
黎司植一下子笑出了声:“好,我知道了。”
他爸完全是看在陆老先生面子上才答应这次合作,让他做对接人的目的很简单。
了解顾修宁,能看住人,能让人不在项目上做手脚。
林先生就是不放心顾修宁,哪怕他已经和陆凝思结婚,成功入赘。
林先生不像他那么乐观:“你别笑,他比你鬼多了。”
黎司植心想,这是针对以前的林泽来说,他可不是。
细想林泽在顾修宁面前被压到说不出真话的样子,他还真不是那种怂货。
“爸,你是对我多没信心啊。”他调侃说。
林先生放下筷子,从果篮里挑了个大而圆的核桃,撬开后挑出核桃仁放到他面前。
“这是爸爸给你的回答。”
黎司植看着眼前的核桃仁,半天无话可说。
林太太笑得不行,最近这是她最爱看的戏码,父子两同台互怼,谁也讨不到好处。
黎司植叹了口气,揽过核桃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