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走不下来, 上车,我载你。”
她依旧没得到回应,干脆弃车挡在他面前:“江易, 你这个人也太善变了吧?我刚帮了你, 转头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帮我?”江易嘲讽地笑,“帮我什么了?”
霍明芸蹙眉:“是你要我在霍璋面前给你作证的……”
她边说边观察江易的脸色,理直气壮的声音小了小:“虽然我自由发挥给自己多加了几场戏, 但目的达到不就行了?按你说的只让我在霍璋面前提一句昨晚和你一起泡温泉了,他不信怎么办?只有我说和你做了, 你已经是我霍明芸的男人了, 他才不敢随便动你。”
江易挑眉:“在你眼里,霍璋有这么蠢?”
在他的计划里只需要霍明芸作证和他一起泡了温泉, 接下来的事他会自己应对,但霍明芸实在跳脱得不受控制, 言语间的维护之意生怕人看不出来,明摆着在阻挡霍璋的人检查他身体, 别说霍璋不傻, 就连旁人都一定能看出其中的猫腻。
可霍明芸显然没意识问题的严重性,吊儿郎当地说:“就算让他知道了又怎么样?无非就是你不能继续在小东山做下去了,我会让我妈给你找个更好的工作。对了, 你腿到底伤成什么样,让我看看。”
江易挡开她伸去撩他裤子的手,霍明芸的大小姐脾气一再被人这样冷待也冒起股火,按着他肩膀不准他走:“利用完我就甩,你以为我是吃素的?”
话音刚落,她怔住,搭在江易肩膀的手掌上有股shi意,他穿着黑色衣服看不出什么,但当她抬手的那一瞬间,掌心沾满了血。
霍明芸吓了一跳,而江易的眼神却和往常一样冰凉。他的伤口早在陪孩子玩球的时候就裂开了,后来又被霍明芸不知情地一路拿下巴抵着,哪怕缠了层层黑胶也封不住血了,离开霍宅的时候血就已经打shi了衣服。
“你……”霍明芸定了定神,问道,“你伤的根本不是腿吧?”
她倒也没那么笨,小声说:“我早该想到的,你看上去也不是会在乎一份工作的人,流这么多血,你到底做了什么怕霍璋知道的啊?”
山下的城市灯火辉煌,江易点了根烟,望向那一片绚烂的灯色。
一根烟吸完,他苍白的脸色才恢复了点,但伤口处的血依旧在淌。
霍明芸:“我带你去医院。”
江易没动,他用鞋底碾灭烟头,冷淡地开口:“今晚的事到此为止,把它忘了。”
他说完,一个人走进山间深邃的夜色里。
*
赵云今望向书房的防盗门,神情几乎凝滞了,按密码只不过需要几秒,现在别说离开,就连文件袋都来不及放回原位。
她上次进来书房时霍璋也曾中途上来过,不过那时她隔着很远就能听到电梯的开关声和轮椅拖地的声音,今天却静得出奇,刚才并没有注意,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霍璋换的不止是锁,他连书房的门都换新的了,新门比旧门更加隔音,颜色木纹却和从前差不多,除非离得近了仔细观察,否则根本发现不了区别。
六声按键音响完,文件才刚刚装了一半,赵云今隐约能听到霍璋同保镖的说话声。
“你派人去查……”
门把手朝下压了下,赵云今低身钻进办公桌下,霍璋轮椅的声音一点点接近,马上就要走到桌前。赵云今忽然发现这桌下的空隙太小,只要霍璋坐正,就一定会发现她。就在轮椅要拐进来那一瞬间,门外传来保镖的焦急的声音:“霍先生不好了,少爷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在赵云今的视野之内,轮椅的轮子戛然停止,紧接着霍璋被保镖推出书房。
门重新关上,自动落锁,赵云今从桌下爬出来,将系在摄像头上的丝带解开,避开摄像头沿窗口爬了出去。
霍明泽摔落的地方是在楼梯的窗口旁,原路返回路过窗子时一定会被发现。赵云今低眼朝下看,为了防盗一楼和二楼之间并没有落脚点,但好在高度不算高。院里的兽医关了笼子,马上就要起身回头,赵云今裤腿挽高,以发卡别住,而后松手跳到了楼前的灌木丛里。
带刺的杂草刮伤了她小腿,但好在裤子没破,她拍了拍泥土,放下裤子遮住伤口,起身进屋。
……
霍明泽嬉皮笑脸说:“刚才上楼的时候没当心,一脚踩空了。”
他虽然是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但没伤到重要部位,仅仅皮rou受了点擦伤。他拉着霍璋的手站起来:“大哥,你刚才在书房办公?看来我打扰你了工作了。”
“不重要。”霍璋说,“我找人送你去医院。”
“一点小伤而已,没必要兴师动众。”他问,“怎么没看见她?”
他口中的她不需要说名字霍璋也明白,霍璋和保镖对视一眼,后者刚要上楼去找,赵云今拿着两瓶香槟从一楼的储物间出来。她朝霍璋笑笑:“小气,藏着这种好东西都不告诉我,怕我吃空你啊?”
“怎么会。”霍璋推着轮椅过去,“知道你喜欢喝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