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做到?那样说无非只是为了讨她欢心,也许他做做样子去找,但也只不过是走走当年警方走过的路,最后依然会一无所获。
她没有想到的是,江易竟然真的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小屋已经十天没人来了,赵云今心里弥漫起一阵Yin冷,那感觉和父母出事前如出一辙,如果江易沿着她父母当初走过的路进了缠山,一直失联到现在……赵云今不敢想这半个月时间会发生什么,她转身冲出屋子。
走廊的尽头传来脚步声,很慢,却很踏实,赵云今停下步子,抬头看见了江易。
他一身泥垢,身上的衣服又脏又臭。
半月没见,他头发长了,脸颊也瘦了,漂亮的眼睛被刘海半遮着,像从哪个泥沟里钻出来的野人。
江易慢慢走过来,正对着小楼的天幕上升起一轮圆月亮,将两人的脸庞映亮。
赵云今问:“你去哪里了?”
江易进了家门:“缠山。”
他脱掉上衣,衣服被山里的草木勾得破破烂烂沾满泥浆,江易直接把它丢进了垃圾桶。他去浴室洗澡,赵云今翻他背包,里面装了一张地图和一个写满字的本子,除此之外就只有一把仿制的瑞士军刀、一个打火机、一部没电的手机、一个无线电,还有一个坏了半边的指南针和半瓶浑浊的山泉水。
浴室里水声哗哗,江易站在喷头下冲澡,风餐露宿这些天,身上积了不少灰,流下来的水都是黑色的。
他目光漫不经心望向门外,磨砂的玻璃上能隐约映出少女的身形。
很困、很饿、也很疲惫,但看见她那一瞬间,看见她略有些仓皇和着急的绝美面容,这些负面状态通通转化另外一种生理上本能冲动,让他不能不钻进浴室躲躲,如果继续待在她身边,离得近了,他也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做出什么事来。
他低头,望向自己那Jing神奕奕的东西。
……
江易洗澡出来,赵云今已经煮好了一碗素面放在桌上,他好多天没正经吃过饭了,几分钟就将那一大碗面吃得连汤都不剩。
赵云今不问他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打算说,只是在吃完面时说了一句:“今晚没力气送你回家,留下来睡。”
少女偏着脑袋看他:“不睡,你床晃。”
江易洗完澡没穿上衣,肌rou上还粘着水珠,纹理清晰漂亮,让人眼馋脸烫。他盯了她片刻,起身从柜子里翻出工具箱,拿上锤头和钉子走进床帘后面,赵云今只能听见咚咚响,她探头望,发现江易把床板钉死固定在了床下的木箱上。
真奇怪,没力气送她回家,却有力气在那一下又一下抡锤子。
江易钉完床,把锤头扔在一边:“现在不晃了。”
他擦了擦手,关上了屋里的灯。
一片漆黑里,找到女孩并不费劲,她眸子明亮,像对猫眼儿似的眨了眨,不闪不避,正炯炯有神地望向他。
江易吻了吻她柔软的眼皮,将她抱到了床上。
赵云今今夜温顺得像一只猫,他压实了她,仿佛怕她跑,死死攥住她的手向下按在那。
“云云。”那一瞬,他嗓音都哑了,赤.裸的上身不受控制冒了许多细汗。
他咬住她耳垂,贴在她耳边呢喃:“帮个忙。”
作者有话要说: 阿易:哥哥,我不再是小男孩了:)
☆、076
江易打小不爱吃水煮蛋, 觉得蛋清有股腥气,蛋黄又难以下咽。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将水煮蛋夹在指尖玩, 蛋壳一剥,蛋白滑得溜手, 触感软弹, 只是如果哪一下力不当心用大了, 可能会把它捏碎掉。
没人说话,他倾身吻上女孩冰凉的唇。
黑暗之中,一切寂静, 只能听见挂钟嗒嗒的走针声和少年低低的喘。
……
赵云今在浴室洗手。
江易靠着窗台抽烟, 他带的烟早在去缠山的第二天就抽完了,半个月没闻见烟草味,喉咙都干了。
窗户大开, 散去了屋里的腥膻味,也吹干了他胸膛上的汗, 他一根烟抽到快完, 赵云今才出来。她衣服和妆容一点没乱,又Jing致回那个俏丽的女孩, 她见江易指尖捏着的烟还剩个尾巴,走过来坐在他对面。
“给我尝尝。”
江易抬手, 烟递到唇边吸走最后一口,而后随手把烟蒂按灭在窗台上。他托住赵云今的下巴, 凑过去将烟渡给她, 缭绕的白气缠绕在唇舌之间,赵云今舌头刚砸吧出一点烟草味,但那味还没来得及深入喉咙, 江易就松开手。
“教你抽烟,林清执知道了得弄死我。”
赵云今淡淡说:“他要弄死你,也不在抽烟这一件事上。”
江易端详她,从那双骄傲的眸子到那张总说刻薄话却又柔软至极的嘴巴,再向下到她白皙的手掌。
他牵起她的手,就着窗外月光看她掌心的纹路。
老棍儿会点手相,也曾经这样给他看过手,他说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