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肾不好正常。”
林清执脑子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他问:“莲华医院那边的情况查出来没有?”
“莲华医院是中外合资,美国佬控股占大头,西河霍家也是股东之一,其中霍家在松川的制药分厂是莲华医院最大的药品供货商。你也知道,这种外资企业很难搞,我去调查的时候,工作人员说最近体检单太多没地方放,又怕泄露病人信息,所以集中销毁了。”
林清执嘴唇勾了勾:“回收体检单本来就不合理,回收后还要集中销毁给自己找麻烦,怎么看都有猫腻啊。”
“我也这么觉得。”贺丰宝笑着说,“咱俩在案子上的第六感总是那么一致,问是肯定问不出什么,不过我有法子,如果他们真的私留了病人的体检单,而体检单上又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我掘地三尺也要给它挖出来。”
林清执:“想干什么?”
“交给我就行,你别管。”贺丰宝桀骜地扬眉,“我叛逆惯了,领导也知道我是个什么货色,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做这种事了。”
*
西河一中,Cao场。
赵云今穿着运动服和班上的女生玩排球,全然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在眼里。
秋末树上的叶子落得七七八八,几乎快遮不住江易的身形了,他平摊着一条腿,手里拿了罐可乐。
一节课四十分钟说长也长,说短不过一眨眼的事,下课铃响,男生们负责把球抬回器材室,女生们结伴走回教室。
教导主任忽然从楼上下来,叫住她们。
隔着远远的距离,江易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但见他指着女孩们的头发,神色严肃。女生们纷纷点头后鞠躬离开,剩赵云今站在原地听他训话,他伸手拨了拨少女蓬松如海藻般的大波浪,又指了指校门口。江易望去,马路对面不远处正好有家理发屋。
他跳下树干。
……
西河一中规矩很严,对学生的头发长度有要求,男生不可以刘海遮眉,女生不可以烫发染发,过长要剪。今天是礼拜一,教导主任惯例检查发型,赵云今那一头扎眼的长发被抓了典型。
她在晚饭时离开学校,去了门口的理发屋剪头发,刚进门就看见洗完头正要理发的江易。
“来找阿财,顺便剪个头发。”江易从镜子里看到她,不等她问就先开口,往往越是主动就越证明心里有鬼。
理发师问他要剪成什么样子,他简单地说:“剔短。”
赵云今进去洗头,不一会就包着毛巾shi漉漉出来,她人美,哪怕没有头发的衬托依旧有种旁人难以直视的美。
理发师同她说话,声音都温柔了:“你要剪多长?”
赵云今伸手比了比,两手中间的空隙大概半个手指长短。
理发师笑笑:“这么短可不合格,与其一遍一遍重来,不如一次给你剪短点,省得以后麻烦。”
“哥哥,就剪这么长,你拿卷发棒给我卷个内扣,视觉上看起来短一点,我好回去交差,只要一次过了老师不会一直盯着我的。”
女孩撒娇起来又甜又腻,理发师脸一红,按照她说的长度剪了。
赵云今无聊,从镜子里盯着隔壁的江易。他过去头发偏长,有种少年的清爽,现在剪了利落的发型,又有几分介于青年之间的成熟,他侧脸的轮廓立体清晰,像尊有棱有角冰冷嶙峋的石,从里到外散发着疏远和漠然。
赵云今望向江易的嘴唇,忽然想起那天在银座被他按着接吻的情景。
人那么冷淡,嘴唇倒是滚烫,唇舌缠绕间能闻到股淡淡的烟草味。很奇怪,这些年一直暗恋林清执,对其他男生的示好无动于衷,就连无意间的肢体接触都觉得难以忍受,但江易却是个例外,她不反感他的触碰,被他强吻两次甚至还拿走了初吻,都没有多气愤。
无论是肌肤像贴,还是唇齿交缠,都不觉得抗拒,他的味道隐约有些熟悉,却不记得自己从前在哪里闻过。
“看什么?”她盯了很久,江易注意到她的目光,淡淡地问。
赵云今的头发剪完吹干,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发茬,在镜子前晃了晃,问道:“我美吗?”
江易看了眼她因为内扣而更蓬松的头发,平静地说:“像只炸毛狗。”
☆、065
暮色爬上了树梢, 白昼渐短,出理发店时不到五点,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阿财便利店的灯箱早早打开了, 下课的学生三三两两结伴来买零食和汽水,碳酸饮料开瓶的滋滋声里透着初冬独有的凉爽。
江易泡了碗面当做晚饭, 赵云今坐在一旁吃棒棒糖。阿财看他们俩之间气愤古怪, 不敢上前。
赵云今对着玻璃的倒影欣赏自己的新发型, 懒懒地说:“很辛苦吧?欣赏能力有限,嘴巴还这么毒,像你这种人, 一定没有女孩子喜欢。”
阿财在柜台后忍不住笑了, 插了句嘴:“技校喜欢他的女孩不少,倒也没你想得那么辛苦。”
江易喝了口面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