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这种电话本不想理,但老师态度强硬要求他必须回来,不然直接开除学籍。他对记过处分无所谓,但开除学籍这道线还是不想触碰的,每年几千块的学费交着就是为了拿一张毕业证,这是九叔对他的要求。
江易被老师引到教务处,那天和他打牌的几个男生坐在沙发上,办公桌上摆了一台电脑,两部手机,还有几条手表。
老师指着那堆东西,面色严厉:“江易,你怎么解释?”
男生们收敛起平日的吊儿郎当,在老师面前一副乖顺模样。
江易一眼看过去就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但他懒得辩解,只说了一句:“不知道。”
“你半年多没回学校,一回学校室友就丢失了将近两万元的财物,还是在你柜子里找到的,你说你不知道?”
“在我柜子里发现的就是我偷的?”江易掏出手机朝桌面一丢,“我的手机出现在办公室的桌子上,又是谁偷的?”
老师一愣:“那是你自己丢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他观量着江易嘲讽的表情,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说他们自己把东西放进柜子里诬陷你?理由呢?你逃学这么久和室友又没什么接触,他们平白无故为什么要这样做?”
江易似笑非笑,盯着那天跟他要钱的男生。
男生眼里的Yin狠一抹即过,恶人先告状:“那天江易无聊让我们陪他打牌,我们赢了他钱,散局后他不认账,非要我们把钱还回去,我们没给,所以他心怀恨意偷我们东西,一是为了泄愤,二是为了偷出去卖钱填补输牌的亏空,我猜是因为这个。”
“你赢我钱?”江易脸上那丝嘲讽更浓了。
比起长期不在学校的刺头学生,老师显然更偏袒熟悉的人,加上江易神情太傲,他不喜欢,指着他说:“你还觉得别人冤枉你?我去油灯街打听过了,街坊邻里都说你从小不学好,小时候偷鸡摸狗,长大了偷室友的手机电脑也不是做不出来。东西是在你柜子里发现的,今天你不给个合理的解释,学校时一定要给你处分的。”
他提起小时候的事,江易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如果一开始就戴着有色眼镜去看人,那再多的解释都难以擦干净上面的颜色。
为首的男生讥笑:“怪不得,原来小时候家教就不好,所以手脚不干净。”
有人附和:“住在油灯街那种鬼地方,家教能好到哪去?”
男生半遮半掩地说:“听说他妈是……”
江易眸子渐渐变冷,Yin鸷地盯着他,他垂身侧的手慢慢攥紧,虽然没有言语,但已经流露出了明显的暴怒情绪。
男生话没说完,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保安领着一个人站在门口,是穿警服的林清执,他出示警官证,笑笑:“市公安局刑侦第一支队林清执,我有事找贵校领导。”
老师问那男生:“你报警了?”
“没有啊……”
教导主任起身倒茶,林清执跟他寒暄了一会,自然地坐在沙发上:“我的事不着急,一会再说,倒是这里好像挺热闹的。”
他拿起茶杯抿了口,刚才在门口听了一耳朵,大概能猜出发生了什么。
几个男生刚刚还理直气壮,现在见到警察进来气焰先消了一半。
林清执笑着看那几个男生:“听说这里有人偷东西?刚巧我在,帮你们处理处理?”
校领导为着学校面子不想闹大,嘴上连忙说着不用麻烦了,林清执也明白他的心思,当然不会让他难做:“我是警察,办案是我的职责,查出事情真相后你们学校自己处置就好,该开除开除,该处罚处罚,不用闹到局里去。”
校领导这才跟他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林清执听了一会,起身从身边打印机里抽出几张纸,分给男生们一人一张,几个男生脸上都带着困惑。
林清执说:“这事现在归我管了,我说你们写,坐开一点,别抄答案。”
“第一个问题。”他神情清淡,“发现东西不见的日期是哪一天,各自丢了些什么?”
男生们面面相觑,林清执仪态从容喝了口茶,像教导小学生一样说:“写好了举手示意。”
有一个男生几乎没多想就写下了答案,剩下几个眼神缥缈,抓耳挠腮了半天咬着笔头写了一个日期。
林清执好整以暇:“第二个问题,校长说除了这些东西,你们每人还丢了很多钱,数字写下来。”
他瞄了一眼中间那男生的白纸,上面大笔一挥写了5000块。
“最后一个问题,把你们在江易衣柜发现遗失物品的经过写下来。时间、地点、人物,简要的对话,是谁提议去搜江易柜子的,是谁把东西从柜子里拿出来的,又是谁提议上报学校的。都读过小学,流水账总会写吧?”
“不会写的话我给你们做个示范,听好了。”林清执面带微笑,明明脸庞英俊,看起来却像极了一只披着绵羊皮的狡猾狐狸。
他嗓音清朗道:“今天是2014年11月